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勸父弒子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萬界宗、英雄聯(lián)盟手游之激斗峽谷、被子女嫌棄我技能全點(diǎn)了壽命、我成為了光明神、總覺得隨時(shí)會(huì)性命不保(穿書)
江海清猶豫了一下,就將江明哲扔在了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了下來。 他隨手一招,從室外吸來了一段柳枝,口中念著咒語,柳葉沾水灑在金鎖上。 頓時(shí),彌漫在金鎖上的禁制,減弱了,令江海清望見了里面的兩道靈魂。 “承澤!婧香??!” 夫婦倆的靈魂,被灌入金鎖的香灰腐蝕了大半天,此刻都已經(jīng)渾噩不覺了,怎么叫都不出來。 江海清不明真相,把這枚用來保護(hù)一家三口的金鎖,誤認(rèn)成了囚禁靈魂的牢籠,當(dāng)即盤坐下來施法破解。 感受著內(nèi)里屬于江有為的雄渾氣息,江海清忍不住落下了老淚。 “二哥,為什么?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清醒了,怎么又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俊?/br> “這一次,你可算是把全族都?xì)Я耍赡阕约盒睦?,就不痛嗎……?/br> “煮豆燃豆萁,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江海清深吸一口氣,拭去了淚水,匯集全身的力量凝于指尖,用力沖金鎖刺下去。 “給我破!” 金鎖感受到侵入,頓時(shí)綻放出了無比璀璨的金光。 江海清還以為它只是個(gè)困陣,沒想到還是個(gè)反擊之陣,毫無防備之下,當(dāng)場被這股金光轟飛了出去! “多謝了!” 江明秀立馬乘機(jī)攥住了孩子。 爆發(fā)出剛才那股威能后,金鎖的力量暫時(shí)耗盡,已經(jīng)無法再保護(hù)嬰兒了。 江明秀得意洋洋的把孩子捧起來,冷笑道:“有種再動(dòng)我一指頭,我掐死他!” 江海清自知被當(dāng)了槍使,怒火滔天的攥緊了拳頭,卻已然被那金光打傷了,口齒溢血。 兩人陷入了對峙。 就在此時(shí),江海清沒來由打了個(gè)寒顫,渾身寒毛倒豎的看向了身后。 江明秀也眼前一亮,抓著孩子后退了幾步。 只見一雙猩紅的眼睛,像剛從地下爬出來的修羅,從外面緩步走了進(jìn)來。 江有為! 江有為此時(shí)披頭散發(fā),一身灰袍子被他自己摳撕成了絮狀,裸露出的上身滿是傷痕。 剛走到門口,他就悶哼著半跪了下去。 一股股粉光,從肩膀處向胸膛涌動(dòng),就像烈火燃燒,使他痛苦的抱頭咆哮。 “二哥!” 江海清本能的撲了上去。 江有為卻猛然睜開血瞳,突兀預(yù)料的一掌拍在了江海清胸口。 這一掌,勢若萬鈞,連江海清的魂魄都差點(diǎn)打散了! 他摔進(jìn)祖宗祠堂里,吐血不止,心里更是在泣血。 他后悔,后悔自己太感情用事。 從小便跟江有為是最親密的玩伴,直到后來江有為邪性膨脹,做出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惡事,他還是把江有為當(dāng)兄弟看。 可早在江有為當(dāng)年托送江承澤的那一天,江海清就應(yīng)該狠下心來,召集天下玄門圍剿江有為。那樣的話,也許就沒有今日的慘劇了…… 江有為卻沒有多看江海清一眼,僅自閃現(xiàn)到了江明秀身前,一把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江明秀的脖子嘎巴作響,既吃痛又驚恐道:“爹,是、是我啊!明秀!我、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忘了嗎??” 江有為面無表情,江明秀卻恍然看見了另一張神情更加痛苦猙獰的臉,連聲音也變成了混沌嘶啞的疊音,仿佛地獄鉆出的修羅。 “快!把它拔出來!” 江明秀愣了愣,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伸手去拔那根降魔杵。 可不管他再怎么用力,那杵子就跟長在rou上了似的,紋絲不動(dòng)。 “我、我拔不動(dòng)!” “廢物!” 江有為一把扔開江明秀,陡然從腰封里掏出一枚陶罐,摔碎塞子。 十顆濁靈,當(dāng)即飄舞了出來。 “你們這些骯臟的雜種,我現(xiàn)在以你們君王的名義,命令你們,同化這根降魔杵,讓它的力量退出我的身體!” 濁靈們飄舞如蝶,發(fā)出了冰冷的聲音。 “君王的神血,早已離開了你的身體,你,不再是我們的君王了。” 江有為怒目如齜,卻無可奈何。 隨著降魔杵進(jìn)一步深入,他痛苦的滿地打滾。 江明秀腦子轉(zhuǎn)的很快,立馬喊道:“江承澤隱藏了四顆濁靈,而且用科學(xué)領(lǐng)域的方法,殺滅了那四顆濁靈的思維,也許可以為你所用!” 江有為眼前一亮,掙扎著爬了起來:“在、在哪里??” “我混進(jìn)酒里了!” 江有為立馬招手吸來飯桌上的酒瓶,但凡還有殘余的,系數(shù)灌入了嘴中。 隨著“咕咚咕咚”的吞咽聲,他體內(nèi)竄動(dòng)的那股紅光,rou眼可見的緩慢了下來。 他的血眸,也漸漸恢復(fù)了清明。 “哇!” 江有為猛然吐出了一口黑血?dú)堅(jiān)?,臉孔瞬間枯黃了很多。 顯然,這些混合了死星的毒酒,雖然成功遏制住了降魔杵的力量,但對他自身的傷害也是不輕。 就像吞下了四枚核燃料,他需要用很久很久的時(shí)間,去抵消這燃料放射出的力量。、 江有為爬了起來,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緩步走向江明秀。 “爹,你、你清醒了??” 江有為嗯了一聲,然后就面無表情的抓向孩子。 江明秀卻微微錯(cuò)身閃開,硬著頭皮道:“爹,先、先幫我殺了江海清!” “他是江家最后的余孽了,殺了他,江家就是你我父子二人的了!” “至于這孩子,你現(xiàn)在殺掉也行,帶回去處置也好,隨您便!” “啪!” 江明秀被一巴掌抽飛了出去。 江有為隨手把江海清吸扯過來,把孩子扔在了他懷里,然后抄起半瓶混合了死刑的烈酒,想迎頭澆下去,將兩人一起殺了。 江海清興奮不已,。 雖然父親的性情喜怒不定,但結(jié)局,終究是一樣的!江家滅門,自己得到了一切! 千鈞一發(fā)之際—— “二叔,且慢!” 外面突然有人喊道。 江明秀愣了愣,不敢置信:“江、江明哲??” 只見江明哲在那名光頭匪徒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進(jìn)了祖宗祠堂。 看著滿地死尸,江明哲心如刀絞。 “王八蛋!你他媽敢背叛老子!?”江明秀怒極而斥。 那光頭男撫了撫后腦勺,冷笑道:“你嘴巴放干凈點(diǎn),老子看錢的面子上才幫你做事,不是賣給你了?!?/br> “結(jié)果到頭來,兄弟死了三個(gè),錢他奶奶的一分都沒拿到!你特么空手套白狼呢?!” “這位老板就不一樣了,倆字——敞亮!” 光頭拍了拍江明哲的肩膀,順手從懷里掏出了一張信用卡。 “老子幫你殺人放火,就為五百萬,你特娘拖到現(xiàn)在都沒給;人家說給我一千萬,話剛說完錢就到手了?!?/br> 江明秀氣得臉色發(fā)青,卻無言以對。 江明哲緊張的注視著屋里,道:“幫我把那位老人和孩子救出來,我再給你五千萬!” “五、五千萬??” 光頭男眼睛發(fā)亮,當(dāng)即從后腰掏出一把手槍,指住江有為腦袋。 “聽見沒有?識(shí)相的,快點(diǎn)把人放了!” 江有為面無表情。 光頭男沒來由打了個(gè)寒顫。 但想想那五千萬,便什么都不怕了。 “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自找的!” “砰!” 子彈迸射了出來。 打在江有為眉心上,泛起一圈rou花,然后就力量耗盡的掉在了地上。 “這、這特么……” 光頭只是拿錢辦事,還不知道江家人跟風(fēng)水圈的事情,當(dāng)場嚇得牙齒打顫。 但好歹是刀口舔血的主,他也沒慌,罵著粗話從左右靴子里掏出倆部件,組合在一起,就成了一把輕型沖鋒槍。 “去你媽的!管你是人是鬼,老子給你干成篩子!” 吧嗒噠的噴射聲響成了一片。 江有為只是抬了下手,那近百顆子彈,就懸浮在他眼前不動(dòng)了。 “草……” “怪物!怪物?。?!” 光頭丟下?lián)?,屁滾尿流的逃走了。 江有為卻隨手一揮,那近百顆子彈就逆行而去,把光頭打成了馬蜂窩。 “哈哈哈,活該!” 江明秀興奮的爬起來:“江明哲,你還不如直接跑路呢,簡直是來送死的!” 江明哲看了眼光頭的尸體,攥了攥拳頭,反而直勾勾走到了江有為面前。 彎下腰來,拱拳道:“二叔,我知道今天在劫難逃,但還有一個(gè)人,比我們更該死?!?/br> “哦?”江有為饒感興致的勾起嘴角:“誰?” “江明秀!” 江明秀愣了一下,緊跟著捧腹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 “瘋了,都特么瘋了?!?/br> “他是我親爹,而且我跟父親站在同一條船上,你居然勸他殺我?哈哈哈,笑死我了~” 江有為也沒說什么,用眼神詢問江明哲——為什么。 江明哲掃了眼族人們的尸體,悲傷與仇恨一齊涌進(jìn)心海,卻保持著理智,淡然道:“因?yàn)樗持悖褂眉易宓难嬛g(shù),把人皇的神血,轉(zhuǎn)移到了她自己的身體?!?/br> “什么??”江明秀抖了個(gè)哆嗦,急忙道:“爹,別聽他胡言亂語!” “江明哲,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都死到臨頭,還敢栽贓老子?。俊?/br> 江明哲不慌不亂,沉靜道:“二叔,您生來就與其他族人不同,知道很多其他族人不知道的事情。那么,我們無法清晰感應(yīng)到的神血,您是否能感應(yīng)到呢?” 江有為沉默了片刻,微微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將手指搭在了江明秀額頭上。 江明秀有些慌亂,但更多的是不屑與惱火。 睜著眼睛說瞎話?算你膽大! 等爹驗(yàn)明了真相,老子就一刀一刀把你剮了! 迎著江明秀自信滿滿的神情,江有為將手放了下來,饒感意外道:“確實(shí)有神血的氣息,雖然只有一絲,但也許是還未完全同化的原因……” “什、什么????”江明秀徹底懵逼了。 他就是個(gè)毫無天賦只會(huì)勾心斗角的庸才罷了,怎么會(huì)有神血呢? 一定搞錯(cuò)了! 可他又不敢質(zhì)疑父親的判斷,只能咽著口水靜觀其變。 江有為又將手指搭在了孩子頭上。 感應(yīng)了片刻,江有為便松開手,眼神陰冷的看向了江明秀。 “他的體內(nèi),一絲神血的氣息都沒有了……” 哐當(dāng)~ 江明秀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臉色煞白如紙,瑟瑟發(fā)抖。 怎、怎么會(huì)這樣??? “爹、這、這其中肯定有誤會(huì)!你聽我解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