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私有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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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孤零零扔在桌面上的手機震動,祝今安還沒搞懂這大小姐是怎么回事兒,就看見她把扔垃圾似扔掉的手機重新拿在手里,飛快地查看信息。 大概這信息不是她想看見的,大小姐又把手機當(dāng)垃圾扔。 祝今安看笑了:“和靈啊,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行為像什么嗎?” “什么?” “熱戀期,等男朋友信息的小女孩兒?!?/br> 和靈一頓,嫌棄道:“說的什么玩意兒?” “那你就告訴我,你在等的是不是男人的信息?!?/br> “……” 和靈這沉默不語的模樣,徹底戳中祝今安的笑點,她笑得停不下來。 “難得啊,你也有今天。” “?”和靈一頭霧水,“喝多了吧你?!?/br> 祝今安笑夠了,把她攬到懷里來,“那jiejie問你點事兒,你最近是不是一直想到某個男人,想著聯(lián)系他,想見他?” “……” 好像,是會想他。 “是不是不喜歡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塊兒,會不開心?” “……” 她確實不喜歡看到他跟elsa在一塊兒。 “是不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會緊張,不由自主的心動,哪怕控制都控制不住?!?/br> “……” 這難道,不是生病嗎。 和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她像是懵懂聽著醫(yī)生講述她相關(guān)的對應(yīng)病癥,在等待判定的那瞬間。 “——阿靈啊,你栽了?!?/br> 人身上最多變最無奈的便是感情,惡意由心生,愛慕從心起。 哪怕費盡心機地去控制、躲避,終究身不由己。 和靈突然明白。 控制不住的,才是喜歡。 而她,開始喜歡他了。 / 事情掰碎弄清楚之后,和靈心情反倒沒有半分好轉(zhuǎn)。桌上酒瓶七零八落地擺著,她喝了大半也沒有醉意。 “我靠?!弊=癜沧ブ挽`的袖子,“我應(yīng)該沒瞎吧,那不是basil嗎,他不在巴黎怎么在這兒?” 許嘉年? 和靈瞇著眼眸往那邊看,他們都在二樓,很巧就是正對面的位置。 那邊場子煙熏霧繞的,大把美女陪酒,歡笑聲不斷。許嘉年坐在正中央,手邊搭著個女生入懷,聊得不亦樂乎。 倒是他身邊的人。 男人只是坐在暗角,也能讓人的視線不直覺地往他那兒去。夜色埋伏著危險,下頜線的五官棱角鋒利,眼眸微微斂著,饒是在這聲色場也是散漫的。 這不是挺有空的嗎。 還能跟美女們聊天喝酒。 和靈正打算收回眼神,眸光碰撞到許嘉年,他遙遙對她舉杯,立體又極度陰柔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她禮貌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我怎么感覺basil要過來了,跟你打招呼?”祝今安說。 許嘉年的襯衫還印著幾個唇印,一路到臉側(cè),風(fēng)流得很。 “來請ling喝杯酒,算是謝禮?!?/br> 和靈連站都沒站起來,松懶地靠在沙發(fā)里,笑著問:“有什么好謝的?” “他唄?!痹S嘉年下巴微抬,示意方向,“多虧了你,省了我好多麻煩。其實挺想問你點事情的?!?/br> 和靈:“嗯?” “是怎么能做到讓男人這么喜歡你的?”許嘉年拖著尾音,“像你這樣的女人,可真得讓人躲遠點兒。” 說的都是中文,合起來是什么意思和靈一個字都沒聽懂。 “看在我還挺喜歡你的份上,給你個建議?!?/br> 許嘉年俯身,靠在她的耳畔說話,他身上濃重的男士香水和酒精味爬上她的皮膚,很涼,那是會讓人不自覺發(fā)毛的氣息。 “阿越可是狼,他會把你咬到連骨頭都不剩的?!?/br> 他低聲輕語,如惡魔告誡: “l(fā)ing,千萬、千萬跑遠點?!?/br> 不等和靈反應(yīng),“?!?,許嘉年的酒杯輕輕碰撞到她的。 “提前祝您們,好聚好散。” “……” 等許嘉年走出一段路,和靈還是感覺言猶在耳,陰森森地徘徊著,她手臂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沒事吧?”祝今安問,“他跟你說什么了?” “說感謝我省了他很多麻煩?!焙挽`蹙著眉。 祝今安隨口推測:“這什么意思?他總不會要說,是因為牧越在中國放棄de的爭奪,才省了他很多麻煩吧?” “不知道?!焙挽`后知后覺地厭煩,“我去個洗手間,洗晦氣?!?/br> “好……” m2的洗手池是男女共用,水聲嘩啦啦地響,逐漸濡濕她的手。 外頭的電音躁動著,和靈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她在想等下要不要順道去抽根煙。 昏暗的光游曳到她的高跟鞋邊,男人逆著光,深邃的眼眸里模糊地映著她的模樣。 他總是如此,看女人的時候滿是深情。 讓人心動。 和靈問:“牧總要這么,盯著我多久?” 牧越抬起眼眸,深暗地、化不開地,像是在盯著他的獵物。 半晌,他才說一句:“你沒來找我?!?/br> 和靈被逗笑了,“對不起,沒去哄你。但我看牧總這夜生活,過得不是也挺滋潤的嗎?!?/br> “沒讓她們碰?!蹦猎矫碱^擰著,“你的夜生活呢?” 和靈手機響了,她垂眸看了眼,祝今安發(fā)來的。 【緊急情況!剛才宋與墨來了!沒攔住服務(wù)生說你去洗手間了!快跑!】 和靈頓時開啟戒備狀態(tài),腳步剛往外一步,朦朧的光浮現(xiàn)熟悉的人影。 她的本能反應(yīng),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拉著牧越就進了洗手間,還不忘將門關(guān)上。 由于速度太快,她進的是男洗手間。 好在里面也沒什么人,她喘著氣,靠在門邊休息。 真就離譜。 洗手間的燈也算不上亮,厚重的門沒能隔絕外面電音的躁動,半遮半掩,更像是在催生朦朧的曖昧。 “躲什么?”他問。 和靈壓低聲音,指了指門外:“宋與墨?!?/br> 他瞇著眸,語氣不善,“你的夜生活,是他?” “?”和靈氣笑了,話不過腦,“什么破聯(lián)想能力,我要有夜生活也是跟你好嗎?!?/br> “……” 話說完,周圍安靜了幾秒。 身旁的男人很輕地笑了聲,跟調(diào)情似的。 和靈耳尖泛著紅:“不準(zhǔn)笑?!?/br> “好,不笑?!蹦猎秸f這句話的時候嗓音還是含著笑的,“之前,和許嘉年說什么了?” 和靈確實是不想在洗手間跟他聊天,正打算說出去再聊。 許是黑暗無人的角落太過刺激,外面?zhèn)鱽砟信爬诵魏〉拇?,粗俗的話語一聲更比一聲清晰。 成年人,該懂的都懂。 得,現(xiàn)在出不去了。 和靈簡直僵在原地,她只能隨口道:“他祝我們好聚好散?” 洗手間里的位置不算擁擠,可男人人高腿長的,和靈與禁錮在他的陰影下無異。 他微微俯身,低沉的氣息流轉(zhuǎn)在她的耳畔,悠長繾綣。 “好聚好散?” 和靈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至少現(xiàn)在沒散?!?/br> 男人粗糲的指腹攀上她的臉側(cè),他指尖的溫?zé)嵋淮绱绲嘏腔苍谒钠つw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