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之妻(作者:木妖嬈)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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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盈雖然也愛吃櫻桃,可這果子十有八九是清寧郡主送來膈應(yīng)她的,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由不得溫盈不這么想。 櫻桃多為女子愛食,既然能送給沈寒霽,便是知曉他不會獨食,而是會帶回來給妻子與母親食用。 旁人都在惋惜清寧郡主和沈寒霽沒能走到一塊,而她不避諱就算了,還讓兄長把果子送給沈寒霽。 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她堵心么?! 溫盈確實是堵了心,看著垂涎欲滴的櫻桃,卻是一點食欲都沒有。 “洗干凈,全都送到書房去?!奔热皇撬盏?,那他自己吃。 蓉兒雖然不解,但看主子氣悶的樣子,也沒敢多問,只提著籃子出了屋子。 片刻之后,蓉兒回來,臉上帶了幾分喜意:“娘子,三爺讓娘子到書房幫忙研墨?!?/br> 溫盈自摘抄佛經(jīng)中抬起頭來,有些茫然:“怎會讓我去研墨?青竹呢?” 青竹,沈寒霽的書童。 蓉兒搖了搖頭:“奴婢不知,方才過去的時候,并未見到青竹?!?/br> 溫盈秀眉微顰,但還是放下了筆,起了身。 既要研墨,也并未把摟起衣袖的襻膊取下。 沈寒霽的書房很是幽靜,平時便是她都極少來。原本打掃書房的是徐氏安排的一個美婢,但不知怎的,前段時間被沈寒霽趕了出來,書房就由書童青竹來打掃了。 行至?xí)客?,敲了敲房門。 “門未上鎖,進(jìn)來?!?/br> 溫盈推門而進(jìn),隨之迎面拂來的是與沈寒霽身上那淡淡的冷香氣息相似的筆墨書香。 這書房充斥著他的氣息。 因他說過,書房之地,他不喜有過多的人來。所以除卻新婚最初,她后來就沒進(jìn)去過,只在外邊就止了步。 書房雅致整潔,三扇窗臺皆有養(yǎng)得極好的蘭,菊,竹,可見書房主人的清雅。 最為顯眼的,不是沈寒霽,而是他那桌案上那小碟光鮮紅潤的果子。 沈寒霽自書案中抬起頭,更是抬起那似乎永遠(yuǎn)噙著淡淡笑意的眸子看向溫盈:“我缺個研墨的人?!?/br> 溫盈行了過去,站在書桌旁,開始研墨。 襻膊摟起衣袖,露出兩截纖細(xì)白皙的藕臂。隨著研墨輕微的晃動,那戴著紅鐲子的纖細(xì)藕臂晃人得很。 “方才來時,似乎在忙?” 溫盈不看他,只專心研墨,語聲清淡的回道:“方才在抄佛經(jīng)祈福。” “是為我殿試祈福?” 溫盈沉默。她是為自己祈福,希望佛祖看在她真誠抄佛經(jīng)的份上,能讓她多活得久一些,不圖長命百歲,只圖長活九十九。 溫盈沉默了一會后,開口道:“夫君才華橫溢,我做這些只是畫蛇添足,讓夫君看笑話了?!?/br> 沈寒霽笑了笑:“祈福,求的是心安,你既憂心我,我又為何笑話你?” “夫君不笑話,那便是最……好?!焙米郑诳吹剿偷酱竭叺募t果子時,顯然停頓了一瞬。 心口也猛然一悸。 “我方才嘗了嘗,果子很甜,阿盈也嘗一嘗。”聲溫音和,聽似是蠱惑。 沈寒霽的手如他的人一樣,很好看。修長白凈,指節(jié)勻稱又協(xié)調(diào),指節(jié)不顯文人之氣,反倒是有幾分武人握劍之力。 便是這手,多次讓溫盈在床榻之間歡愉。 可二人親密皆在床榻之上,而床榻之下,穿上了衣裳后,比誰都正經(jīng),幾乎從未有肢體接觸,更無相互喂食過。 鬼使神差的,等溫盈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咬了一小口,香甜瞬間在唇齒之間蔓延了開來。 “可曾消氣了?” 溫盈瞬間清醒,看著沈寒霽的帶著笑意的臉,忽然覺得這果子難以下咽。 逗弄生悶氣的小貓小狗,不過是一尾小魚干,一塊小骨頭,便能讓他們搖尾乞憐。 沈寒霽當(dāng)她是什么? 貓?還是狗? 咽下了果子,溫盈表里不一的笑了笑:“是很甜。” 他手中還捏著半顆果子,溫盈伸手拿過,自己吃了,把核吐在了僅有一顆核的器皿中。 吃了一顆,一點也不想吃第二顆了。 沈寒霽拿了一旁的帕子輕拭了指尖的水漬,隨而淡淡道:“我是我,清寧郡主是清寧郡主,切莫混為一談?!?/br> 溫盈一愣,他這是在向她解釋? 兩年了,他從未有過一句解釋,今日是撞邪了嗎? 但轉(zhuǎn)念一想,或許是因昨日的事情良心發(fā)現(xiàn)虧待了她,可他有良心可言嗎? 溫盈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有問他究竟是怎么了。 總歸,他解釋了。 心里因那果子而胸悶的心情而有了些舒緩。 “且,果子有什么錯,總不該是因從裕王府出來的,便被定了罪,是不是?” 沈寒霽的聲音中帶了幾分笑意,似乎輕而易舉便看穿了她的癥結(jié)所在。 自己的小心思被看了出來,溫盈耳朵微熱,頭埋得低低的研墨。 “我并未說果子有錯?!睖赜÷暤?。 但她方才把全部果子送過來的意思,分明是遷怒了果子。 “我不喜太甜的果子,一會你拿回去分了。” 溫盈不好再拂了他的意,輕“嗯”了一聲。 墨研得夠用了,沈寒霽便讓溫盈回去了。 溫盈離去前,還是把那果子給端了出去。 一碟子果子端來端去,今日從裕王府出來,再進(jìn)了侯府,又被推來推去,真真的是果生坎坷。 溫盈端著果子出來,蓉兒見了,一愣:“娘子怎又把果子給端出來了?” 溫盈耳朵再而一紅,低聲道:“夫君不愛吃,端回去,我倆分了。” 聽到有果子吃,蓉兒的眼神都亮了,眼巴巴地盯著那果子瞧。 那可是櫻桃,主子家才能吃的果子呀! 見她這模樣,溫盈笑罵了一聲:“恁個吃貨?!?/br> 沈寒霽透過敞開的窗戶,看著主仆二人笑著回了房,繼而提筆落墨。 方才回了書房,正要提筆寫卷子之時,腦中忽然又浮現(xiàn)了夢中溫盈滿臉憂愁的模樣。 她回光返照之時,坐在榻上與他訴說過往。說他從未與她解釋過圍繞在他身旁那些女子的關(guān)系,她總是難以抑制的想了又想,想得終日寢食難安。 有時候,她覺得在他的眼里是可有可無的,所以她覺得她的正妻之位被取代也是早晚的事情。 她說她很累,若有下輩子,不想再當(dāng)他的妻子了。 筆尖落在了宣紙上,書房外邊傳來溫盈婢女蓉兒的聲音:“三爺,娘子讓奴婢送了果子過來?!?/br> 讓人進(jìn)來,看到捧著的果子,想起她方才微皺的眉頭與夢中那副愁容重合在了一塊。 沈寒霽轉(zhuǎn)念思索開了口:“你回去,讓娘子過來研墨。” 想要一個解釋,就能讓她這歲月過得長久些,那他便給她一個解釋就是了。 —— 一小碟的果子,被主仆二人吃得干凈。 蓉兒見主子心情似乎松快了些,便大著膽子問:“娘子方才進(jìn)書房的時候眉頭都是皺著的,怎出來就笑了?” 喝著茶水的溫盈動作一頓,摸了摸自己的眉頭,又聽那丫頭大著膽子埋汰她。 “可是三爺哄了娘子?所以娘子才笑的?” 溫盈拿起手邊上的團(tuán)扇輕敲了敲她的腦袋:“沒大沒小,盡胡言亂語。” 蓉兒捂著腦袋,笑道:“奴婢不說了便是?!倍似鹆耸⒅似髅蟊愠隽宋葑?。 看著蓉兒出去后,溫盈放下了扇子,笑意也淡了下來。 哄? 怎么可能。 不過是他一時興起而已罷了。 第8章 鐲子之爭 侯府每三日到主母跟前一請安,而侯老太太在佛堂吃齋念佛,只允了他們一個月來請一次安。 今日又是第三日。 許是前幾日柳小娘的事情,讓大家都多看了幾眼跟在徐氏身后的溫盈。 溫盈低頭垂眸,任由他們打量。 今日天氣好,主母便讓幾個年輕的去院子飲茶閑聊。 孫氏不大愛與那幾個姑娘說話,便在池子旁喂魚。 溫盈默默地坐在一隅剝著柑橘,聽著幾位姑娘說話。聽到尚書之女這幾個字之時,指尖一頓。 “聽說不久前,那戶部尚書的小女兒劉語馨失足落水,被救起來后昏迷了幾日,醒來后又哭又笑的,似乎撞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