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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然一直帶施斐玩,但賀然不在時,施斐就不敢加入。所以昨天他和他們班男生吹牛逼,說可以帶他們一起,打 5v5,結果去了五班發(fā)現(xiàn)賀然人不在,傅遼也不在。外加上本來就看他穿限量版新鞋那個嘚瑟那勁兒不順眼。 “所以他們就把你鞋扔樹上去了?” 賀然又看施斐的校服:“那你校服怎么回事?他們還打你了?我靠,等著,放學,我去你們班?!?/br> 施斐著急:“別。他們倒是沒打我。我們班一男生好像是認識沿河沿兒中學的人,今天我在路上走,三四個穿沿河沿兒中學校服的男生找的我,把我鞋扒了。我感覺他們也挺聰明的,不自己來。搞得我也沒證據?!?/br> 郁謀問:“那鞋呢?搶劫的話超過一定金額就可以報警,你那鞋得有小三千吧?!?/br> 施斐搖頭:“鞋是給扔到公園河邊樹上了?,F(xiàn)在不是冬天了么,水都干了,他們讓我爬樹自己找,踹了我一腳,我慣性太大,自己掉河溝里去了。” “對了,你們誰下學陪我去趟公園。我鞋還在樹上掛著呢。姐夫你來么?” 施斐無比自然喊賀然。 結果賀然和郁謀同時回答:“來。” 第17章 “那我選……” 郁謀回答完,賀然、施斐還有傅遼同時用怪異的眼神望著他??諝庵杏心敲匆凰驳哪郎?。而后郁謀面不改色又接了一句:“來?!?nbsp;順帶著把施斐拽過去:“來,我?guī)湍阍侔焉砩匣遗呐摹!?nbsp;好像他最初的那句“來”不是回應施斐,而是招呼他過去。傅遼嘀嘀咕咕:“嚇我一跳。” 四個人盯著籃球場內看,各懷心思。下cao后的大課間是十五分鐘。對于男生來說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看了會兒,施斐突生感慨:“要是我能替我姐選姐夫就好了。我要選個厲害的,哪兒哪兒都好的。” 賀然挺直了背。 郁謀不動聲色地聽,垂頭,用手指在塑膠cao場上劃一條白道道出來,甚至嘴角還掛上笑意。 施斐說:“如果我可以選,那我選……選科比!要是科比是我姐夫就好了!” 說著他重重地砸了下地:“真的,我經?;孟耄强票仁俏医惴?,那我們班那些男生肯定天天巴著我。我還能不用排隊就買到球鞋!多好!” 他話一說完,賀然捶了他腦袋一下,說了句臟話:科你***比。 郁謀直接在塑膠cao場上摳出個印子,笑意收起。 “平時白疼你了!你怎么不嫁給科比呢?你嫁給科比人家更巴著你!” 賀然指著施斐的額頭說。 施斐捂著腦袋說:“我說實話嘛。你們幾個能有科比牛?你們不在人家照樣找我茬兒?!?/br> 傅遼說:“你這塊頭,能一屁股坐死我。但凡硬氣一點也不至于這樣。還賴上我們了?!?/br> 施斐搖頭,搖頭。很多話憋在嘴邊說不出來。他面前的這三個男孩子不會懂,因為他們三個是幸運的,所以不能體會。 * 因為集體缺覺,一上午三個男生都在瞌睡中度過。但是仨人一起趴桌上睡覺,任課老師只叫賀然和傅遼,根本不管郁謀。 郁謀一上午醒醒睡睡,一個夢做的斷斷續(xù)續(xù)。他個子高,趴在桌子上頭基本就挨到邊沿了,施念的頭發(fā)梢在他的鼻尖上掃來掃去。她又扎起不高不低的馬尾,用綠色白點點發(fā)繩綁著。她的頭發(fā)很順,頭發(fā)絲又細又軟,有種絨絨的質感,到了末尾發(fā)棕發(fā)黃。 郁謀半夢半醒時,會努力和困倦做斗爭,努力去睜開眼。棕黃色的頭發(fā)尖尖懸在他眼睛上方,動一動,抖一抖,靈動中還帶有洗發(fā)水的清香味,他很想伸出手攥住那個發(fā)梢,讓它們乖一點,不要動,不要干擾他睡覺。 但他很顯然并沒有那個膽量去那樣做。他沒辦法像賀然一樣,明目張膽地在肢體上捉弄她,碰她頭發(fā)點她肩膀,即使她煩了還依然屢敗屢戰(zhàn),他沒辦法那樣。他怕自己動一下,就讓女孩將身子傾到前面去,于是就一直維持一個趴的姿勢不動,就連呼吸都試圖像吹一根羽毛那樣變得輕和慢。 他覺得這樣小心翼翼的自己并不常見。從小被揍到大,卻并沒有養(yǎng)成他畏畏縮縮的性格。他的性子里有一面繼承了他母親的執(zhí)拗。小學時有次他回家,進門時發(fā)現(xiàn)鑰匙弄丟了。他母親因此扇了他一耳光,用衣裳架打到他半邊身子幾乎沒知覺。那種時刻他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一句求饒都沒有說,反而內心不停地和自己說,你沒有錯,即使是忘帶鑰匙,也不該被這樣對待,錯的是她不是你。是的,他是一個很少會產生“膽怯”這種情感的人。在大部分場合,他都可以做到游刃有余,可是面對施念,他總是會立馬切換到另一種狀態(tài)。這個狀態(tài)下的自己,連呼吸變粗都會自我譴責。 他同時也清楚地知悉自己心底的欲望。他很想用指尖碰碰那發(fā)梢,而不是用什么其他介體,譬如筆帽,或是隔著校服。他很想感受一下它們是不是像它們看起來的那樣軟。其實哪只頭發(fā)啦,如果可以摸發(fā)梢,那為何不再摸摸她的額頭,鼻尖,還有唇角呢?他想用手指戳她的臉蛋,想用手指穿過她的長發(fā)。那如果可以用手指的話,為何不用嘴唇呢?……所以你看嘛,人類就是這樣,貪婪的本性盡顯無疑。這就是他一直不允許自己進一步的原因。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德行:好學生的外表下,實際貪得無厭,沒臉沒皮。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青春期躁動的男生。不會比賀然那小子好多少,甚至更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