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之妻(作者:木妖嬈)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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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寇的船好似也平安度過了最危險埋伏之地,入了關(guān)卡的范圍,若無意外,明早船就會到金都。 溫盈聽了這些話后,便讓他退下了。 —— 福臨苑,側(cè)廳中。 溫盈走后,主母把屋中所有人都屏退了下去,屋中只留下孫氏一人。 孫氏心中忐忑不已。 方才去見郡主婢女的下人遲遲還沒有回來,孫氏心中有些焦急。 莫不是被婆婆發(fā)現(xiàn)她的人與郡主的婢女傳遞消息了吧? 可她與郡主交好,就算是底下的下人相見,也沒有什么可說的呀? 可看到婆婆站了起來,朝她走來時,不知為何,心里頭有些慌。 “母親……” 聲音才落,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孫氏捂住被掌摑的臉頰,遲遲才反應(yīng)過來,震驚的望向向來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婆婆。 滿是不可置信。 主母收起因使力過大而略為顫抖的手,沉聲問:“你可知你做錯了什么?” 孫氏疼得眼眶都控制不住的盛滿了淚水,嘴唇顫抖的道:“兒媳不知做錯了什么?竟讓母親這般……打兒媳?” 主母沉著身吐出兩個字:“跪下!” 孫氏不敢違抗,心頭雖然委屈無比,但還是跪了下來。 主母拂袖轉(zhuǎn)身,坐回座上,面色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那故作不知而露出委屈之色的孫氏。 “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當(dāng)聽信外人說承恩伯府的四姑娘溫婉賢淑,賢良淑德。更不該讓震兒娶了你這么一個會伙同外人欺辱自家人的黑心肝?!?/br> 孫氏捂著臉道:“母親,兒媳從未伙同外人欺辱自家人,母親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因那一巴掌,孫氏的口齒都有些不清。 主母冷著臉道:“半個月前,三郎夫妻二人和老太太并非是去寺廟上香,而是進(jìn)了宮,不為旁的,就為了到太后跟前狀告清寧郡主毒害三娘子?!?/br> 孫氏聽到這話,眼眸逐漸睜大,瞳孔也微微一縮。 “此番三娘子回淮州,在回金都路上,被人故意推入河中,蓄意謀害且欲偽裝成意外。” 聽到這里,孫氏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在主母冷眼看過來的時候,怕了。 “母親,清寧郡主所做的一切,兒媳都不知道,都與兒媳無關(guān),望母親明察!” “方才,清寧郡主的婢女與你的婢女都已經(jīng)被關(guān)到了柴房了。” 孫氏連連搖頭道:“她、她只是來詢問我關(guān)于三郎和三娘子的事情,我不知她謀害三娘子,我只讓婢女與其說三郎進(jìn)宮了,三娘子因染上風(fēng)寒而昏睡了三日,沒有說其他的!” 主母冷冷一曬:“把知道的都說了,還說沒有說其他的?” 冷嗤了一聲后,繼而反問:“是不是覺得,你幫了清寧郡主,她會在太后跟前幫你的jiejie寧妃美言,讓寧妃在圣上那里重新承寵,讓你們承恩伯府也跟著興盛,是不是你覺得三郎對溫氏冷淡,又無可仰仗的娘家,便覺得與清寧郡主伙同欺辱也無所謂,是不是?你覺得只要三郎休棄溫氏,就會娶了清寧郡主,清寧郡主也會在裕王面前多對震兒提攜,是不是!?” 句句反問直直戳中了孫氏那些陰暗自私的心思,孫氏也跟著白了臉。 好半晌后,孫氏揚(yáng)起頭,滿眶淚水,尤不知錯的反駁:“我不知她害三娘子,但我承認(rèn)我確實(shí)有私心,人都是有私心的不是嗎?” “我jiejie在后宮不受寵,連著承恩伯府都逐漸不受重視了,我要為我jiejie著想,我也要為我爹和哥哥他們著想呀。還有,夫君他被調(diào)往那偏僻之地已經(jīng)一年有余了,可卻不見調(diào)回來,誰知道夫君要在那個地方待上多久?等源兒再見到他的父親,他也認(rèn)不出來了。溫氏不過就是個小門戶之女,與侯府又沒有什么好處,休了便休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主母被她的厚顏無恥,強(qiáng)詞奪理給氣笑了:“如今看來,溫氏即便是小官之女,也比你這承恩伯之女要好上許多!” “母親,我才是你的親媳婦,你為何要幫她?!” 主母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她以為這孫氏雖不算極為聰明,卻不曾想也愚蠢到這個地步。 “那清寧郡主在利用你,你可知道?若她哪天害三娘子的事情被拆穿,她便會把你給踢出來擋罪!在侯府長輩都知道她害了三娘子后,她還來尋你,不是害你,難道還是幫你不成?” 孫氏的臉色一片慘白。 是呀,她這是在害她,她不知道李清寧做的事情,她便利用她的不知情,繼續(xù)利用她,若是她們私下見面的事情拆穿了,那不就如現(xiàn)在這般了? 孫氏現(xiàn)在這一瞬間,連腸子都悔青了。 主母繼而道:“身為一家主母,想讓人信服你,便是在大是大非的面前一碗水端平,即便偏心,也不能偏得沒了邊,所以我不能把這事就這么揭過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外邊喊了聲自己的貼身婆子。 婆子進(jìn)來后,她吩咐道:“今晚把小公子接到福臨苑來,往后我來教導(dǎo)小公子,二娘子近來身子不大好,便多在云震苑養(yǎng)養(yǎng)身子,沒我的準(zhǔn)許,二娘子就暫時別出來了?!?/br> 孫氏瞪大了眼,著急地上前拉住了主母的裙擺,央求道:“母親,你不能把源兒從我身邊帶走,我錯了,我錯了!” 主母淡淡的掃了眼她,道:“震兒肖他父親,一樣的剛正不阿,若是知道你如此行徑,你下場如何,還需我多言?” 拉扯著裙擺的雙手一僵,永寧侯眼里不容沙子,她丈夫亦然,若是讓他知曉她的所作所為,肯定會休了她的。 無力地垂下了雙臂,被婆子攙扶了起來出了側(cè)室。 —— 蓉兒從福臨苑回來后,便與溫盈說道:“奴婢遠(yuǎn)遠(yuǎn)看見二娘子被主母身旁的婆子從福臨苑攙扶著出來,出來時,二娘子低著頭捂著臉,奴婢也沒見著小公子一同出來?!?/br> 蓉兒半晌乎察覺到不對勁,奇怪道:“總該不會是二娘子犯了什么錯,被罰了吧?” 聽蓉兒這么說,溫盈也大概猜測得出來孫氏到底被主母如何責(zé)罰了。若無意外,今日之后,那長孫估計(jì)就養(yǎng)在福臨苑了。 孫氏把她的消息傳給清寧郡主,且夢中多次為虎作倀,幫著李清寧害她,辱她。 那種受盡侮辱、欺負(fù)卻孤立無援,幾乎想自尋短見的感受,在熏香的影響之下,溫盈感同身受過,所以一開始她對于孫氏的那種怨念,比對沈寒霽的還深。 把兒子從孫氏身邊搶走,養(yǎng)在主母院中,讓她難以見上一面,估計(jì)比打她一頓都還難受。 無論是沈寒霽替她出的這口氣,還是在河中救她一命的事,溫盈都覺得得好好的謝謝沈寒霽。 謝他之事可之后再說,現(xiàn)今都這個時辰了,人怎么還沒回來? 直到入了夜,沈寒霽與溫霆才從宮中出來,回到侯府。 溫盈也不急著追問,而是讓人趕緊去準(zhǔn)備飯菜和熱水,再去收拾一間客房,讓堂兄先行住下。 天色已晚,斷然沒有讓堂兄出去找客棧住下的道理。 沈寒霽回到云霽苑,才知曉溫盈已經(jīng)醒來了,看她在院中吩咐下人準(zhǔn)備熱水,飯菜的身影,他略一皺眉,上前道:“你大病初愈,怎不在屋中多休息?” 溫盈道:“我躺了三日,已經(jīng)好了許多了。” 沈寒霽拉上她的手,往屋中拉去:“你進(jìn)屋,我給你診脈?!?/br> 溫盈道:“夫君你且等等。” 沈寒霽看了眼她。溫盈則看向了看著他們夫妻二人拉扯的堂兄,笑了笑:“堂兄,你先去梳洗一下,我與夫君說會話?!?/br> 溫霆略顯疲憊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們?nèi)グ伞!?/br> 沈寒霽把溫盈拉入了屋中,隨即讓她在桌子旁坐下。取來了軟枕放在桌面上,把溫盈的手腕放到了上方,搭上了脈搏。 沈寒霽的指尖比平日都要冰涼上許多。 她問:“今日在宮中可用飯了?” 沈寒霽搭著脈,垂眸思索間回她:“在宮中用過了,但宮中規(guī)矩多,只用了少許。你堂兄估摸著有些胃疾,在宮中只食了少許,這幾日又時時戒備著,大概胃疼得厲害,今日臉色略白,額頭都有些薄汗,一會我讓人給他熬些暖胃的湯過去。” 溫盈謝道:“勞煩夫君了。”繼而道:“堂兄以前隨著我父親奔波,常常三餐不定,也就落下了胃疾?!?/br> 說了這些,溫盈斟酌的問:“宮中,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問完之后,見他臉上有幾分疲色,溫盈又道:“先用了膳,沐浴后,夫君再與我說。” 沈寒霽收了手,與她道:“你身子才剛好,大病傷身,需多休養(yǎng)。宮中的事情,等晚上就寢的時候我再與你細(xì)說?!?/br> 他這話,意思是要宿在主屋了? 溫盈沒有多想,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殷勤的問:“那現(xiàn)在,夫君是先用飯還是先沐???還是先沐浴吧,畢竟堂兄還在梳洗?!?/br> 溫盈起了身:“我去吩咐下人去把熱水抬進(jìn)澡間?!?/br> 正要出去,沈寒霽拉住了她的手腕,溫盈不解地回頭看他。 沈寒霽似笑非笑的道:“阿盈似乎與在淮州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難不成是我的錯覺?” 在淮州時,溫盈應(yīng)付他都應(yīng)付得有些敷衍。如今回來了,倒是殷勤得似乎在淮州時,敷衍應(yīng)付他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溫盈暗暗腹誹他明知故問。 “在水寇襲擊那晚,夫君冒險相救,今日二嫂也遭了報應(yīng)。夫君做的這些,我也該好好謝謝夫君,且今日夫君定然勞累了,我體貼些是應(yīng)該的。” 沈寒霽放了手,站了起來,溫言道:“你暫且先歇著,往后再體貼也不遲,我自己去吩咐便可?!?/br> 沈寒霽轉(zhuǎn)身走到房門,拉開門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么,側(cè)身看向溫盈。 薄唇微勾,露出了幾分愉悅之色:“再與你說一個好消息,清寧郡主已被關(guān)押?!?/br> 第46章 封賞下來 “再與你說一個好消息,清寧郡主已被關(guān)押。” 溫盈聽到沈寒霽說的這話,呆滯了許久,等他出了屋子半刻后,溫盈才回過味來。 那個蛇蝎心腸,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清寧郡主,已經(jīng)被關(guān)入了大牢。 李清寧是太后孫女,皇帝侄女,裕王之女,如此尊貴的身份,溫當(dāng)初就認(rèn)清了現(xiàn)實(shí),她這樣身份的人,不可能那么容易得就會被受到懲罰。 但如今,仔細(xì)想來,或許清寧郡主在不清楚得情況之下已經(jīng)觸及到了皇帝的最為敏感得底線。 ——叛變。 她是皇帝胞弟的女兒,她的父親也會被她所拖累。 溫盈時不時抬頭往門口望去,心說沈寒霽怎這么久都還未回來。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沈寒霽才回的房。 溫盈自床上撩開了帳幔,下了床。 沈寒霽關(guān)上門,一轉(zhuǎn)身便見溫盈已經(jīng)走到了外間,目光相對,溫盈轉(zhuǎn)身就去倒茶。 好不殷勤。 沈寒霽嚴(yán)謹(jǐn)了一日的心情,似乎松快了些。 溫盈端了杯茶水到他面前,柔聲道:“夫君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