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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遠之左右看看沒見著人,分明剛剛還和林詠扇在一旁打架的。 “追著你們跑了,怎么,回來的時候你們沒見著他嗎?”林詠扇搖著扇子不慌不忙地問到。 雖是問句卻沒有絲毫的擔(dān)心,如他一般的還有旁邊的季華清,兩人對待江星劍全然沒有熟人之間的情誼。 “沒見到?!?/br> “那……”余遠之想說要不要去找一找,一旁的林詠扇先出聲。 “那不管了?!?/br> 一句話干脆利落,余遠之抬頭看他的表情,對方絲毫沒有丟下江星劍的愧疚感。 這感情是真的不怎么樣吧。 余遠之在同情了一把被丟下的江星劍。 季華清笑笑對余遠之說:“遠之不必擔(dān)心,他自己能找回來的。 小時候他跑出去玩,從麟州跑到了明城最后也自己找回來了?!?/br> “這跨了半個齊國了吧!” 季華清與林詠扇對視一眼,一同笑出了聲。 江星劍追了半天沒追到人,本想著先找到他師兄的,哪知道跑了很遠,沒見到半點蹤影。 怕自己走丟了回不去,江星劍只能空手而歸,發(fā)誓若是找到了那家伙,一定讓他什么也不干,就光綁著他讓他使輕功使到?jīng)]勁。 提著劍憤憤地趕回去,回去之后茶攤已經(jīng)沒人了。 他抓住收拾東西的茶攤老板問:“這里的人呢?” 老板喪著一張臉,苦哈哈地說:“之前有個大夫過來給大俠們都診了診,說是沒中毒,而后他們就散了。 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锪?。?/br> 江星劍郁悶,“我不是問他們?!?/br> “那你問誰?” 江星劍氣結(jié),“問……就一個長得很好看的人,身邊還可能有兩個長得一般般的跟著他。 有多好看?總之就非常好看,沒有人比他更好看!這個人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老板從未見過這樣無厘頭的客人,但江星劍看起來這般兇,他也不敢招惹他,想了一想只得回答:“我剛剛收拾桌椅實在沒有注意,不過俠士你若是著急,可以去汾州城里最有名的客棧,夜來客棧。 一般來來去去的俠士都住那里。” “除了這個地方就沒什么尋人的地方嗎?” “尋人?”老板納悶。 這尋人的事不都是去府衙里報案,再由官差張貼告示讓大家?guī)椭鴮ふ覇幔?/br> 江星劍不耐煩了,“就是問你們要是好友丟了找不到了,得去哪里問,路怎么找?!” 想也不用想,他師兄那么好,怎么一個人可能丟下他。 定是去尋他了。 老板終于明白了江星劍的需求,“這我知道!大俠你這么走,看到這條路沒有?你順著這條路直走,左拐再右拐……” 汾州城寬敞的街道上刮過一陣風(fēng)。 “這家客?;锸车拇_不錯,這酒比我在西域喝得還烈?!?/br> 林詠扇一來客棧就點了一桌的酒菜,愜意地開始用餐。 季華清端起酒杯給余遠之倒酒,“遠之嘗嘗,這酒勁大,得少喝點?!?/br> 對面的林家公子從上了桌開始就一直用奇異的眼神看著他,余遠之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端起酒杯就灌了下去。 “余小友也是爽快之人。” 林詠扇笑著向他舉杯。 見林詠扇這般,余遠之只得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夜來是家專供武林人士居住的客棧,樓層很高,一共十層。 每間房皆是一樣的價錢,來到客棧的俠士憑本事入住,但不可居住在已經(jīng)顯示有人的房。 店主人設(shè)置了各樣的難關(guān)在樓里,樓層越高房間越好,難度也越高。 這家的店小二都是學(xué)武之人,武功也不低,故而也沒什么在樓中鬧事。 夜來客棧在汾州開了多年,早已在江湖打響了名聲。 江湖人士皆道:“汾州城可以不逛,但夜來必須去?!?/br> 誰不想知道自己有多強呢?尤其是,據(jù)傳言現(xiàn)武林第一的劍客無止境都只能到達第五層。 而去了第六層的前輩們什么話也不說,回來了只道了句:“難怪?!?/br> “遠之好奇第六層是什么樣嗎?”季華清嘴角含笑,手掌按下余遠之的手腕,制止了他再喝一杯的想法。 莫名其妙被林詠扇灌了不少酒的余遠之腦子反應(yīng)了一下才回答:“好啊。” 他雙眼迷茫地望向?qū)γ?,林詠扇的身影搖搖晃晃,晃成了兩個人,“林大俠要去第六層嗎?” 林詠扇悠悠地搖了下扇子,“不去?!?/br> 夜來客棧中前來的武林人士不少,一二層已經(jīng)住滿。 三樓剩下一個,四樓剩下一個,五樓一半的房間都沒人,六樓倒是住了一間房,七八九十則都沒人。 林詠扇笑看好友哄著暗戀多年的人前去休息,坐在原位悠悠地夾了一筷子青菜。 余遠之暈暈乎乎地站起來,聽見耳旁有人對他說:“夫君,還能運功嗎?” 這實在是在小瞧他。 他直起身體喊道:“能!我給你表演一下!” 說完往前走,行至樓梯下,望著上方只有一根線的樓梯沉默了下。 “樓梯呢?”余遠之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這家店好奇怪。 待到季華清過來,他扯著季華清的袖子委屈道:“夫人,你看這家店是不是有問題,他們家修客棧的居然不做樓梯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