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白手偕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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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對葉琳上心,只是因為她可以給葉初夏添堵,現(xiàn)在葉初夏都不住她這里了,她想演戲添堵,也沒觀眾。本想打發(fā)她走,卻聽傭人說葉琳有重要的事找她。 她猶豫再三,還是讓人請葉琳進去。 “你怎么來了?”對沒利用價值的人,白有鳳表現(xiàn)得很現(xiàn)實。 葉琳知道白有鳳不喜歡自己,之所以肯跟自己親近,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是打擊葉初夏最好的工具。有時候,她甚至想,在白有鳳心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只有她自己。 葉琳端端正正地在白有鳳面前坐下,她非善類,曾經(jīng)在白有鳳這里得到冷遇,此時真想毫不留情地擲回給她。從容君烈與葉初夏登記結(jié)婚之后,她的心就一直在油鍋里煎熬著。剛才,聽到她跟韓非凡說容君烈死了,她的心空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做,后來理智稍微回來一點,她真想沖進去罵她,罵她是掃把星,害死了容君烈。 然而她卻不想那么輕易的放過她,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容君烈去了南美洲,并且客死異鄉(xiāng),可是她知道,這件事一定是葉初夏心頭的一根刺,只有最合適的錘子,才可以將那根刺重重砸進她的心窩,讓她萬劫不復。 容君烈死了也好,活著也好,她跟葉初夏的戰(zhàn)爭,除非其中一個人死了,否則永遠也無法停止。 所以從葉氏集團出來,她唯一想到的人便是白有鳳?!安?,我聽說了一件事,所以趕著來告訴你。” 葉琳的眼里有著狡猾的光芒,白有鳳斜睨了她一眼,頭也沒抬的道:“什么事?” “聽說君烈在南美洲遇害了……”葉琳話未說完,茶杯便從白有鳳手里滑落下來,摔在地上碎裂成片,她怔怔地看著葉琳,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啞的道:“你說什么?” “小葉子說,君烈死了?!比~琳直言不諱,滿意地看到白有鳳臉色慘白如紙,這個一直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活該得到報應。 白有鳳盯著她,只覺得喉嚨處被人扼住,怎么都喘不過氣來,半晌,她才回神,“不……不可能的,早上葉初夏還說,他去出差了?!?/br> “小葉子怎么會跟你說實話?她現(xiàn)在是容達集團的負責人,跟你說了實話,她還坐得住么?”葉琳淡淡的道,她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葉初夏害死了容君烈,霸占了容達集團,欺騙了白有鳳,她已經(jīng)是個不折不扣的害人精。白有鳳怎么可能還坐得住,立即哆嗦著唇叫司機準備車,她要去容達集團質(zhì)問葉初夏。 葉琳看著跌跌撞撞往門外去的半殘老人,眼底滑過一抹恨意。白有鳳,葉初夏,你們曾經(jīng)讓我多痛,如今,我就要讓你們有多痛! 葉初夏在辦公室里,聽到前臺小姐說白有鳳氣勢洶洶地來了,她苦笑一聲,葉琳是半點都不會希望自己好。正惆悵時,白有鳳已經(jīng)推門進來。 她的神情讓人格外驚心,怨恨、傷心、絕望,她的目光像一把萃了毒的刀,狠狠地剜向她,令她驚顫不已。她手足無措的站起來,再沒有先前面對她的強勢。 “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你這個掃把星,把我兒子還給我?!卑子续P搖著輪椅沖過來,掐著愣住的葉初夏一個勁的搖晃,指甲深陷進她的rou里,劃出一條又一條血痕。她的臉色帶著撕心裂肺的絕望,聲音就像午夜啼血的夜鶯,讓人膽寒。 葉初夏張了張嘴,就那樣任白有鳳搖晃著,眼神灰敗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壓抑得悲與痛,在白有鳳如此尖銳的指責下,她終于承受不住,淚如雨下,“對不起,對不起……” 當初若她極力阻止他去南美洲,也許就不會發(fā)生后來這些悲慘的事。聽到辦公室里傳來的謾罵聲,秘書匆匆沖進來,就見到這樣一副場景,她嚇得站在門邊不敢動,半晌才想起要去拉開白有鳳。 “賤人,你還我兒子?!卑子续P被秘書推到一邊,還張牙舞爪的要去打葉初夏。秘書看見葉初夏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連忙抖著手給景辰熙打電話,白有鳳還在謾罵,葉初夏卻已經(jīng)聽不見。 直到這一刻,她才肯接受容君烈是真的不會回來了,否則他怎么忍心讓她難過,她跌坐在椅子里,痛哭失聲。 當景辰熙趕到時,白有鳳已經(jīng)被保安強行送走,他進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一眼就看到跌坐在椅子里的葉初夏,他疾步?jīng)_過去,“小葉子,你怎么樣?” 葉初夏抬起頭來,淚眼迷蒙,景辰熙見狀,心里一陣揪疼,他嘆了一聲,伸手撫摸她的頭發(fā),“不要難過,他會回來的。” “她說得對,我是掃把星,從我出生那天開始,我就開始給別人帶來災難,我到哪里,哪里就有死亡,為什么死的不是我?”她抽抽噎噎地撲進景辰熙懷里,哭得撕心裂肺。 景辰熙柔聲安慰她,“不對怪你,你沒做錯什么?!?/br> 葉初夏哭了一會兒,慢慢鎮(zhèn)定下來,她抹了抹淚,見自己還靠在景辰熙懷里,有些尷尬,連忙松開他,借著整理儀容,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景辰熙心里空落落的,可是他知道,不能再將她攬入懷里,否則她會懷疑。 垂在身側(cè)的手已經(jīng)僵硬地握成拳,可是他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失落,看見她這樣傷心,他心里不忍,“你別難過,我派人在找,就是把原始森林拆了,我也要找出容君烈,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辰熙,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什么,我看你今天也沒心情工作了,不如我們?nèi)ド⑸⑿??!本俺轿跻娝€是很傷心,于是提議道。 葉初夏看了看報表,一串串數(shù)字讓她腦仁疼,她丟開報表。她現(xiàn)在的心情,確實不適合繼續(xù)工作,嘆了口氣,她站起來收拾東西“走吧,我們?nèi)レ`隱寺?!?/br> 那次莫相離對她說起往事,她生出來就患上了地中海貧血癥,當時情況危機,必須要有合適的骨髓才能夠救她一命,他們?nèi)レ`隱寺求神,沒想到后來真的找到了合適的骨髓。 她想去求求神靈,保佑容君烈平安歸來,就算讓她以命換命,她都愿意。 看著身邊虔誠地跪拜菩薩的葉初夏,她的側(cè)臉那樣認真而執(zhí)著。景辰熙知道,她來求什么,心里不由得又是一嘆,容君烈,這里有你最愛的人在等著你,你怎么還舍得丟下他們? 從靈隱寺下來,葉初夏的手機就響起來了,她看了一眼陌生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來,剛“喂”了一聲,對面?zhèn)鱽黻幧哪新?,“葉初夏葉總?” 葉初夏莫名其妙地看了景辰熙一眼,“是,我是葉初夏,請問你是?” “你婆婆現(xiàn)在在我手里,24小時內(nèi),把鑰匙送到我指定的地方,否則我就殺了她,還有,不準報警,否則你將看到一具尸體?!蹦腥岁幊恋卣f完,立即掛了電話。葉初夏一頭霧水,連“喂”了幾聲,電話彼端已經(jīng)傳來忙音。 景辰熙偏頭看著她,“怎么了?” 葉初夏握著手機,“剛才有個人打電話來說,君烈他媽落在他手上了,讓我24小時內(nèi)把鑰匙送到指定的地方,否則就殺了她,真是莫名其妙的電話?!?/br> “鑰匙?”景辰熙眉頭皺起,對這個詞非常敏感。 “是啊,什么鑰匙啊,君烈他媽跟我就像仇人一樣,還會給我什么鑰匙……”葉初夏說完,突然一頓,想起了一件事,“莫非……” 她記得上次容老爺子去接機的情形,他送了小魚兒一把鑰匙,難道與那把鑰匙有關(guān)?葉初夏越想臉色越發(fā)白,“糟了,辰熙,送我去淺水灣別墅?!?/br> 景辰熙見狀,一腳踩向油門,將車提速,然后問她,“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這件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上次你讓我去美國避難,爺爺見到小魚兒時,送了小魚兒一把鑰匙當見面禮,莫非這把鑰匙有大文章?” 景辰熙神色一震,難怪那些人會盯上小魚兒,容老爺子將鑰匙送給小魚兒,到底是何居心?景辰熙不敢深想,這容家的人一個比一個狠,小葉子到底嫁到一個什么樣的家庭里去了? 當他們趕到淺水灣的別墅時,果然沒有見到白有鳳,屋里被翻得亂七八糟,傭人已經(jīng)報了警,家里全是警察,見到兩人時,其中一人看似隊長的向他們走來,“你們跟這棟房子的主人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是他的妻子,這里怎么了?”葉初夏不敢提白有鳳失蹤的事,鎮(zhèn)定的問道。 “失竊了,你們看看有沒有丟失什么財物,我們會立即登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