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父親
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又遇到將邪的分身了?? 我顧不上休息了,急忙爬過去仔細查看,發(fā)現(xiàn)這尸體真的跟我有九成像了! 不管眉眼,還是臉型,都極其相似,也就只有嘴唇跟我不太像,比我的要小一點。 也正因如此,我斷定了他不是將邪的分身; 因為所有分身,包括我,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估計連睫毛的數(shù)量都是一模一樣的。 那他是誰?他為什么跟我長的如此相似?只是巧合嗎?? 劉經(jīng)理此時也怯懦的走了過來。 他在那觀景隧道里住了好多年,從來還沒發(fā)現(xiàn)過有具沉尸,難免感到好奇。 一看之下,他也嚇得臉色慘白,直打哆嗦! “他、他他他、他不是我老總嗎??” 我楞住了,沒想到會是這樣。 “你老板是誰?” 劉經(jīng)理咽著吐沫冷靜了下來,然后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們也太孤陋寡聞了吧!我老總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明哲、江首富??!” 哐當~ 我兩腿一軟,跌靠在了墻上。 這具尸體,是我堂叔?? 那我今早見到的是誰?? “你特么扯淡吧!?”我喉嚨有點發(fā)干的道:“江明哲今年都四十幾歲了,這尸體看著也就二十出頭!” “快別說了,邪門兒死了!” 劉經(jīng)理打著寒顫道:“我也知道江總還好端端活著,前幾個月我們還通過電話呢,可這具尸體,真的跟我老板年輕時候一模一樣!最重要的是——” 劉經(jīng)理硬著頭皮爬到尸體旁邊,顫巍巍的從他領(lǐng)口里掏出了一枚玉墜。 常年被尸體貼身戴著,原本的翠玉,已經(jīng)變成血玉了,嚇得劉經(jīng)理趕緊了丟回去,心驚膽顫的癱坐著,站都站不起來。 “這、這玉墜子,就是十九年前,我最后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戴著的!是極品帝王綠,十幾年前都價值幾百萬,我不會認錯的!” “還、還有他那塊勞力士,跟當年戴著的那枚的款式,一模一樣,是定制款的,上面應(yīng)該還刻著他名字呢!” 我急忙把尸體左腕上的手表摘了下來; 翻到背面一看,我頓時毛骨悚然。 后面真的刻著江明哲三個字! 到底怎么回事…… 我堂叔一直好端端的活著,今天早晨我們還見過面呢! 可我居然在這深海底下,找到了他年輕時候的尸體…… 我忍住驚慌,一把將劉經(jīng)理撕了起來,一字一頓:“你都知道些什么,全部說出來,敢隱瞞一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劉經(jīng)理都快嚇尿了,連連點頭:“咱們坐下來,慢慢聊吧!我可能得吃點速效救心丸,這會兒心絞痛了……” 他不是騙我們,真的嚇得不輕,臉都成蠟黃色了。 我們?nèi)齻€互換了一下眼神,就跟著他回到了那隧道底下的辦公室里。 “小心點?!蔽姨嵝训溃骸澳堑篱T特別邪門,我剛進來就被它弄得鬼打墻了?!?/br> “門?” 馬大紅跟童夢瑤一臉茫然。 “什么門?那邊不是封閉的嗎?” 他們看不到那扇青銅門?? 那為什么我能看到…… “沒什么,可能是我出現(xiàn)幻覺了吧……” 我們剛走進辦公室,劉經(jīng)理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殷切。 “幾位兄弟meimei,收我為徒吧!你們一看就是得道高人,如果能教我一點法術(shù),比如點石成金之類的,我愿意傾盡家產(chǎn)做學費!” “點石成金我不會,一拳暴屎倒是擅長,學不學?”馬大紅揚了揚拳頭。 我跟童夢瑤對視一笑,淡淡道:“你知道上一個虛心假意想跟我拜師的人,他的下場是什么嗎?” “額,是什么?” 我沒回答。 但劉經(jīng)理已經(jīng)從我眼神中看出不對勁了,急忙站了起來,為我們沏上了熱茶。 我跟童夢瑤坐到沙發(fā)上,警告道:“你也見識過童小姐的催眠能力了,你最好別騙我們,不然,你的下場會很難看?!?/br> 劉經(jīng)理點頭如搗蒜:“知道了!小的絕對知無不言,您盡管問!” 我思考了一下。 盡管覺得很荒唐,很不想往這方面想,但還是不得不問道——“十九年前,你們江總還在這里坐館的時候,他有沒有去過江瀾市的江門村?” “有的有的!”劉經(jīng)理一口承認了下來:“記得那是在夏天吧,也是我最后一次見到他本人,他說以后沒時間親自打點這個小博物館了,一切都交給我,并且讓我?guī)退喠艘粡堉边_機票,就是去江瀾市的?!?/br> 我心口一沉。 “有票根嗎?” “都十九年了,票根早就丟掉了,但您不信的話,大可以讓童小姐再催眠我啊,我真的沒有撒謊!” 是的,他真的沒撒謊。 可是,我也是真的不想承認。 那個為了保全我的尸體,甘愿得罪風水界的堂叔,怎么可能是害我父母的兇手…… 見我心情不好,童夢瑤就代我問道:“江先生他,很喜歡抽手卷煙嗎?” 我跟堂叔見過的次數(shù)也不多,無法斷定他是不是鐘愛于手卷煙,畢竟這是私下里才會表露出來的愛好。 劉經(jīng)理卻很確定的道:“他的確喜歡抽手卷煙,你們怎么知道?” “靠!除了點頭,你還會什么?別糊弄我們!”馬大紅質(zhì)疑道。 劉經(jīng)理當即跑到辦公桌那兒,拉開抽屜一頓翻尋,最后拿著一沓合影走了過來。 “你們不信任我,我也沒辦法,但我說話都是有憑有據(jù)的,絕不蒙人!” 照片都已經(jīng)發(fā)黃了,顯然年代久遠。 我翻閱了一下這沓合影,發(fā)現(xiàn)都是堂叔在各種園林里面,跟種植戶與農(nóng)業(yè)專家的合影。 我用手機查了一下煙草的圖片,的確跟照片里的那些園林植被很相似。 劉經(jīng)理點了根和天下,吞云吐霧道:“江老板一直在國外留學,九十年代末從哈佛拿到mba學位后,就想回國創(chuàng)辦一條大型的煙草企業(yè)鏈,我也是那時候跟他的。他這人干什么,就要把什么鉆研透,烤煙、曬煙、口嚼煙、白肋煙……樣樣都嘗了個透徹,最后選擇了手卷煙為一生所愛?!?/br> “可惜啊,國內(nèi)的煙草生意,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被公家壟斷了,實行專買專賣制,私企根本插不進腳,我們周旋了一年多,最終還是不得不放棄這個項目?!?/br> 我看向童夢瑤。 童夢瑤會意,當即吹響了催眠曲。 “你剛才說的,字字屬實嗎?” 劉經(jīng)理眼神呆滯的點點頭:“絕對沒有半個字的假話?!?/br> 催眠解除后,劉經(jīng)理滿臉苦笑:“我真沒撒謊,根本沒必要啊?!?/br> 我沒理他,繼續(xù)翻閱那沓照片。 翻到最后一張時,我陡然愣住了。 在這一張照片里,堂叔跟一個男子勾肩搭背的笑著; 而這名男子,跟堂叔長的幾乎一模一樣,乍一看就跟雙胞胎似的。 “這是誰?” “哦,你說承澤啊?!眲⒔?jīng)理懷念道:“他是我們江總的堂哥啊,特別重情義、開朗、爽快的一個人。從小在加拿大生活,但國籍還是中國的,當年跟江總一起回國創(chuàng)業(yè),失敗后就回加拿大了,似乎有什么忌憚,不能在國內(nèi)久留;” “直到十九年前,他又跟著江總回來了,聽說是老婆懷上了,怕孩子生在加拿大就會被強制改成加拿大籍,所以舉家落葉歸根了?!?/br> “說來也挺令人唏噓的啊,有的人發(fā)了瘋的想移民,承澤從小在國外長大,卻對故土如此眷戀?!?/br> 劉經(jīng)理唏噓感慨著,沒注意到我眼眶中淚水打轉(zhuǎn)。 “怎么了?”童夢瑤擔心的問。 我深深的看著照片上那名男子,小聲沙啞道:“他是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