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每天都來表白 第100節(jié)
簡水水嘴巴被捂著, 身子往后仰,順著一股力道撞進(jìn)一個堅實的懷抱。 鼻腔盈滿熟悉的廣藿香,清晰而又凌冽。 她都不用回頭看, 短暫的驚詫過后, 就知道是誰在她身后。 簡水水仰頭, 果不其然跟傅野對上視線。 她突然有些晃神。 不期然想到以前的回憶, 想到她唯一會的一句je t'aime是怎么學(xué)來的。 …… 那年安大。 簡水水跟傅野之間差了兩級,她進(jìn)安大的時候, 傅野已經(jīng)大四了。 她度過了腥風(fēng)血雨的一年,在傅野即將畢業(yè)的時候終于把他搞到了手。 這是一段比較艱苦的過程。 大學(xué)時期的傅野比現(xiàn)在更受歡迎。 那時候大家還沒有特別考慮現(xiàn)實原因, 大部分對戀愛都抱著相對更純粹的態(tài)度,喜歡就是喜歡。 傅野雖然臉帥腿長氣場強(qiáng), 但是性格很冷。 身邊朋友都很少, 更別說亂七八糟的鶯鶯燕燕, 除了教室、籃球場、圖書館, 其他地方基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除非正兒八經(jīng)的集體活動,需要每個人都到場, 其余私下聯(lián)系同學(xué)感情的局, 他從沒出現(xiàn)過。 他僅有的幾個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也都是例如張席燃這種簡單淳樸、專注學(xué)習(xí)的類型,但大概率是因為同是室友,所以有時候一起活動, 不然傅野也可能一個朋友都沒有。 但這并沒有影響他的追求者們。 那時候喜歡傅野的女生很多, 甚至越來越多。 直到某一日,有人目擊到傅野從一輛帶著囂張連號的豪車上下來。 然后一查,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傅勁的親孫子,有錢到令人震驚。 原本以為這種級別的富二代都會出國留學(xué)。 但傅勁自己也是安大畢業(yè), 所以對安大有特殊感情,是安大最著名的校友之一,他希望自己的孫子也跟他讀同一所大學(xué)。 知道傅野這么有錢之后,追他的人反而少了很多。 家庭差距過大帶來的懸殊距離,讓大部分人都望而卻步。 簡水水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她追傅野已經(jīng)追到了白熱化階段。 如果一開始知道傅野以后是要掌管傅氏的,她可能就沒什么勇氣追他了。 但追都追了一半,好像就這么放棄也有點不甘心。 傅野即將畢業(yè)的時候,簡水水最后一次跟他正式告白,也算給自己一個交代。 她沒想到,他同意了。 于是兩個人就這么成了男女朋友。 跟傅野談戀愛,比她想象中要更好一點。 傅野的性格的確很冷淡,內(nèi)斂沉默,但他有求必應(yīng),從不食言。 也許做不到主動。 但簡水水提出的要求,他基本都會滿足。 傅野畢業(yè)后也經(jīng)?;匕泊?,為了接簡水水出去玩。 知道他跟一個小兩級的小學(xué)妹在一起,很多人大跌眼鏡。 誰也沒有想到,這兩人戀愛一談就是兩年,感情還越來越穩(wěn)定。 簡水水大三的時候,傅野已經(jīng)在傅氏工作兩年。 那時候傅野工作忙到腳不沾地,在法國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戀愛兩年,那次大概是兩人分開最久的時候。 簡水水很想念他。 但她知道他在忙一個很重要的項目,不敢像平時那樣動不動sao擾他。 只能在網(wǎng)上搜索他的消息,看他游刃有余地跟法國那邊的代表交流,回答記者問題。 然后被男朋友學(xué)霸的風(fēng)采振奮到,一邊看他的采訪視頻,一邊醉心學(xué)習(xí),爭取拿獎學(xué)金。 后來,傅野提前結(jié)束項目的那天,連夜回到安城。 他比預(yù)期的回國時間快了將近一周。 簡水水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離門禁只差十幾分鐘。 她一溜煙跑了出來,阿姨以為她去食堂小賣部,提醒她抓緊時間。 簡水水嘴上說好。 但她心里想的是,她今晚不回來了。 遠(yuǎn)遠(yuǎn)的。 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傅野的車停在學(xué)生公寓側(cè)門口。 簡水水看到男人靠在車門上等她,一個箭步?jīng)_到他的懷里,“我好想你。” 她把臉埋進(jìn)他的風(fēng)衣里,沒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但聽到他的低笑聲。 他沒說他也想她,只低頭在她頭發(fā)上親了親。 簡水水突然被他親得不好意思起來,“我不知道你會提前回來,好幾天沒洗頭了,你沒聞到什么味道吧?” 傅野:“……” 他默默松開手,“回去洗,我等你?!?/br> 簡水水撇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門禁了,怎么回去?” 傅野眼神動了一下,眸色很深,似有暗流涌動。 他就這么看著她,沒有說話。 簡水水感覺到氣氛的變化,她知道傅野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抱著他的腰,忽然仰起頭,“你會嫌棄我沒有洗頭,把我扔在街上嗎?” 她的眼睛本就很亮。 在路燈的反射下,更是亮得出奇。 傅野捧著她的臉,親了下去。 “不扔,扔了,別人撿走怎么辦?” 他的聲音很沉,在宿舍外面的車路上,夜晚還有風(fēng)聲陣陣。 簡水水覺得自己快要化在他懷里了。 …… 常言道:小別勝新婚。 那晚簡水水特別黏人,纏著他不肯放手。 尤其想到傅野在屏幕里跟人用法語流利交談的畫面,意識到身邊的是個有文化有魅力的成熟男人,就心動不已。 她累到極點,呼吸急促,靠在傅野的胸膛上緩神。 傅野攬著她的背,將她汗?jié)竦暮诎l(fā)別在耳后,親了親她的耳朵,“睡覺?” 簡水水不肯,哼唧一聲。 她扒著他,忽然仰頭看著他,問:“……法語的烏龜兒子王八蛋怎么說?” 傅野:“……” 他原本打算她要是不睡就繼續(xù),一下沒了想法。 簡水水卻會錯了意,“你是不是不會?” 然后自己點點頭,自問自答:“也是,法國人可能不用烏龜兒子王八蛋罵人……” 傅野以為她跳脫的思維就此結(jié)束。 簡水水又問:“那法語一般怎么罵人?” 傅野:“……為什么一定要學(xué)罵人的話?” 簡水水:“哼?!?/br> 她戳他肩膀上緊實的肌rou,“罵你啊?!?/br> 傅野覺得好笑,捏她的臉,“我得罪你了?” 簡水水突然撐起身子,“學(xué)著備用,以后你讓我生氣了,我就用來罵你!” 聞言,傅野笑了笑,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簡水水:“……太快了。” 她都沒聽清楚! 她這句話有歧義,雖然她指的是傅野的發(fā)音,但這種危險的時候顯然不應(yīng)該用“快”這種具有鄙視性質(zhì)的形容詞。 傅野眸色變深,之前消散的想法又卷土重來。 簡水水意識到的時候,后悔也來不及了。 后半夜。 簡水水一直在學(xué)那句罵人的話。 她臉色很紅,身上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