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之妻(作者:木妖嬈)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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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華貴的畫舫,四面通透,她一眼就認(rèn)出了被紗幔半遮的沈寒霽。 目光微轉(zhuǎn),目光落在了一旁粉色衣裙,帶著面紗的女子身上。 只一眼,溫盈便確認(rèn)了這個女子是清寧郡主。 夢中的她在臨死前,唯一的遺愿便是讓沈寒霽發(fā)誓——續(xù)娶誰都好,就是不能續(xù)娶清寧郡主和戶部尚書之女劉語馨。 她不知道若是沒有這個誓言,沈寒霽會不會娶了她們其中一個。 她更不確定在夢境之外,沒有了這個誓言,沈寒霽又當(dāng)如何。 夢中雖欺辱她的人沒有清寧郡主,可她思來想去,總覺得與清寧郡主脫不了干系。 她與那些貴女命婦并無過節(jié)也無仇怨,若只是因她嫁給了沈寒霽而被針對,那么便是孤立她,嘲諷她便可,又怎會一而再的陷害她?又怎會冒著風(fēng)險推她進(jìn)池子,幾乎想要了她的命? 越想越覺得這其中是有人特意指使了她們。 能指使得了金都大部分的貴女命婦,除了清寧郡主,溫盈想不到旁人了。 而清寧郡主是愛慕沈寒霽的,這一點(diǎn),早在她看到清寧郡主看著沈寒霽的眼神時,她就看出來了。 她和清寧郡主從未正面交集過,哪怕是在侯府老太太的壽宴上,清寧郡主也未曾把她放在眼中。 其中估摸著是因沈寒霽對她冷淡的態(tài)度,所以清寧郡主才不把她當(dāng)一回事,但同時又記恨她占了沈寒霽發(fā)妻的位置,讓人處處為難她,她落得個手干凈。 若真的是這樣,她說什么都不能在她的面前露了怯。 目光從清寧郡主身上移到了沈寒霽的身上。 送櫻桃那日,他明明知道的,知道她在意清寧郡主與他見面的,可他今日卻還是與清寧郡主當(dāng)眾相見。 對上了他看過來的目光,本該極為怨怒的,但卻是出奇的平靜。 大概是先前見過這樣的畫面,在夢中也見過幾回,所以麻木了。 船上,沈寒霽說了句“勞煩靠左岸?!焙?,清寧郡主皺眉看向河岸邊上那個貌美的年輕婦人。 隱約覺得有些熟悉,不過片刻,便想起來這婦人是誰了。 眼中的躁戾一閃而過。 船靠了岸,沈寒霽站起拂了拂微皺的衣袍,隨之朝著兄妹二人拱了拱手,帶著歉意道:“巧遇內(nèi)人,她近來身子不大好,我去陪陪,恐不能陪二位游船了,抱歉。” 李澤微微挑了挑眉,看向河岸上,幾步之外的年輕婦人。目光在觸及到那用紗巾抱著的手腕,頓時明白了沈寒霽向他討要祛疤膏是給誰用的了。 沈寒霽下了船,朝溫盈走了過去。 蓉兒和轎夫紛紛喊了聲三爺。 停在了溫盈身前,看了眼鋪?zhàn)?,收回目光:“來買首飾?” 溫盈神色淡淡的望向他,不消一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想買些珠釵首飾,卻不想在這遇上了夫君,船上的人……”默了默,看到行來的人,欠了欠身子,恭敬有禮的:“見過清寧郡主,裕小王爺?!?/br> 沈寒霽轉(zhuǎn)了身,與之介紹:“這是內(nèi)人?!?/br> 兄妹二人微微頷首。 清寧郡主笑道:“今日真是巧了,游船都能遇上沈三娘子,不如一塊去游船,如何?” 若是遇上個識趣的,定是不會打擾。 但溫盈偏不識趣的看向了沈寒霽:“夫君,我若與你們一塊游船,可會掃了你們的興?” 沈寒霽面色依舊溫潤,與清寧郡主語帶客氣:“郡主游湖,我們夫妻二人便不叨擾了?!?/br> 清寧郡主笑意活潑:“是我邀請兩位到我的畫舫的,怎能說是叨擾呢,哥哥,你說是不是?” 李澤臉色微僵,但還是點(diǎn)了頭:“確實(shí)。” “既然我哥哥都這么說了,不如就一塊吧,河流四通,不過小半個時辰就能回到這里?!?/br> 雖帶著面紗,但一雙鳳眼還是笑吟吟的看向溫盈。 “沈三娘子覺得如何?” 現(xiàn)在男人的意見似乎已然不重要了。 溫盈淺笑:“那就打擾了。” 清寧郡主做出了請的手勢。如此客氣,看似極為平易近人,沒有半分郡主的架子。 溫盈先沈寒霽一步走向畫舫。 清寧郡主先行上了船。 蓉兒與轎夫在首飾鋪?zhàn)油獾群?,并未跟上畫舫。溫盈自小就未坐過船,畫舫在水中還有搖晃,她面上雖淡然,但心底還是有幾分害怕的。 李澤暗暗嘆了一口氣,隨即拍了拍沈寒霽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沈寒霽長眸微闔,抬起眼眸看了眼正要上船的溫盈,他眼神向來厲害,一眼便看穿了她那不易察覺的害怕。 溫盈正要抬腳上船,肩膀微沉,腳步一頓轉(zhuǎn)頭抬眸,不解的看向按住自己的沈寒霽。 溫?zé)岬氖终茝募绨蛏夏瞄_,先她一步上了船,朝著她伸出手了手。 溫盈看著面色溫柔的沈寒霽,再而落在他那修長好看的手上。 “畫舫不穩(wěn),娘子小心些?!鄙ひ舻痛紲厝?。 溫盈只是默了一瞬,但想到清寧郡主還在看著,旋即露出了含羞帶怯的表情,把柔嫩的手放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那厚實(shí)的手掌收緊,有力穩(wěn)當(dāng),溫盈心底倒是沒了害怕。 總歸在某些地方上,他還是可靠的。 李澤看了眼二人相握的手,再看了眼自己的meimei,沒有意外的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沉。 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隨在夫妻二人后邊上了畫舫。 畫舫的小方桌,四面剛好坐了四個人。兩個女子相鄰而坐。 婢女倒了茶水后,清寧郡主看了眼溫盈抱著紗布的手,佯裝不知的問道:“沈三娘子這手是怎么了?” 溫盈正欲答是不小心弄傷的,沈寒霽卻是先答了:“家中七妹頑劣弄傷的?!?/br> 這話從溫盈和沈寒霽口中說出來,截然不同。 前則心眼小,敗壞小姑名聲,后者是兄長,由他說出來無傷大雅。 清寧郡主笑了笑,而后道:“難怪昨日哥哥找我尋祛疤膏,原來是為自家娘子尋的,我真羨慕沈三娘子有這么一個疼愛自己的夫君?!?/br> 還未嫁人就說羨慕,到底是羨慕她有一個疼愛她的夫君,還是垂涎她的夫君? 真正原因也不用明言,溫盈清楚。 溫盈聞言,轉(zhuǎn)頭看了眼沈寒霽,笑意如裹蜜糖。 沈寒霽對上她的笑意,笑意也深了些。順?biāo)囊?,演著夫妻恩愛的戲?/br> 握著杯盞的手,卻是微微摩挲了一下杯子。 這段時日,他這個一向逆來順受,不愛與人計較的妻子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溫盈柔柔的道:“能嫁給夫君,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br> 聽著她從未說過的甜言蜜語,沈寒霽垂眸淺飲清茶。 旁的不說,倒是愛做戲了。 再度抬起眼眸,望進(jìn)她的杏眸中,沈寒霽看得出來。 她雖對他說著甜言蜜語,但眼中對他的眷戀卻是少了。 約莫是因?yàn)檫@回誤會他與清寧郡主是相約好的,所以才會少了眷戀。 也罷,等下船了,再解釋一番。 夫妻二人心思各異,可落在旁人眼中卻是一對恩愛得緊的夫妻。 清寧郡主放在桌底下的手緊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之中,面上卻是沒有露出半丁點(diǎn)的端倪。 月前她去永寧侯府赴宴之時,這兩人分明就貌合形離,幾乎沒有任何的眼神交集,更莫說是交談了。 她更是從侯府六姑娘的口中聽說二人依舊是半個月同房一次。 只是這幾日不知怎了,二人的感情似乎有所轉(zhuǎn)變,沈寒霽一而再的維護(hù)著他這個毫無存在感的妻子。 先前她不把這個女人當(dāng)一回事,現(xiàn)在卻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笑意盈盈的女人了。 幾句閑聊后,清寧郡主說:“今日出行,母親讓人準(zhǔn)備了些果子給我,有柑橘,櫻桃,桑葚,都是宮中賞下來的,沈三娘子正好也在,也一塊嘗嘗。” 隨而轉(zhuǎn)頭讓婢女拿出來給大家嘗嘗。 婢女從籃子之中端出了幾碟顏色鮮艷欲滴的果子。 進(jìn)貢的果子,自是最為上乘的。 “沈三娘子嘗嘗這櫻桃,是秦淮送來的,清甜可口。哦,對了,我倒是忘了,前不久我讓哥哥拿了些送給沈三郎,不知沈三娘子可嘗了?” 聽到這,李澤嘴角微微一抽。非常清楚清寧是故意提起這事的。 她當(dāng)時鬧著要他把這櫻桃送給沈三郎的時候,他就納悶了,為什么非得送這宮中賞賜的果子,原來在這等著呢。 溫盈笑了笑:“嘗了,確實(shí)很是清甜,我還與夫君說盛了郡主這么大的情,也不知如何感謝,對了,還有方才郡主說的祛疤膏,太勞煩郡主和小王爺了?!?/br> 一直沉默的李澤,艱難的笑了笑:“小事而已,不足掛齒?!?/br> 他聽說沈三郎的妻子唯唯諾諾,不善言辭。可現(xiàn)在面前這二人笑里藏刀,話里藏針的的樣子,哪里有半點(diǎn)唯唯諾諾,不善言辭了? 目光觸及沈寒霽,見他淡定從容的飲茶,淺笑依舊的模樣。他的真挺好奇等下了這船后,他的妻子與他鬧的時候,他可還能像現(xiàn)在這么的淡然? 第15章 暈船受寒 清寧郡主是什么心思,在上船后聽到她的第一句話,溫盈便明白得一清二楚了。 不過是想讓她從中誤會她與沈寒霽交往不淺罷了。 清寧郡主想要激她,她偏不入套。 閑聊片刻,許是見那夫妻二人恩愛,怕自己掛不住笑容,清寧郡主也沒有再找話聊。 小半個時辰的游船,難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