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
書迷正在閱讀:病弱前任又雙叒吐血了、粉色野心家、我當(dāng)改命人的那些年、拉鉤蓋章一百年不許變、招魂渡、渡劫失敗后我被影帝撿回家了、田園俏寡婦、學(xué)習(xí)使我暴富、每天都在男友嘴下艱難求生、前夫為了撩我挽救星際
所以,哪怕她去了并不想回的親生父母家,也不再和周家父母聯(lián)系。 “真正的罪魁禍?zhǔn)撞皇俏?,是撞死周希青的那個司機。我立的字據(jù)在你那,等我以后工作了,每個月會寄錢給你們,再來找我舅爺爺一家的麻煩,一分錢都不給。” “桐桐!”表叔氣得又要跳腳,還沒工作就已經(jīng)給了二十萬,又不是她的錯,為什么要攬這攤破事。 霍清桐對他搖搖頭。 一直以來,她對周希青懷有愧疚之心,若不是周希青救了她,或許這個世上已經(jīng)沒有霍清桐這個人。多少次做噩夢,夢見周希青死在面前,她無法原諒自己。 其實,這個世上覺得最愧疚的是夏晨松。 周希青死后,霍青桐見過他偷偷地哭,一邊哭一邊罵自己沒用,連累自己的女兒還連累別人的女兒。 回了霍家,她掉進錢眼里不放過任何一個掙錢的機會。她想,多掙一分就能替夏晨松和自己多贖一份罪吧。 “立字據(jù)有什么用!你還不是一聲不響就跑了嗎?別說什么來不及打招呼,你去了大城市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們?不就是想賴賬!寄個二十萬就想一筆勾銷?我們又不可能天天跟著你,你不去我家就給一百萬?!敝苣负莺莸剡┝艘话驯翘?,往地上一甩,擤過鼻涕的手往身上擦了擦。 司少能感覺到霍清桐對周家的愧疚有多深,否則也不會那么財迷的賺錢。 他也沒有報警,來的時候并不知道這里什么狀況,說報警只是嚇唬她們。見了周母不過是要錢,這有何難。 當(dāng)然,不能完全依著她,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人心填不滿,以后還會糾纏霍清桐。 她們找不到霍清桐,就來纏舅爺爺一家。 司少皺眉,不想看她,抬頭望屋頂,“最多五十,村口有車,馬上去縣城公證,從此兩清。不同意,法庭見。從律法講,她沒義務(wù)贍養(yǎng)你們。從道義講,二十萬已經(jīng)仁至義盡?!?/br> 周母沒見過多大的世面,肇事人賠償?shù)乃氖f已經(jīng)很多了,如今她鼓起勇氣提出的一百萬,對方砍半。她很想堅持一百萬,可司少后面的話讓她陷入猶豫中。 上法庭,想想就不敢。 “提醒一句,上法庭有可能一分錢不用給?!鄙蚶枰慌渣c頭提醒,“你還要出訴訟費?!?/br> 表叔叫了村上有車的人跟著司少租來的出租車一起趕往縣城,周母先回家拿霍清桐以前立下的字據(jù)。 車里,霍清桐急得嘴上要冒泡,拉著司少的衣服說:“我沒這么多錢,待會我們公證以后每個月我給他們多少錢行不行?” 司少靠著椅背,懶洋洋地看她一眼,拍拍一旁低著頭忙手機的沈黎,笑了笑,“別擔(dān)心,老韓會打錢過來,算你借的。以后有錢還給我們,別跟他們再有牽扯,這家人生了一個好女人,父母卻不地道?!?/br> 坐在前排的表叔回頭,“是啊桐桐,錯不在你。要是他們家講點道理,你以后孝敬他們是應(yīng)該的。你明明立了字據(jù)她們還追到學(xué)校抹黑你的名聲,拜他們所賜,你在學(xué)校過得多慘?我到現(xiàn)在……到現(xiàn)在還記得……。” 表叔突然哽咽說不下去,吸了吸鼻子,咽下那口氣,“唉,都怪我!那二十萬就不該一把頭給他們,現(xiàn)在好了獅子大開口,張嘴就是一百萬?!?/br> 霍清桐低垂頭,頭頂忽然落下一個溫暖的手掌,輕輕地拍了拍。 她知道,手掌的主人是誰。 司少聽霍清桐輕描淡寫地說過打架的事情,可是能讓表叔哽咽到說不下去,猜也能猜到霍清桐傷得有多重。 看著她垂下的頭,沒忍住就想摸摸她,讓她知道有人在身邊陪她。 司少收回手,沈黎的手就到了霍清桐頭頂,難得司少沒對他翻白眼。 他坐直身子問表叔,“二十萬有寫收條嗎?” 表叔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過來,“有呢。” 司少接了收條,看了一眼抖了抖,“再給三十萬。” 周母這次來帶了不少人,周父也來了,聽說只能再拿到三十萬,不依不饒鬧起來。 公證處的人沒辦法,讓他們商量好了再來。 雙方人馬奔到派出所,警察也只能調(diào)和,周母又哭又鬧,霍清桐不忍心,偷偷對司少說多給點。 司少在她臉上掐了一把,瞪她,“你別說話。” 就知道你會心軟,沉重的包袱背了三年,該放下了。 司少和沈黎拉著表叔出去了一趟,回來拿了五萬現(xiàn)金放在周父周母面前,只加這么多,不滿意上法院。 五十五萬在縣城不算少了,有人勸周母簽字答應(yīng),畢竟霍清桐不是罪魁禍?zhǔn)?,賠償?shù)谋日厥抡叨唷?/br> 周母看著沈黎手機銀行里三十萬的金額,經(jīng)不住誘惑簽字蓋章公證,去銀行轉(zhuǎn)款,把以前的字據(jù)還給霍清桐,拿著三十五萬的存折,開開心心地回家去了。 霍清桐坐在一旁,腦海里全是周希青快模糊的身影。 表叔和霍清桐一行吃了晚飯,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待一行人開車離開才回姚村。 舅爺爺坐在桌子旁抽煙,看見兒子進屋,扔下抽了一半的煙,腳尖踩滅。 “走了?“ 表叔坐下,拿起舅爺爺?shù)牟璞攘艘豢诓?,點頭嗯是。 “她怎么樣。” “不大好?!?/br> 舅爺爺默了兩秒,“唉,這孩子,誰對她好一分她就還十分。你給她發(fā)信息,就說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等我死了到我墳上磕個頭就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