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暴打老東西
谷鑫兇狠的一掌拍向我! 我沒有退避,反而直挺挺的撞了上去。 “砰!” 谷鑫正中我的胸骨,雄宏的玄黃氣暴虐而入。 他得意大笑,已經(jīng)能預(yù)見我五臟俱焚而死了。 但馬上他就笑容一僵,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慌慌張張的倒退了幾步。 “轟!” 從我胸口反彈回去的玄黃氣,擦中了谷鑫的側(cè)臉,打的他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七百八十度,狼狽的摔進了劉光秀懷里。 “化、化氣境八重天的氣機?。俊惫撒文康煽诖?,不敢置信:“你年僅十九歲,哪來這么深的道行!?” 他卻不知道,他是被自己的玄黃氣打飛了——因為我懷里那半面銅鏡! 就在此時,六師姑又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流出來的已經(jīng)不是血,而是血rou了。 我疾步回來,勸道:“師姑,解除幻城術(shù)吧。” 六師姑堅定的搖搖頭:“這幫人已經(jīng)瘋了,現(xiàn)在讓他們清醒過來,不僅藏經(jīng)閣不保,連童小姐、你們……都會有性命之憂!” “可再這樣下去,不等五師叔帶援兵趕到,你就已經(jīng)沒命了!” 六師姑沉默不語。 我輕輕抓住六師姑的手腕,堅定道:“解開吧師姑,不會有事的,這不是還有我們在嗎?” “對?。 彼膸熃氵B連點頭:“師父,我們五個也不是吃素的!” “砰砰!”馬大紅拍了拍胸脯,忍著咳嗽強顏歡笑:“胖爺靠得??!” 三師兄和大師姐也朝六師姑微微點頭。 六師姑猶豫著,下意識看向了我。 我則看了眼大師姐,然后無比堅定道:“茅山宗沒有怕死的人,只有戰(zhàn)死之士!況且,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師姑,你不相信我們嗎?” 六師姑看著眾志成城的我們,眼底閃過一絲nongnong的欣慰。終究是捏動法訣、撤除了幻城術(shù)。 那幫人頓時劇烈抖動起來,接著一個個的睜開了惺忪睡眼。 谷鑫見狀,立馬干咳一聲站的筆直,將童夢瑤也扶了起來,一副宅心仁厚的模樣。 “諸位,你們都中了清心道姑的幻城術(shù)了!他們窩藏殺人兇犯,還如此狂橫,簡直無法無天了!” 眾人回憶起了沉睡之前與清心道姑的爭斗,頓時一個個的面露猙獰,朝清心道姑圍攻上來。 師兄師姐立馬擺出攻擊架勢,我卻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然后淡淡道:“六十幾個人,打一個女人,到底是茅山宗無法無天,還是諸位泯滅了人性?” 眾人一楞,臉上都閃過一絲心虛的神色。 谷鑫卻是冷哼一聲:“古代斬首罪犯,還要游街示眾呢,上千個老百姓以爛菜臭雞蛋毆打一人,難道也叫泯滅人性?” “對啊,是茅山有錯在先,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包庇罪犯,視為同罪,下殺手都不為過!” 我沒有爭執(zhí),直到喧囂聲停歇下來,才冷聲道:“對犯人再怎樣都不為過,但你們只是在加害好人而已!” “這件事情,其實是谷鑫和班參喇嘛在背后cao縱的——班參喇嘛是想靠洗劫我們中原門派的資產(chǎn),壯大自身、渡過永劫,并且對以后進一步蠶食我們中原門派的地盤,也打下了殷實的基礎(chǔ);” “至于谷鑫,他是為了毀掉茅山宗這個天師會的優(yōu)秀人才培養(yǎng)基地,畢竟一山不容二虎,古文化協(xié)會向來跟天師會過意不去?!?/br> “他們拿大家伙當了槍使,還要冠冕堂皇的扮好人,還有什么比這更可惡的?” 谷鑫神色大駭,萬萬沒想到我已經(jīng)推測出了他的目的。 面對眾人異樣的視線,他急忙控制好表情,強自鎮(zhèn)定道:“茅山宗真是沒落了!老的包庇罪犯,小的也如此厚顏無恥,血口噴人,什么天下第一正宗,簡直成邪教了!” “要證據(jù)是吧?有!”我凜然指住他的手腕:“大家看看,他手腕上是不是有串天珠?這是西域來的東西,價值上千萬,就是班參喇嘛賄賂給他的!而且班參喇嘛已經(jīng)秘密擄走了幾百名天師會干員,連古冰都被他們綁架了!” “什么?。浚俊?/br> 一石激起千層浪! “谷鑫,到底怎么回事,你說清楚!” “我早就注意到你這枚天珠了,這種成色的天珠,是禁止在市場流通的,都掌握在密宗手里!” “綁架古副會長?真是狗膽包天了,欺我中原無人?。俊?/br> 吵嚷之中,谷鑫臉色難看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阿彌陀佛,善哉善哉?!?/br> 班參喇嘛領(lǐng)著上百名“天師會干員”,聲勢浩大的從側(cè)院涌了過來。 馬大紅不忿的揩了下鼻尖:“你一個西域喇嘛,說什么阿彌陀佛,你的佛聽得懂么?” 班參喇嘛淡笑著做了個揖,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我佛能否聽懂,無關(guān)緊要,重要的是讓世人聽懂。若世人都懂佛音,世間便了無紛爭了?!?/br> “我看最愛爭的就是你吧!”四師姐冷哼道:“你居然敢跑到我們中原來,綁架我們中原的公家干員,你信得哪是佛,分明是魔!” 班參喇嘛波瀾不驚的盤動著菩提子:“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見山上徒生紛爭,勸阻不了,便一直在側(cè)院為大家誦經(jīng)祈禱,希望我佛慈悲,能化解大家的執(zhí)念。不明白施主為何如此冤枉貧僧?” “說的比唱的好聽——那就把古冰副會長交出來,證明你沒有綁架!” “我們古副會長去機場了?!币幻疤鞄煏蓡T”突然插嘴道。 “沒錯,說是去接我們會長了。” “班參上師確實一直在側(cè)院里為大家祈禱、誦經(jīng),你們茅山宗卻如此詆毀上師,實在令人寒心。” “我們幾百人,都可以為班參上師作證!” 所謂三人成虎,眼下幾百名冒名頂替份子聯(lián)覺撒謊,簡直像烏壓壓的云幕一般,令人無力辯駁。 谷鑫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了,裝模作樣的把手串解給了下人,道:“這串手鏈,確實是班參上師贈送的,但不是送給老夫,而是送給整個古文化協(xié)會——大家也知道,因為白勁松惹出的禍端,我們協(xié)會損失巨大,班參上師身在西域卻心系中原協(xié)會的發(fā)展,實乃仁義之士。” 眾人紛紛點頭。 “李登行,你們包庇罪犯,還敢栽贓嫁禍班參上師,就不怕遭雷劈嗎?” “茅山宗,真的墮落了!” 我充耳不聞的盯著班參喇嘛,道:“茅山正亂,古冰副會長,怎么可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親自去機場接人,派別人去不行么?何況……” 我冷笑一聲“是不是真去接人了,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 一幫冒名匪徒臉色發(fā)僵,被我問住了。 “副會長她……沒帶手機!” “對,主要是手機沒電了!” 這么粗陋的理由,傻子才會信。 “讓我說句公道話吧——”我站了出來:“大家認定江流兒就是兇手,都是因為那張童小姐的照片,可童小姐本來就是有名的大才女、富家千金,她從小到大的照片,網(wǎng)上隨便一搜就打印出來了,帶進溶洞里更是簡單,豈能作為實證?” “而我這邊,也無法證明我剛才所說的一切?!?/br>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聽取古冰副會長之前的建言——等我們掌門人回來了,再對江流兒公開審問!” 眾人面面相覷。 不排除有些人就是一心渾水摸魚、洗劫茅山宗,但更多的人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現(xiàn)在我?guī)退麄冎该髁苏虑榈膰乐匦?,他們也不敢亂來了,否則搞不好,就成了勾連外賊、侵害中原利益的千古罪人! 然而,就當眾人打算偃旗息鼓的剎那,一名“天師會干員”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過來,煞有介事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隨即揮了揮手,呼喝手下相繼抬出了四具尸體。 我被困在藏經(jīng)閣時,又有一名選手遇害了。 至此,好不容易解救出來的五名幸存者,除了劉光秀這個小人外,全都死了! 選手的親屬頓時撲了出來,跪地嚎哭;其他人渾身僵硬,不知所措。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谷鑫適時的站出來煽動:“邪童尚且明目張膽的殺人、在背地里笑話我們,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卻在這里干坐著,傳出去簡直貽笑大方!不知道的,還以為各掌門怕了茅山宗,自己的兒女弟子死了,卻還想著息事寧人。” 傷口撒鹽! “谷副會長說的對,我們必須現(xiàn)在就討回說法!” “拖得越久,死的人越多,說不定連我們都死了!” “那邪童正躲在暗處笑話我們,笑我們膽小無能!” 群情激奮中,班參喇嘛低頭做沉思狀,若無其事的嘀咕道:“莫非,永劫已經(jīng)開始了……” 這短短幾個字,比谷鑫那些話加起來還要更煽動! 一名仆從此時跑來,煞有介事的呼喊:“不好了!天女被邪童擄走了!” “什么???” “完了,永劫真的降臨了,我們卻還傻傻的以為是一場意外!” “交出邪童!交出天女??!” 眾人又害怕又憤怒,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 我沒有慌亂,反而猛地指住谷鑫背后:“七師弟,快跑!”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朝后頭張望。 你看我的后腦勺、我看你的后腦勺,心神不寧下,見誰都像邪童! “快追?。 ?/br> “決不能讓邪童跑了!” “將他碎尸萬段!” 谷鑫氣得跳腳:“哪來的邪童?你們別中計了!他……” “砰!” 我趁亂混進人堆,狠狠一記戳腳干到谷鑫腿彎,將他踹趴在地。 他還想爬起來,我立馬騎到他背上左右開弓,一頓老拳。 他要動用道法,我急忙撤回去,指著并不存在的邪童大喊:“師弟,躲起來!” 眾人心急如焚,如斷了腦袋的蒼蠅,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往那邊涌去。 谷鑫這老王八蛋像坨屎一樣被接連踩過,踩得灰頭土臉、爬都爬不起來,苦不堪言!顫巍巍的指住我,氣得發(fā)抖:“你……” “我去你嗎的!” 我一腳拿他腦袋當球踢! 然后縱身追上挾持著童夢瑤逃跑的劉光秀,一拳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