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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應(yīng)該你穿這個裙子,你應(yīng)該扮演護士?!碧菩駝e扭地扯著裙角,嘀嘀咕咕。 師遠(yuǎn)洋小聲道:“閉嘴?!?/br> 兩人鬼鬼祟祟地從試衣間出來,師遠(yuǎn)洋壓低帽檐,悶著頭推著輪椅往外走。 路過值班室的時候,護士對他打了聲招呼,他匆匆地離開了,護士一臉奇怪。 等一口氣走到門口后,兩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師遠(yuǎn)洋探頭探腦地環(huán)顧四周,沒見到有人蹲守,瞬間放心了不少。 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車,在這種小地方顯得尤為突兀。 唐旭抱怨道:“快點找個酒店,我要把衣服換了?!?/br> “少爺,哪來的錢住酒店,不如我們?nèi)ヌ鞓虻紫缕蛴懺囋??”師遠(yuǎn)洋毫不留情地直言道。 “你連錢都沒有了?!” “你的醫(yī)藥費還是我墊的呢,別忘了還?!?/br> 唐旭悶悶不樂:“我沒錢還你,我的命都是你救的?!?/br> 師遠(yuǎn)洋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無所謂地揉了揉他的后腦勺,反正他本來也沒想要回來。 正當(dāng)他們經(jīng)過那輛車旁邊時,后座的車窗忽然拉了下來。 師遠(yuǎn)洋的警惕性相當(dāng)高,立刻抬頭,將輪椅往自己這里拽了一把。 相比他的敏銳,唐旭更為后知后覺一些。 他迷惑地抬起頭,卻在看向車窗里的剎那間呆住了。 “……哥?” 過了好幾秒,他才不確定地蠕動嘴唇,吐出了這個字。 師遠(yuǎn)洋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后座坐了個年輕的軍官,長得和唐旭有幾分相似。 他的腦袋登時驚雷炸響,反應(yīng)過來——是唐碩。 隨后第一個念頭就是,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 夜色中,飛馳去往西樹營的車內(nèi)。 露西差點就按不住顧重陽,她嚇得臉色慘白,只能緊緊地扣住保險,生怕顧重陽就這么打開高速行駛的車門跳出去。 “顧少,我……我覺得你還是得先去醫(yī)院……” 她看著顧重陽肩頭再次裂開的傷口,鮮血已經(jīng)浸透了他的襯衣,將原本的顏色弄得面目全非。 顧重陽眉頭緊皺,看著前方只說了一句話:“開快點。” 司機也嚇得夠嗆,怎么也沒想到半路接了個電話,他們就連夜往西樹營趕去了。 要知道,他們這一路都在吸引顧梟的視線,這么一調(diào)轉(zhuǎn),估計再開不久就要跟那幫人碰上了。 “座位下面有槍。”顧重陽出聲道。 他的嗓音極其冷硬,露西雖然知道他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冷血,但從來沒聽過他這種語氣說話。 一時間竟然有點發(fā)憷。 司機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應(yīng)了一聲之后,順手從座椅下面摸出槍。 露西渾身都在抖,感覺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了,她完全不敢去看顧重陽的臉色。 車內(nèi)鴉雀無聲,只有濃郁的戰(zhàn)斗信息素和壓抑不住的喘氣聲。 五分鐘后,通訊器又響了起來。 那一聲震動像鞭子一樣抽在露西心上,她眼看著顧重陽用左手接通電話,放在耳邊。 車?yán)飳嵲谔^安靜,而她和顧重陽的距離又太近,不得已聽到了那頭的聲音。 “顧少,我們下去找過了,沒有尸體?!?/br> 旁邊alpha的呼吸一緊,連帶著她的呼吸也停住了。 “地上……有血跡,車的發(fā)動器冷卻了,看樣子已經(jīng)離開有段時間了。” 顧重陽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沿著路找,找不到人,你也不用回來見我了。” 那頭停頓了一下,隨即道:“是?!?/br> 掛斷電話后,車內(nèi)的空氣更加凝固了。 露西認(rèn)為自己該說點什么,這是她身為交際花多年的直覺。 否則她覺得顧重陽下一秒就要瘋了,當(dāng)然,只是她覺得。 “顧少,你別擔(dān)心……師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彼f話不太利索,連“師先生”都叫出來了。 本來她以為不會得到顧重陽的回應(yīng),畢竟這種安慰實在太爛了。 但顧重陽突然重重地一拳砸在了前座上,將額頭抵在手臂上,久久沒有抬起頭來。 露西再次受驚,見他用力過猛導(dǎo)致肩上血流得更多,也顧不了許多,趕緊用紗布摁住傷口。 “顧少,你、你別這樣……” 嚇?biāo)廊肆?,她心想?/br> 從她的角度,能看見在明明滅滅的路燈拂過之下,顧重陽的喉結(jié)動了動。 他開口時,聲音沙啞。 “他受傷了……” 顧重陽說。 那一瞬間,不知怎么,露西忽然仿佛感同身受。 似乎能感覺到他那種撕扯般的疼痛,不管是肩膀上,還是心里的。 ——他一定快要瘋了吧,他寧愿自己受傷,也見不得他的小孩兒破一塊皮。 這也是他為什么要拿自己當(dāng)誘餌,引著顧梟的人向和西樹營相反的方向去。 她眨了眨眼睛,覺得眼眶有點濕潤。 “不會的,那不是他的血?!彼詭н煅实匕参康?,“他會沒事的,一定會。” 字不成句的話語隨著夜風(fēng),飄散在帶著血腥味的空氣中。 半個小時后,面對崖下的血跡和車輛殘骸,顧重陽的臉色簡直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