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之妻(作者:木妖嬈)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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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子不舒服,我……” 話未說完,溫盈便扯起了他的袖子,剪水秋眸,臉色還有幾分蒼白,看著有幾分楚楚可憐。 “我都病了,夫君也不能留下來陪我一晚?” 這是溫盈第一次要沈寒霽留下來。許是今晚因痛苦難受哭過一會,聲音倒是多了幾分軟糯。 似撒嬌。 沈寒霽眉梢微微一挑,越發(fā)覺得眼前的妻子陌生,也越來越不似他所了解的那個妻子了。 不僅是這印象中的,還是與夢中的妻子,都有些微的出入。 雖有些許的陌生,但這要求也不算過分。 沉默了片刻,點(diǎn)頭:“那今晚我便在屋中留宿,我去沐浴后就回來?!?/br> 許是冷,溫盈把被子拉上來了些,裹著被子露出了幾分羞怯,低聲道:“我等著夫君。” 沈寒霽起了身,出了屋子。 等人出了屋子,溫盈便收起了那裝出來的羞怯,目光也清明了許多。 —— 溫盈泡了澡后,雖然頭依舊沉沉的,但身子總歸舒爽了許多。 回到房中,坐到梳妝臺前,正欲拿起梳子梳發(fā)之時,卻見桌面上多了個錦盒。 錦盒精致,上方繡有如意二字。 今日她去了,卻沒有進(jìn)去那個的鋪?zhàn)?,便叫如意軒?/br> 溫盈打開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這究竟是誰放的。 是一只瑪瑙鐲子。 定是是沈寒霽送的。他前兩日拒了三娘送的鐲子時,便說過他會送。 今日在茶館,他外出,原來是為了買這鐲子。 可溫盈并未見物心喜,反而緊蹙顰眉皺了起來。 沈寒霽怎與夢里邊的那個“他”不一樣了,更與過去的兩年不一樣了? 先是解釋,二是這鐲子。 他倒是送過她禮物,但都是在她生辰的時候,他可未曾在生辰外的日子送過禮物給她。 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中邪了? 還是終于知他這兩年來冷落她,冷落得過分了,有所愧疚? 再欲深想,但頭卻昏沉眩暈得厲害,實(shí)在是理不清,索性也不理了。低眸看了眼鐲子,闔上了錦盒,拉開抽屜放了進(jìn)去。 還是放著吧,等那日急著用銀子了,就換成銀子。 溫盈上了榻,沈寒霽也推門進(jìn)來了。 待他闔上門扉走進(jìn)里間時,蓋著初春被子的溫盈自覺的貼著墻,留了一塊極大的地方給他。 沈寒霽徐緩地把外袍脫下,掛在床頭邊上的衣架上。 溫盈輕聲道:“我有些冷,便蓋厚些的被子,薄被是給夫君準(zhǔn)備的?!?/br> 沈寒霽看了一眼,在床頭還有疊的整齊的薄被。 目光繼而柔和的看向她,溫聲道:“你今日不舒服,便早些休息吧?!?/br> 說著話,便轉(zhuǎn)身走到燭臺前,拿起燈罩吹熄了燭火。 一時間,屋內(nèi)昏暗了下來。 溫盈看不清他,倒也自在了許多。 屋內(nèi)雖然昏暗,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憑著屋外檐下燈籠的微弱光亮走到了床邊,脫鞋上了榻。 二人除了同房,卻極少同床共枕。如今什么都不做,倒是有些不知如何相處。 半晌無話。 一會后,身旁的人從被子中伸出了手,沈寒霽感覺到了她的手在摸索,不一會摸到了他的手掌。 滑膩柔嫩的手握住了那因長年握筆而有些薄繭的手掌,他長眉略微一挑,并未推開。 “夫君?!睖赜崛岬貑玖艘宦?。 “嗯?” “夫君能答應(yīng)我,在房中過夜,我很開心。” 黑暗中,溫盈面上冷淡,但卻是用著最溫柔歡悅的聲音說著這蜜語。 沈寒霽笑了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低沉溫和:“若你開心,那等科考后,我便多回來?!?/br> 溫盈并未把他的話當(dāng)真,但依舊應(yīng)著:“若夫君不回來,我便去尋夫君,夫君可不能惱我?!?/br> “也可?!鄙蚝V應(yīng)了她后,思索了一晌,與她道:“若你在意我一個月只回兩次主屋,等到下個月,我便一個月回四次?!?/br> 溫盈這時卻是很是體貼道:“夫君難眠癥治不好,也不用太過勉強(qiáng)的,平日夫君與我……之后,便可回屋的。” “什么之后?嗯?”沈寒霽今晚的心情似乎有些好,甚至還有心情打趣她。 溫盈思索了一下,不想錯過他在屋中的這個機(jī)會,從厚被中鉆了出來,抱住了沈寒霽那看似瘦卻結(jié)實(shí)精壯的腰。 “夫君,阿盈嫁給你已有兩年了,若三年無所出,定會被人詬病的。” 被子底下,溫盈穿得少,貼上來的時候,沈寒霽便感覺到了。 “夫君,給阿盈一個孩子,好不好?”尾音軟軟的,讓人尾骨酥麻。 溫盈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沈寒霽平日是君子不錯,但在這張榻上卻極少有君子的時候。 軟香溫玉貼在身上,孰能是君子? 黑暗中,眸色一深,喉間滾動。 雖情動,但也能感覺到她那緊握著自己的手涼得很。 拉過了她那張不合時下天氣蓋的被衾,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你不舒服,早些歇息吧。”聲音少了些溫潤從容,多了一些喑啞。 溫盈聽出到他有了感覺,也就更加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哪怕現(xiàn)在依舊不舒服。但如她方才說的話,三年無所出,是個問題。 時下要先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才成。 湊到了他的耳邊,紅了臉,大著膽子小聲地說:“夫君,阿盈想你了?!?/br> 嗓音柔柔的,像貓兒在輕輕的撓了撓。 所以在她的話音才落,身旁的人一個翻身,伏在了她的上方,眉梢?guī)Я诵σ?,勾了勾嘴角:“既是你想的,一會可別求饒?!?/br> 聲線沉啞,暗色早已在方才她靠近之時,侵滿了雙眸。 溫盈“嗯”了一聲,臉頰已然熱成了一片。 她頭次這么的膽大,怎可能淡定的了?心底早已經(jīng)慌成了一片。 她感覺到了那微涼的指尖翻動著,輕緩的解開了她腰間的系帶。他俯下了頭來,埋在她的頸間,灼熱的氣息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燙得厲害。 兩年的夫妻,約莫親密的次數(shù)少,所以每一次的親密都止不住的顫抖,緊張。 可沈寒霽卻有法子讓她放松了下來,微涼的指尖摩挲了腰間軟膩,又癢又熱。 雖然他性情涼薄,但有一點(diǎn)是溫盈無法否認(rèn),在閨帷之事上面,她確實(shí)能在他的指尖之下感覺到快樂。 太癢了。她試推著他的手臂,卻反比他抓住了手腕。五指扣入她的指縫指尖,把她的柔夷壓在軟衾之中。 動作儒雅,卻是透著淡淡的強(qiáng)勢。 溫盈思索逐漸迷亂,獨(dú)留的一絲清醒,在想——她以前怎就那么的想不開,情與欲分開了,其實(shí)也挺好的。 起碼,他現(xiàn)在尚且是干凈的,沒有沾染過其他的女子。 想到此,柔嫩的雙臂慢慢地攀上了他的肩,她感覺到了他有一瞬間緊繃。 今晚倒是兩年夫妻以來,在這事上,溫盈第一回 主動。 最后,溫盈到底還是求饒了。 沈寒霽平日溫潤,給人斯文優(yōu)雅的感覺,但實(shí)則沒了那身不沾半點(diǎn)塵息的楚楚衣冠,卻多了幾分欲。 —— 破天荒的,不是初一十五,三爺在主臥宿了一宿。 院子里邊的大家難得雀躍。 “昨夜主屋要兩回水,我覺得我們娘子不久就能有小公子了?!?/br> “能不能有小公子我不敢確定,但我敢確定三爺以后肯定會時不時的回主屋睡。” “咱們娘子這可算是熬出頭了,嘶,誰打我……?” 蓉兒收回了手中的枝條,板著一張臉訓(xùn)斥她們幾個小婢女:“活都做完了?沒做完就在這嘮嗑,若是讓娘子知道了,還不把你們的月錢給扣了。” 小婢女摸了摸腦袋,嘟囔道:“蓉兒jiejie可瞧過三爺什么時候在初一十五在主臥睡了,我們就是覺著娘子要熬出頭了,難免為娘子高興了嘛?!?/br> 蓉兒:“三爺和娘子如何,那是主子的事情,你們別亂說話,讓外院看笑話?!?/br> 幾個婢女都垂下了腦袋,不敢反駁。 “好了,快去準(zhǔn)備吧,三爺和娘子也該起了?!?/br> 等人散了,蓉兒卻是嘆了一口氣。昨日娘子都還生著病呢,可三爺怎就按捺不住了? 若是這般的按捺不住,那為何平時那般的自制? 屋中。 沈寒霽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不知夢到了什么,額頭滲出冷汗,雙手緊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