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之妻(作者:木妖嬈)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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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一次之后,第二次上手便也沒有那么的羞窘了。 溫盈握住了沈寒霽的一雙手,十指插入了他的指縫之間。 他以前是如何對自己的,現(xiàn)在她便如何對他。 大抵是心境不一樣了,二人的感受似乎也大有不同。 身體舒爽,心情也暢快,身心都甚是愉悅。 便是在深秋,溫盈也出了些許的薄汗,臉色緋紅,發(fā)絲貼在了兩頰,更是慵懶的微瞇起了雙眸。 沈寒霽愛極了她這樣既慵懶又享i受的表情。平時那般溫柔的一張臉,如今卻是又美又媚,又純又谷欠。 一場秋雨緩緩落下,許久后,外邊的秋雨似乎小了,雨聲漸緩。 沈寒霽肩胛骨的位置雖傷了,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但輕抱著溫盈倒是不成問題的。 二人緩和了許久,思緒才逐漸回籠。 沈寒霽擁著懷中的軟玉溫香,埋在溫盈的頸窩處,嗓音低沉略啞的道:“待再過幾日,我與你一同去一趟回春醫(yī)館?!?/br> 溫盈嗓子也帶了幾分余韻,軟綿綿的問:“那金大夫信得過嗎?” 沈寒霽“嗯”了一聲:“與我而言,算是信得過?!?/br> 溫盈想了想:“若信得過,為何金大夫只知夫君夢魘,不知個中緣由?” 他回道:“大抵,只是信得過,未到你我之間現(xiàn)在的信任。他若能保守秘密最好,若是不能,也就只是給我的仕途造成一些小波折而已,沒有太大的影響。” 頓了一下,沈寒霽繼續(xù)道:“但這事也關(guān)乎到侯府的臉面,同時也是母親和二娘的一個心病。畢竟那人是母親千挑萬選的,若是讓她知道我現(xiàn)在還被那件事影響,難免讓她憂愁。外邊的議論也更會讓二娘寢食難安。” 抓著他修長有力的長指,在指尖輕繞著的溫盈,聽到這話,微微細(xì)品后,感覺到沈寒霽是真的變了。 他不僅在意她的感受,似乎也逐漸在意旁人的感受了,或者說他已經(jīng)是破罐子破摔了。 大概是因——既然都已經(jīng)搬回主屋住了,也算是直接面對了這夢魘,又何必再繼續(xù)的讓自己特意的冷清冷心。 “別人常說心病需得心藥醫(yī),夫君都已經(jīng)看開了,說不定,夫君的怪疾也已經(jīng)在逐漸的好轉(zhuǎn)了。” 沈寒霽低聲“嗯”了一聲,應(yīng)道:“或者是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我自己不知罷了?!?/br> 溫盈點了點頭,隨而困意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來,微張嘴巴打了個哈欠,眼眶因困乏而濕潤了起來。 沈寒霽抬起頭,在她耳邊低沉而溫柔道:“睡吧,其他事情,等明日起來后再商議?!?/br> 溫盈模糊不清的應(yīng)了一聲“嗯”,昏睡之際,想到自己睡著了,沈寒霽未必一定能睡得著。 思來想去,溫盈動了動身子,轉(zhuǎn)過身,與他面對面,纖細(xì)白皙的手臂穿過了他胸膛側(cè),像是抱住了他一樣,在他的后背輕輕拍著,軟聲哄道:“夫君也早些睡吧?!?/br> 因困乏,嗓音都帶著nongnong的困意。 沈寒霽的目光落在溫盈的臉上,她的雙眸半闔,已然困得不行了。 這是半年來,溫盈第一回 在醒著的時候,愿意與他面對面而寢的。 沈寒霽心底微微發(fā)顫著。 這證明她已經(jīng)在嘗試著,嘗試把自己心底的門扉打開接納他了。 不過還是被她這哄孩子入睡的方式給逗笑了。沈寒霽低低沉沉的笑了一聲,低聲道:“好,我也睡。” 說著也閉上了雙目。 溫盈見他也閉上了眼睛,這才安心的睡了過去。 睡過去的時候,溫盈還在想——一定不能年紀(jì)輕輕的就守寡了,畢竟他的活兒其實挺好的,若是守了寡,一輩子都得曠著了。 許久之后,沈寒霽才睜開了雙目,目光落在溫盈的臉上,眸光柔和。 如今,已經(jīng)不是夢魘的問題了,而是睡不著。 晚上一閉眼,就是半年前夢到過的事情。 ——夢中溫盈郁郁寡歡,憔悴的面容。還有落水那一幕。云麗山遇刺的那一幕。 耳邊聽到的是在淮州寺外算命老先生的話。老先生說他命中注定無妻無子,而溫盈是那天生短命的命相。 那會,他勸慰自己,老先生說的事夢境中的事情,與時下無關(guān)。 可如今溫盈屢屢遭劫,總歸成了心病。 旁人都說他豁達(dá),但實則不然。 —— 昨日一場秋雨,算是進(jìn)入了深秋,天氣驟變,秋季寒涼,衣服也得多添一兩件厚實的才成。 不僅天氣變了,就是連金都也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沈寒霽忽然讓人查封了調(diào)香閣,更是把調(diào)香閣的東家給抓了。 這事在金都鬧得厲害,而從調(diào)香閣進(jìn)過貨的鋪子都被傳到大理寺詢問了,就是徐氏給溫盈的鋪子,其掌柜也被大理寺傳去審問了。 為此,徐氏也很是擔(dān)心的喚來了溫盈,她生怕自己鋪子的事情會影響到丈夫和兒子,所以甚是心神不寧。 溫盈好一頓勸慰,說此案是夫君來做審理,夫君知道鋪子的底細(xì),現(xiàn)在傳咱們鋪子的掌柜到大理寺,只是例行公事罷了,畢竟不能落人話柄。 這一通勸說下來,徐氏才稍稍安心。 除卻這一件事之外,還有一件在溫盈和沈寒霽意料之中,旁人全然意料之外的事情。 回來幾日,除了在太子遇刺一事上護(hù)駕有公,分別得了獎賞。 沈寒霽與靳琛獎賞相似,千兩白銀,良田五十畝,綾羅綢緞各十匹。 往下的將士也各有獎賞。 這些倒不怎么讓人驚奇,讓人震驚的是皇帝竟然下旨賜婚七公主和一個小小的大理寺評事。 那大理寺評事不過就是個從八品的芝麻綠豆的小官,憑什么迎娶金枝玉葉? 便是那七公主癡傻,可無論怎么說都是金枝玉葉,而且還長得花容月貌。 雖然金都中的達(dá)官貴族中大有嫌棄七公主癡傻的,但若是娶了七公主,能平步青云,他們也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可如今便因那個評事救了七公主,皇上便把七公主下嫁給一個無名小卒? 臣子救主,這難道不是為人臣子的責(zé)任嗎? 大家左思右想之下,隱約嗅出了些不尋常??赡鞘腔噬系馁n婚,容不得他們有任何的質(zhì)疑,更不能輕易去探聽這背后還隱藏著什么事。 賜婚的圣旨下來的第二天,溫盈本想讓沈寒霽把堂兄和表兄請到府中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 畢竟皇上賜婚,不能推辭,只能接受?,F(xiàn)今事已成定局,只能如此了。 如今賜婚下來,必定會有許多事情要準(zhǔn)備。 比如靳家的人也會在數(shù)日之后到達(dá)金都,還得安頓他們。 可早上,沈寒霽下朝回來,準(zhǔn)備去大理寺上值之時,明國公府的顧芙華送來了茶席的帖子。 沈寒霽看了眼帖子,便問她:“估計七公主也在,今日還要再請你表兄堂兄過府嗎?” 溫盈思索了一會,才道:“先暫時不請了,等我去過明國公府后,見過七公主再說吧?!?/br> 沈寒霽點頭,理了理官服的寬袖,隨而才出了門。 溫盈換了一身衣裳,隨而讓人準(zhǔn)備了去明國公府的馬車。 溫盈到了國公府,后院里邊還有好幾個貴女。 這幾個貴女都是去過金月庵的貴女,除了劉家女之外,都來了。 三個在聊天的貴女見到了溫盈,紛紛起了身,走出了亭子,面帶笑意的向溫盈問好。 適時,顧芙華也過來了,她道:“溫娘子也來了,快些入座。” 不親近的便是冠夫姓喊一聲娘子。若是親近些的,在外或許依舊是這么喊,但私底下,為顯親近,便會用本姓來喚一聲娘子。 一行人落了座,溫盈便問了一聲:“怎不見劉五姑娘?” 在金月庵一行中,劉家女八面玲瓏。與貴女們相處得融洽,在顧芙華面前也表現(xiàn)得宜,若是今日來的都是去過金月庵的貴女,她理應(yīng)也在才是。 顧芙華解釋道:“我也給她下了帖子,但方才劉府的人來說,她回來時便受了寒,病得厲害,如今正在家中靜養(yǎng),不便前來?!?/br> “我記得她與我們分別時,只是情緒不大好,看不出來她生病了呀?”容家姑娘不解道。 顧芙華:“許是到了家,緊繃了許久的情緒放松了,受驚的情緒上來了,難免會累及身子。” 另一個貴女接話道:“也是,若不是身邊的將士護(hù)得緊,她那日險些就沒了命,肯定受了不小的驚嚇?!?/br> 溫盈聽著他們的話,心里有了思量。驚嚇或許會有,但不一定會驚嚇得生了大病。 再怎么說劉家女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承受的能力總該比旁人好上許多。 若非重病,又怎會著旁人…… 溫盈想到了調(diào)香閣的事情,她這是怕了? 或者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她把自己重活一世的事情告知了劉尚書。 如今刺殺一事,還有調(diào)香閣的事情接踵而來,許是為了保護(hù)她,更為了保住劉家,不讓她外出與旁人接觸,以免她說多錯多,做多錯多。 故此,劉尚書關(guān)了她緊閉? 無論哪一樣,現(xiàn)下也不是分神思索的時候。 出門前,沈寒霽猜測七公主應(yīng)當(dāng)也在,可現(xiàn)在怎就沒有見到七公主? 溫盈的疑惑,在小半個時辰后,便有了答案。 有婢女進(jìn)了亭子,附耳到了顧芙華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 婢女走后,顧芙華起了身,看向了溫盈,笑道:“溫娘子,你隨我來一下,我有話與你說?!?/br> 隨而看向其他幾位貴女,溫笑道:“失陪一下?!?/br> 溫盈也就起了身,隨著她一同出了亭子。 離開了院子,顧芙華才與溫盈道:“其實這次是幼儂想要見你,所以我才辦了這個茶會??伤辉趺聪胍娕匀耍冶闼较掳才拍闩c她見面?!?/br> 第74章 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