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外室重生了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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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云櫻的嘴硬,其實是寫在臉上的。 可當(dāng)初的他呢,是不是也能讓賀云櫻看出來? “云櫻,我想抱你,可以嗎?”他輕聲問了一句,“這是你說的,要你許可,也是我的本分?!?/br> 賀云櫻想再啐他罵他,可蕭熠的聲音這樣溫柔,這樣小心翼翼,她到底撐不住了。 前世兩個人相伴十年,當(dāng)然也有過磕磕絆絆,小小吵架拌嘴。那時他哄她的語氣,總是帶著篤定的。 不是不愛她,只是從沒有擔(dān)心過會失去。 而此刻的蕭熠,終究是不一樣了。 賀云櫻重新望向蕭熠,委屈神色終于散去了幾分:“那你——” 剛開口說了兩個字,蕭熠已經(jīng)低頭親了下來。 他這次很沒有男德。 但賀云櫻卻沒有即刻罵他。 倒也不是不想,是一時……顧不上。 蕭熠的親吻起初還是溫柔的,亦同樣是綿長的。他緊緊抱也著她,像是怕再松開手,就又不知何時才能再靠近。 而幾息之后,他索性將她抱到床榻上,親吻也越發(fā)霸道。 賀云櫻本能想要抵住他的胸膛,蕭熠直接與她十指交握,按在了旁側(cè)。彼此溫?zé)岬暮粑豢椩谝惶?,仿佛連心跳也要了連在一起。 一個吻接一個吻,到最后分開時,賀云櫻甚至有些微微目眩,鬢發(fā)衣領(lǐng)散亂得不成樣子,身上也發(fā)軟,想罵他兩句都欠了些中氣。 蕭熠亦是平靜了片時才起身,再次將賀云櫻摟在懷里:“今日我沒守男德,回頭讓東家隨意扣月錢罷。反正我來這一趟,本來也只要媳婦,不要銀子?!?/br> “只扣銀子就完了嗎?”賀云櫻倚在他懷里,口中還是不饒人的,“做外室的不守男德,應(yīng)該重罰才是。” 蕭熠輕輕撫著她的肩臂,笑著點頭:“聽?wèi){東家發(fā)落。反正到最后,我媳婦還是疼我的。” “一口一個你媳婦,誰答應(yīng)你了?!辟R云櫻忍不住嘴角含笑,再次啐道。 蕭熠低頭去親她臉頰:“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就是你一個。你不嫁我,我就給你當(dāng)外室,反正我是要從一而終的。” 賀云櫻不由失笑,坐起身來,又去捏他的臉頰:“好厚的臉皮,這話也說?!?/br> “嘶——”蕭熠倒吸一口冷氣,眉頭微蹙,似乎很疼,“東家近來是練鐵砂掌了么,怎么掐人越來越疼了?!?/br> 賀云櫻畢竟此時也跟前些日子的心境又有那么一點點的小不同,聞言便即刻伸手給他揉了揉:“哪有那么嚴(yán)重,就是捏了一下而已?!?/br> 蕭熠微微垂目:“我先前不說,你便真以為不疼么?” 賀云櫻略想了想,確實從他來了之后,大事雖然沒出,小傷小磕碰還是有幾回的。 “那,你過來?!辟R云櫻勾了勾手指。 蕭熠立刻坐直,到她身邊,還十分貼心地將臉湊過去,閉了眼睛。 然而賀云櫻既沒親一親,也沒再揉一揉。 她在另外一邊又掐了一把:“這樣,至少疼得對稱些?!?/br> 蕭熠這次肩頭都略抖了一下,一是全沒料到,第二就是賀云櫻其實這下下手是真的重了。 他臉皮再厚,也禁不住這樣掐。自己捂著臉,看了賀云櫻一眼。 “你剛才裝樣子,以為我看不出?還委屈了?”賀云櫻又白了他一眼。 蕭熠搖了搖頭,悻悻嘆氣:“紅顏未老恩先斷……” “好啦?!辟R云櫻笑著去拉了他的手,自己也覺得這些日子多少有點太愛欺負(fù)蕭熠了,“過來罷。” 蕭熠這次就有些警覺了:“你這次掐手臂罷,臉上已經(jīng)疼的很對稱了?!?/br> “不要?!辟R云櫻探手直接去拉他的領(lǐng)口,本來想拉過來親一下就算了,后來發(fā)現(xiàn)兩個人坐在床榻上的姿勢并不太順口。 “算了,現(xiàn)在東家臨幸你一回好了?!?/br> 賀云櫻索性將蕭熠直接撲倒,俯身親了下去。 蕭熠當(dāng)然絲毫沒有推開她的意思,對于自己紅顏未老恩未斷的處境很是滿意很享受,甚至等到賀云櫻親夠了想起身,還被他又圈進了懷里多抱了一會兒…… 至此,蕭某人的外室生涯可算大功告成。 然而他怎么也沒想到,柔情蜜意了沒幾天,到了十月下旬,賀云櫻便過來叫他滾蛋了。 “你在這里,影響我讀書,趕緊走?!辟R云櫻還拿了先前他的假身份契書過來,“非要拖到三個月做什么呢,你還占著我鋪子里一個名額,你不走,我都不好招新人?!?/br> “你招了新人也住在這里?”蕭熠見她過來直接趕他,已經(jīng)不大高興了。 再一想有可能的新人人選,更生警惕:“我聽說竇啟明已經(jīng)決定了明年春闈不會下場,也要跟璋國公府撇清干凈,你不會招他罷?” 賀云櫻先是一怔,隨即一喜:“哎?對啊,我怎么沒想過招他?!?/br> 蕭熠幾乎要吐血:“你還真招?” “招了怎么了,他寫字也挺好的?!辟R云櫻不以為意,“總之旁人的事回頭再說,你什么時候走?” “你想讓我什么時候走,我就什么時候走?!笔掛邝鋈淮瓜履抗?,“我當(dāng)初費了這許多力氣謀了八州巡查,就是為了能多有時間在你身邊。但你非要一心讓我滾,我滾了就是?!?/br> “伯曜——”賀云櫻輕聲換了個稱呼。 雖然二人徹底重歸于好只有幾日,但到底原先恩愛十年,有些習(xí)慣,尤其是兩人之間的默契,還是很容易重拾的。 她直接張了手。 蕭熠會意。 他的小妖精要抱抱。 走過去,一把將賀云櫻攏在懷里,緊緊摟著她,不想放手。 “將我打發(fā)走了,誰來抱你?” 賀云櫻閉了眼睛倚著他,過了一會兒才低聲問他:“伯曜,你說上輩子,咱們?yōu)槭裁醋罱K是那樣的結(jié)局?” 蕭熠聽她語氣,便知不是翻舊賬、再提什么華亭蘅園,而是指她中毒而亡,他圈禁鴆殺之事。 而她真正想說的意思,亦呼之欲出。 “這是以前你教我的,獅子搏兔,亦盡全力?!辟R云櫻繼續(xù)道,“你不應(yīng)該一直在這邊花時間的?!?/br> 頓一頓,她聲音更低了。 “你好好去辦差,那也是為了咱們自己的將來?!?/br> “咱們的?!笔掛诖浇巧蠐P,又低頭去親懷里的賀云櫻。 這幾日他是越來越守不住男德了,只要看到賀云櫻過來,最多吃兩盞茶說說鋪子說說雜事,之后他的男德cao守便土崩瓦解,總是要抱一抱親一親的。 賀云櫻讓他先親了親嘴唇,才點了點頭:“咱們的。我是真的覺得,你不能一味自信托大。多少人步步小心,也保不住仕途無虞,你站得越高,道路越險,不是么?” 蕭熠再次嘆了口氣:“之前我還想,男主外,女主內(nèi),以后家里的事情媳婦做主,外頭的事應(yīng)該自己決定。如今看來,凡事都應(yīng)該聽媳婦的,才是正理?!?/br> 第62章 真心 以萬物為芻狗、只珍重心…… 他如今是徹底想明白了, 幾乎恨不得隨時將“我媳婦”這三個字印在賀云櫻身上。 賀云櫻起初還駁他兩回,說自己沒答應(yīng)。 但幾日下來, 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懶得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矯情。 她伸手去勾了蕭熠的脖子,主動去親親他的嘴唇:“知道聽話就好?!?/br> 蕭熠點了點頭,卻還是很舍不得,牽著賀云櫻到暖閣坐榻這邊,摟著她坐下說話:“安排脫身的借口不難,可我這一去,再回來就是年下了。且之后說不得也還是得再出去?!?/br> “母親是很喜歡你能在地方上做些實政,整頓漕運、糧道、州府學(xué)政,這都是真正功在社稷之事。京里這點爭端, 讓安逸侯與尹六他們斗唄。”賀云櫻隨意地將他右手拉過來,揉了揉他的手腕,“這不是你早就想好的?還有什么顧慮的。” “當(dāng)然是舍不得你?!笔掛趽е淖笫志o了緊,“你既跟著荀先生讀書, 又有自己的生意鋪子, 總不能都停了放了, 跟著我去地方上。這次我是不會再圈著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好好做。等到功成名就的時候, 我來給你做柔善縣主府的女婿,好不好?” 賀云櫻折身埋頭在他懷里:“哎呦, 你也不要這么乖嘛。這樣,我也有些舍不得你了,怎么辦?!?/br> 蕭熠笑了笑,輕輕撫著她的鬢發(fā):“這可是東家給我說的頭一句好話?!?/br> 賀云櫻并不認(rèn)同:“誰說的, 不是夸了你很多次‘乖’?!?/br> “這算是夸我?”蕭熠笑著將抱她的手再緊了緊,“跟馴馬似的?!?/br> “本來也差不多嘛?!辟R云櫻一笑,湊近他耳邊,用極輕的聲音又說了一句話。 蕭熠先是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隨即臉上竟難得地有幾分微微發(fā)熱,轉(zhuǎn)臉望向賀云櫻,又是好笑又是歡喜,又帶著幾分孩子氣的荒唐感:“真的?你每次叫的時候,都是這樣想的?” “倒也不是每一次?!辟R云櫻也覺得自己剛才跟他說的有點略略幼稚了,不過,說了就說了,顯然他比她更不好意思。 “嗯——”賀云櫻好像在思考著,輕輕拖著尾音,同時再次在他耳邊,聲音輕如蚊吶,吐氣如蘭,“至少,現(xiàn)在是——乖?!?/br> 這不是明著燎火么! 蕭熠立刻便轉(zhuǎn)身去親她,外室本分倒是鞠躬盡瘁到可歌可泣,至于男德已經(jīng)徹底拋到了九霄云外。 尤其想著她先前的話,說不得再幾日就得安排離京,那下次再見少說也得一兩個月后。 莫說一兩個月,他早已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一兩個時辰都不想分開。 可他知道賀云櫻是對的,不管他對這次出京回京的事情做了多少預(yù)備功夫,人力終有窮盡,百密難免一疏,為了他們的將來,竭力謹(jǐn)慎才是對的。 纏綿許久,終于分開,賀云櫻從蕭熠這樣激烈的行動也大約知道他的心情,又主動去親了親他的臉頰:“你好好在外做事,我偶爾可能會有那么一點點想你的?!?/br> “這一點點,已是我萬千之幸?!笔掛谛π?,緊緊抱住賀云櫻,亦再次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這小妖精,他真的是不舍得松手片時。 但是賀云櫻顯然很舍得,纏綿之時不小氣,放手之時更大方。又與他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回去了:“你先預(yù)備著,我這就回去跟他們說,柏秀才家中有事,不日離京?!?/br> 蕭熠點點頭,他當(dāng)初本也預(yù)備過了進退之路,哪怕賀云櫻不過來與他商量,他當(dāng)然也有應(yīng)變之能。 只是,看著賀云櫻行動言語如此利落,毫無遲疑之意,蕭熠還是心里覺得哪里怪怪的,又遲疑了一下:“東家不是騙我走吧?會不會我離京兩個月,回來你已經(jīng)與旁人定親了?” 賀云櫻一怔,隨即點頭笑道:“這想法不錯,也可以啊?!?/br> “那——” 蕭熠當(dāng)然知道賀云櫻這句大約只是玩笑話,可是她眼眸清亮,笑容舒展,分明是對這個說法全無芥蒂,讓他覺得若是之后二人分隔兩地,賀云櫻要是真的遇到什么才子君子,說不定也就理直氣壯地自去定親嫁人。 “那東家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才能放心離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