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退出
“醫(yī)生!醫(yī)生,你快來看看他是怎么了,他不認(rèn)識我了!” 見醫(yī)生過來,寧木晨忙拉住他的手臂,眼睛卻時刻不離病床上的男人。 “好的好的,我這就給他做個檢查?!?/br> 醫(yī)生自然知道病床上躺著的是個什么人物,絲毫不敢懈怠??伤麢z查了好幾遍,卻還是沒能找出哪里有問題。 “怎么可能?那他為什么不認(rèn)識我?”自言自語地這么說了一句,她已眼眶通紅,轉(zhuǎn)過身拉著敖景末的大手,反復(fù)的喃喃著:“我是寧木晨啊,你真的不認(rèn)識我了嗎?” 醫(y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 幾乎有那么一段時間,病房里安靜地只剩下輸水管液體滴滴答答的聲音。敖景末看著寧木晨眼中流轉(zhuǎn)的淚水,心里像是被人揪了一把的疼。 不敢看她紅得跟兔子一樣的眼睛,敖景末緊緊的把她抱緊懷里,“木晨,沒有,我沒有失憶,我沒有忘了你?!?/br> 聞言,寧木晨先是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敖景末耍了,連日來積累的委屈全在這一刻爆發(fā),她使勁兒地推搡著他,“敖景末你怎么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為了你都成什么樣了?為了你的公司,為了救你……”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軟了下來,細(xì)細(xì)的哽咽變成了嚎啕大哭,似乎是在宣泄心中的氣憤。 敖景末更加心疼了,輕輕地吻去她眼角不斷涌出的淚水,聲線低沉又魅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寧木晨哭的累了,像個孩子一樣依偎在敖景末的懷里,心想這人都回來了,她還計較什么呢? “re集團的競標(biāo)會明天就要開始了,我得回去一趟?!?/br> 此時寧木晨正坐在病床前幫敖景末削蘋果。 敖景末從報紙中抬起頭來,狹長的眼眸溫柔的能溺死人,他開口,語氣清冷卻又繾綣:“你一個人回去?” “嗯,當(dāng)然是我一個人,你還沒恢復(fù)好,怎么能回去?” 寧木晨眼皮子也沒抬一下,淡淡的說道。 敖景末想說和她一起回去,但又想到之前媒體的報道,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回去簡直就是送上門告訴別人之前的一切都是事實。 猶豫了半晌,直到寧木晨把削好的蘋果抵到他嘴邊,他才應(yīng)道:“好,我在美國等你?!?/br> 寧木晨眉眼彎彎點了點頭。 最近敖景末黏人得很,寧木晨本來中午的飛機,硬生生地被他改成了下午5點的,以至于她晚上才趕回公司。 因為競標(biāo)就是明天的事了,可她準(zhǔn)備的資料還都在公司的儲存器,只能一下飛機就趕過來取。她把儲存器放進包里,一個一個的把燈給關(guān)了才下樓。 可她剛下去就被十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她心里咯噔一下,看來這次又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寧木晨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一個黑衣人就在她腦袋后給了一棍子。 “走,這不安全,把她帶到地下車庫再拿東西?!边@是她暈倒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聲音有些耳熟,但她卻記不得了。 “啪——” “醒醒!” 寧木晨是被人一巴掌打醒的,意識剛清醒她就感覺到右邊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她想看看這些人是誰,可是她的眼睛被蒙住,眼前是一片黑暗。 她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么慌亂,鎮(zhèn)定地問道:“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 “我讓你說話了嗎?” 男人不耐煩的一腳踹在寧木晨的腹部,一陣鈍痛傳來,疼的她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可男人卻沒有就這么放過她的意思,從旁邊的兄弟手里拿了一根棍,在手里顛著,繞著寧木晨轉(zhuǎn)了兩圈后,一棍子打在她的胳膊上,沉聲道:“我問你,敖氏集團競標(biāo)的資料在哪?交出來!” “我沒有!”緊緊地咬著下唇,寧木晨才沒有叫出來,只是聲音里帶著隱忍的疼。 男人見她不老實,又往她身上招呼了幾棍子,問題一直都是競標(biāo)資料,寧木晨卻咬死不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挨了多少棍子,寧木晨的下唇早已被她咬出血,渾身滿是紅痕,她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黑衣人沒能在寧木晨的嘴里套出東西,她包里也沒找到,心中氣憤,臨走之前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只是昏迷的寧木晨已全然不知,她在夢里慶幸著,把東西放的很嚴(yán)密。 第二天,re集團的會議室里,參加競標(biāo)的人都陸續(xù)的到了,眼瞅著會議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五分鐘,可敖氏的寧木晨還沒來,主持會議的re負(fù)責(zé)人臉上有些難堪,眉頭深皺。 因為re集團對敖氏集團還是比較看好的,所以只能一邊安撫著在場的人,一邊給敖景末那邊打了電話。 敖景末接了電話,聽清了緣由后,心里莫名的不安,連會議遲到的道歉都沒有,他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拔了手上的輸液管,坐最快的一班飛機飛了回來。 此時,寧木晨費力地睜開眼睛,她渾身都在叫囂著的疼,分筋離骨的疼痛讓她記起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 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寧木晨眼前模模糊糊的黑,她用力的搖了搖頭才緩了回來。 她要去參加re集團的競標(biāo),不能錯過! 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著,身上的疼痛讓她更加清醒,隨手招了輛出租車,她虛弱的開口:“去re集團?!?/br> 她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便靠在椅背上,可又害怕來不及,又跟師傅補了句:“麻煩快點兒?!?/br> 司機從后視鏡看著滿身傷痕的寧木晨,心里有些驚駭,可又不敢問,只好趕緊開車,心想趕緊把這姑娘送過去,省得死在他車上。 一下飛機,敖景末就直接趕到了re集團,掃視了一圈,果然他的人不在。 內(nèi)心莫名的煩躁,他直覺寧木晨現(xiàn)在很不好,想要離開,卻被re的負(fù)責(zé)人叫?。骸鞍娇?,您去哪?” 敖景末還沒來得及回答,會議室的突然又被人打開,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門口,愣住了。 寧木晨像是被拼接的布娃娃從門口走進來,紅色的血痕侵染了她身上白色的職業(yè)裝,那血跡斑斑的傷痕看得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敖景末看著站都站不穩(wěn)的寧木晨,眼睛里都要噴出了火,眸子透著暴戾的紅,“誰干的?” 寧木晨揉了揉眼,直到確定眼前的人是敖景末才扯出一抹虛弱的笑,隨后她踉蹌的越過他,抱歉的沖會議室里的人說:“對不起,我遲到了。” 敖景末渾身都散發(fā)著冷氣,仿若寒冰一般,他抓住寧木晨的手臂,厲聲道:“這次競標(biāo)敖氏集團退出?!?/br> 話音剛落,寧木晨就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向后倒去,還好敖景末眼疾手快,把她橫抱起來。 整個會議室溫度低了好幾度,直到敖景末抱著人走了之后才漸漸回溫。 一路闖紅燈,敖景末看著旁邊臉上毫無血色的女人,心臟那里針扎了一樣疼,眼中的焦急更甚,他瞬間又提了速,橫沖直撞的到了醫(yī)院。 寧木晨再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會議室。 “你醒了!”敖景末見寧木晨醒了過來,趕緊湊上來:“渴不渴?我給你倒水。” 寧木晨看著敖景末忙碌的樣子,想起他在re集團說的話,內(nèi)心愧疚。這次競標(biāo)他們沒日沒夜的準(zhǔn)備了好久,現(xiàn)在卻因為她…… “對不起?!睂幠境看瓜卵燮ぃZ氣里滿是自責(zé)。 敖景末拿著水杯的手頓了頓,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什么,笑了笑:“沒事?!?/br> 又把水杯湊到她嘴邊,“來,喝口水,潤潤嗓子?!?/br> 寧木晨望進他深邃的眸子,看著他臉上冷硬的線條因為她變得柔軟,心里的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深切。 可她還是喝了水,因為她從來都拒絕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敖景末看著她喝完水,又把水杯放下,坐在她身邊,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再次安慰道:“別想競標(biāo),我們敖氏不是非re不可。” “謝謝你,敖總?!睂幠境恐腊骄澳┰诎参孔约嚎伤?,還是心里好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