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天風(fēng)女卦
侯三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堪的說不出話來。 劉老六急忙把他拽了出來,自己到坑里仔細(xì)搜尋了一番,然后臉色復(fù)雜的爬了出來。 “有很濃的尸臭味,還有些許尸油,的確是個墳包?!?/br> “可是,尸體呢??” 我剛要回答,侯三就陰冷道:“我早就說過了,他在裝神弄鬼!這指不定是哪個老農(nóng)民的墓,估計后人搬家的時候給一并遷走了,倒叫這小子拿來糊弄我們!” 見劉老六陰沉不發(fā),侯三心頭暗喜,直接從背后擒住了我。 “堂主,你發(fā)話吧,怎么整他?依我看,直接從這山上扔下去算了!” 迎著侯三幸災(zāi)樂禍的笑臉,我故作嘆息道:“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啊!早就提醒過你們了,非要在路上磨蹭,這下好了,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你少特娘裝蒜了!等老子把你舌頭割下來了,看你還怎么油腔滑調(diào)!” 侯三興奮的舔了舔嘴角,等待著劉老六的指示。 劉老六陰沉的走到我旁邊—— “啪!” 一記大比巴,抽的侯三暈頭轉(zhuǎn)向! “堂、堂主,你……” 侯三還沒從愣神中緩過來,就又被一腳踢飛了出去! 劉老六欺身上前,左右開弓,扇得侯三鬼哭狼嚎! “特么的,叫你在老子背后搞事兒!” “讓你別打那倆囚犯,你他媽的當(dāng)耳邊風(fēng)!” “現(xiàn)在把事情攪黃了,還敢賴別人?!” “草,老子收編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一陣暴cei后,侯三已是鼻青臉腫,哀嚎說別打了,眼淚都掉了出來。 劉老六還是不順氣,狠狠踢了幾腳,才走了回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無比惆悵的苦笑道:“大師,您別見怪;” “這家伙,原本是個風(fēng)水界的采花大盜,去年才收編到我們五毒堂的,他堂哥在教內(nèi)的職務(wù)比老夫高,所以有些事情,老夫也只能是睜只眼閉只眼,不曾想助漲了他的氣焰?!?/br> “總之,怪老夫管教不周,您千萬別計較。” 連采花賊都收…… 這滅魔教,果然是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我擺了擺手“不礙事的。” 劉老六順勢抓住我,急切道:“大師,既然您不生氣,就再幫幫老夫吧!這是潘圣使親自交代的任務(wù),要是真的搞砸了,別說他侯三,連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br> 我故作難為的皺了皺眉頭,走到了石坑旁邊,一邊裝作調(diào)查的樣子,一邊偷偷將馬大紅的證件塞到了石頭底下。 然后回到劉老六旁邊,一副大義凜然道:“既然是老哥哥的請求,那小弟哪怕是冒著多折幾年壽的代價,也要為老哥再窺探一次天際!” “太謝謝你了,大師!” 劉老六激動道,然后冷眼瞥過去:“還愣著干嘛?” 侯三打了個寒顫,急忙爬了起來,擼起袖子,準(zhǔn)備放血。 我在心里竊笑了一聲,然后擺擺手道:“不必了,神明好心指路,凡人卻不懂得珍惜,已經(jīng)觸犯到神明了,哪敢再問?!?/br> “那怎么辦??”劉老六急的直冒冷汗。 本來就找不到,現(xiàn)在尸體更是被竊走了,就更難找了! “老哥莫慌,我這一身觀微派的堪輿之術(shù),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直接盤坐了下來,找了顆有凹痕的石頭做卦碗,拔了幾段野草做卦簽。 在心里默默祈禱了幾句,就將卦簽撒了下去。 我仔細(xì)端詳起來,因為這次我不是鬧著玩的,我也想知道爺爺?shù)氖w去哪兒了?是不是真的在嫁衣女手里? 這卦象也不難解,是個天風(fēng)女卦。 所謂風(fēng)卷沙塵路難現(xiàn),命似脫箏步維艱;他鄉(xiāng)遇友峰回轉(zhuǎn),須知運(yùn)氣福重天。 這個卦象是說,我要找的東西,已經(jīng)不是死物了,而是活著的,到處移動,難以尋覓。 但卦象里金氣很重,暗指我可能會在一個非常奢侈繁華的地方,找到這個東西。 然而,這會給我?guī)須⑸碇湥?/br> 不過,這卦里還有個變簽,意指我會同時遇到兩位熟人。 其中之一,就是會將我引入死劫的人; 而另一位,則是個貴人。 卦象里,我們兩個乾坤相對,分則生離死別,合則撥亂反正! 也就是說,這位貴人也有劫難纏身,只要我能救下他,他亦可助我化險為夷! 貴人,還是個熟人……到底是誰呢? “怎么樣了?卦象很兇嗎?”劉老六急切的問。 我清空雜念,一把將卦象毀了,然后起身道:“吉兇相依吧?!?/br> “兇的是,尸體可能已經(jīng)被藏到天涯海角了;吉利的是,卦象指引我們,能在這附近找到一線希望?!?/br> 劉老六大喜過望,趕緊命令手下展開搜查。 雜草被一摞摞的踏平,連只螞蚱都不放過。 然而,始終未果。 眼看劉老六的臉色變得難看,侯三生怕他又遷怒于自己,急忙硬著頭皮跑到了我身后,一副點頭哈腰的諂媚。 “大、大師,我知道錯了,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您千萬別見怪!” 我故意不搭理他,側(cè)開了身。 侯三厚著臉皮又挪到我正面來,作揖道:“大師,您就幫幫我吧,我們堂主特記仇,我要是不將功贖罪,他事后非把我清出五毒堂不可!” 我撓了撓嘴角,很突兀的問道:“帶手機(jī)了沒?” “啥??” 侯三一臉懵逼,不明白我的意思,搖搖頭表示沒有。 荒郊野嶺的,沒信號也沒電,帶上手機(jī)也沒用,都存在車?yán)锬亍?/br> 我瞇著眼問:“那還有沒有其他能聯(lián)絡(luò)到外界的方法???” 侯三愣了一下,警惕了起來:“怎么突然問這個……” “草,你懂不懂什么叫流浪?”我故作饑餓的撫了撫肚皮:“跟你們遭遇以前,我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進(jìn)食了,中午去城里也沒顧上吃,快餓死了!” 侯三趕緊把干糧掏了出來。 我隨便咬了一口,就吐了出來,嫌惡道:“這是人吃的嗎?” “我為了幫你們卜算,折損了好幾年陽壽,就叫我吃這個???再怎么說,也得來盤醬肘子吧。所以才問你能不能聯(lián)系到外面,給我訂份外賣?!?/br> “原來是這樣……” 侯三放下了戒心,苦澀道:“哥們兒身上倒是有幾只發(fā)令筒,能聯(lián)系到在高速公路附近盯梢的幾十個弟兄,但他們也只有干糧?。悔w百夫長倒是帶了些零嘴過來,但依他那停不下嘴的個性,怕是早就吃光了……” 說著,侯三很滑稽的給我敬了個禮:“我這就給您打野兔子去,給您做烤rou!” “算了算了,正事要緊,先嚼點干糧對付著吧……” 原來如此! 除了山林中的三十幾個先鋒外,在高速公路那邊,還有幾十名哨兵。 而且聽侯三的意思,哨兵里有還有位百夫長。 劉老六這五毒堂,統(tǒng)共就只有兩百來人,百夫長自然就是他的副手了,實力肯定不容小覷,甚至有可能跟劉老六旗鼓相當(dāng)。 所以,務(wù)必要找個機(jī)會,把侯三身上的發(fā)令筒毀掉,免得招來援兵…… 想到這里,我示意侯三湊過來,然后低笑道:“剛才這一卦,是個昆地卦,意思是說,那一線希望,就在曾今離尸體最近的地方……” 最近…… “我知道了!” 侯三眼前一亮,急忙跳進(jìn)石坑里面扒拉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就興奮的喊道:“我找到線索了!” 劉老六急忙跑了過來。 看到侯三手里拿著馬大紅的證件,小老頭當(dāng)場僵硬了一下。 “居然是他,那個死胖子?。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