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有婚禮上不請自來者
宋凌浵輸了比賽,而且中了媚術,使得信徒們紛紛質疑起了她。 我看著這一幕,深深的出了口長氣。 外人都認為,宋凌浵是天道派下的使者,心無雜念,一心為風水界斬除禍殃。所以她的話才有真理般的作用,也正是因為她輕飄飄一句話,就讓我無端端成了風水界的公敵,卷入逃亡生涯。 可她戾氣凜然,為了殺我,甚至不惜串通白勁松鉤織殺局,就算有可能害死婚禮上上百條人命她也在所不惜,這算什么天道使者? 我今天就是要讓世人都知道,宋凌浵也有七情六欲,雖然長生不老,但本性依舊是凡人,她也有犯錯的時候! 而遲早有一天,我要證明她更大的錯誤——我不是邪童!就算是,也不會引發(fā)永劫! 宋凌浵走回觀賽席,本能的抬起了手。 原本應該將她攙上去的班參喇嘛,卻冷冰冰的,一動不動。 宋凌浵愣了下,然后緊咬下唇,罕見的流露出了委屈之色。 我突然覺得,宋凌浵也挺悲哀的。 她生下來就是把屠刀,雖然有自己的思想,卻終身被不屬于自己的意志捉著刀柄; 盡管看起來挺威風的,受萬人敬仰,但一旦她犯了錯,那些將她奉若神明全力支持的信徒們,也會將這一丁點錯無限放大。 班參喇嘛看了會兒宋凌浵,突然開口道:“谷副會長,恕貧僧無法認同這場比賽的結果?!?/br> “那位柳施主明顯知道天女有傷,趁虛而入,實乃不義!而且也很不公平。” “呵,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大師?!蔽鍘熓逭{侃道:“咱這又不是大學生高考,來參加比賽的選手,賽前也大都是斬妖伏魔之輩,天天與邪物相斗,哪個身上沒留下點暗傷?要說不公平,堂堂長生不死、積累了上千年經驗的天女,來參加凡人的比賽,才是最大的不公平吧?!?/br> “而且居然輸了,嘖嘖……” 五師叔有點毒舌,惱的班參喇嘛咬牙切齒。 “不用再說了!”宋凌浵卻冷喝道:“輸了,就是輸了,沒有借口!” 谷鑫點點頭:“既然天女自己都這么說了,老夫也沒意見。作為大賽的主辦方兼主評委,老夫今天恪守的就是公平公正公開?!?/br> 班參喇嘛瞠目結舌瞪著宋凌浵和谷鑫,然后冷哼一聲,扭身走了。 谷鑫此時卻站了起來,面無表情道:“老夫宣布一件事——這場比賽結束后,還會有一場復賽,從淘汰者中篩選出兩名選手,予以進入第二輪比賽項目的資格?!?/br> “什么??你開玩笑吧谷鑫!”五師叔惱火道“這不是擺明了給宋凌浵放水?” 四師叔也微微蹙眉道:“谷副會長,賽前規(guī)劃時,你好像沒說過要舉行復賽?” 谷鑫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道:“事在人為嘛,既然發(fā)現(xiàn)了比賽規(guī)則有問題,當然要及時糾正了,否則跟一灘死水有何區(qū)別?” “總之,我舉個例子——第三厲害的,遇上了第一厲害的,輸了;而第十厲害的,遇上了比自己更弱的,贏了,這難道就意味著第三不如第十嗎?這公平嗎?這樣子選出來的會長,能服眾嗎?盡管運氣好本身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但也該給運氣差的選手一次補正的機會嘛?!?/br> 盡管都很清楚他是給宋凌浵開小灶,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也有些道理。 而且好些評委的弟子也被淘汰掉了,他們全都支持谷鑫。 四師叔向來從大流,五師叔則棄權了,最后就通過了復賽的議案。 得到這個結果,我直接離開了會場。 宋凌浵不會再吃第二次虧了,接下來的比賽不用看,她肯定會勝出。 我還不如回去抓緊準備第二輪比賽,因為比賽項目已經貼在布告欄上了——“入洞尋尸” 雖然標題很隱晦,但重點顯然在于“尋尸”; 尋蹤覓跡,只靠自己是行不通的,我跟三師兄商量了一下,他答應幫我搞件法器。 童夢瑤從沒見過這么精彩的比賽,就跟四師姐一起留在賽場繼續(xù)觀看了。 我和四師兄剛回到靜心道場的大門口,我就步伐一頓。 四師兄問:“怎么了?” 我用眼角余光瞥了下身后那叢晃動的野草,微微搖頭:“沒什么?!?/br> 但剛走過側院的拱門,我就示意師兄躲到墻后邊去,我自己躲在了另一邊。 聽到有人靠近,我立馬伸出了腳,把那人絆了個狗啃泥。 三師兄立馬撕住領子給他凌空揪起,摁在了墻上,砂鍋大的拳頭懸在眼前。 “且慢!”我制止道。 “怎么,認識?” “嗯……” 跟蹤我的,居然是那個黃毛! 一會兒慘叫求饒、一會兒又訕笑著攀交情,比得上川劇變臉了。 “你為什么跟蹤我?”我質問道。 黃毛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我沒跟蹤你啊,你又不是美女,我就路過啊……” 我冷笑一聲,淡淡道:“上次我五師兄說,要一拳把你打的屎尿橫流;而我三師兄的拳頭,比五師兄的還要大幾號,你猜會不會讓你的菊花當場“決堤”?” “別、別??!我這西褲剛買的,阿瑪尼的,大幾萬呢!” 黃毛臉色蒼白的猶豫了片刻,小心道:“我確實有事拜托你們,也不是啥大事兒,就是想問一下——江流兒是在這兒嗎?” 我心下一沉,三師兄也臉色微變。 我想了一下,冷聲道:“關你什么事?你跟我七師弟應該不認識吧?” “額,確實不認識,但不代表沒事找他啊,還挺緊急的呢,其實在飛機上就該說了,只是沒想到那么倒霉,遇上了空難,我都嚇傻了,清醒過來的時候,江道長已經不在了……” 我瞇了瞇眼:“是什么事?” 黃毛這時倒硬氣了,緊緊咬著牙關,一副打死不說的樣子。 但我能猜到,這事情應該是別人托付給他的。 正在我遲疑要不要變回容貌時,一名外門弟子跑了過來。 “江流兒呢?有人找他?!?/br> 我愣了愣,怎么今天都趕著找我? “額,是誰?” “不知道,他沒說,不過……”外門弟子遞來一封牛皮紙:“他說江流兒看了里面的東西,自會見他的?!?/br> 袋口沒封,我直接把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居然是張請?zhí)?/br> 請?zhí)嫌≈腋瘔衄幍幕槎Y信息,卻沒有我們倆的署名。 這意思是,不請自來? 在我的婚禮上,不請自來的人,莫非是…… 堂叔?? 是堂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