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每天都來表白 第6節(jié)
他的手背rou眼可見被夾出一道紅痕,看上去有些猙獰。 趁她愣神的片刻,傅野直接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還順手將身后的門關(guān)上。 “傅野!” 簡水水受不了了,后退幾步,“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野將那只受傷的手舉到她面前,“這句話該我問你,你想做什么?” 簡水水閉了閉眼,不想去看他受傷慘重的手背,“是你自己不躲開,你松手不就行了?” 傅野:“你不關(guān)門就不會這樣?!?/br> 他看到她眼底泛著淺淺的紅,語氣忽然緩和了一些,“我知道你說離婚不是認(rèn)真的……” “不,是認(rèn)真的。” 簡水水本來有些不耐地看著別處,聽到他的話,忽然就轉(zhuǎn)過來直視著他的雙眼,“傅野,跟你在一起,我一點都不開心?!?/br> …… 跟他在一起,一點都不開心。 這分明不是什么重話,傅野卻總是想到簡水水說這句話時的語氣。 不開心? 他大步走在長廊上,毫無留戀地離開身后的房間。 不開心,是誰在他身后追了那么多年? 不開心,又是誰整天在他耳邊說喜歡? 既然這么不開心……那她在誰的身邊開心? 前方響起腳步聲。 傅野抬眸,漆黑的眼眶倒映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唐翡深剛出電梯,看到傅野的時候也有些詫異。 不過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對他笑了一下,“傅總?!?/br> 傅野只看了他一眼,很淡的一眼,便收回視線。 甚至沒有要回應(yīng)他的意思,高傲到了極點。 他與他擦肩而過,沒有給唐翡深半個眼神。 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唐翡深頓住腳步,表情似笑非笑。 他回頭看了傅野一眼,只看到他一個冷漠疏離的背影。 他收回視線,并沒有任何惱怒的情緒。 在商圈,傅野的名聲如雷貫耳,他只是初初入林的新手。 他有那個資本目中無人。 唐翡深悠然自得地朝房間走去,半真半假地感嘆,“水水最怕晚上一個人獨處了,我得快點趕回去陪她?!?/br> 電梯門“叮”地一聲關(guān)上。 傅野似乎絲毫沒有被影響到,不過是一個要離婚的女人,那就如她所愿。 他的確沒有必要浪費(fèi)時間在這些事情上。 傅野是這么想的。 卻沒有看到,電梯鏡面倒映出來的卻是一張沉怒到極致的臉。 …… 唐翡深沒忘記給簡水水帶點吃的。 看著她慢條斯理地進(jìn)食的模樣,那些想說的話只能暫時忍了回去。 他拿出手機(jī)回了幾條消息,外頭忽然響起火警警報的聲音。 唐翡深蹙起眉頭,神情嚴(yán)肅起來,“我去外面看看。” 簡水水也有些緊張,看了他一眼,“注意安全。” “嗯,你別亂跑?!?/br> 唐翡深出去之后,簡水水有些坐立不安。 腦子里一下子閃過許多社會新聞,電梯爆炸、酒店起火之類的…… 她越想越呆不住,也想出去看看情況。 剛一打開房門,就被人攥緊了手腕—— 那人似乎早就等在門口,不由分說就拽著她往求生通道離開。 腳步帶著幾分急促。 走廊上已經(jīng)有了些煙霧。 簡水水被牽著走了幾步,還是看清楚了那人的臉,“……傅野?” 傅野沒有理會她。 等將她帶到了安全的地方,這才停了下來。 他攥著簡水水的力道沒有絲毫松懈,力氣大到要碾碎她的腕骨,“已經(jīng)零點你還待在他的房里,簡水水,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那個男人過夜?” 第4章 刺耳 “水水在洗澡,待會再打過來吧?!?/br> 簡水水是直接被扔上車的。 身下騰空的感覺在落到實處后消失,背后頂上冰涼的真皮座椅。 她的怒氣也升了起來,攥著拳頭就要坐起身,卻被隨即跨步進(jìn)來的傅野給逼退回去。 “坐好?!?/br> 男人語氣不容置喙,吩咐前面的人開車。 開車的人是傅野的助理,叫張席燃,也是簡水水的直系學(xué)長。 以前做貧困生申請的時候認(rèn)識過,關(guān)系還可以,只是畢業(yè)后就沒怎么聯(lián)系。 后來簡水水把傅野追到手,才發(fā)現(xiàn)張席燃在傅氏工作,還是傅野的特助。 有外人在,簡水水自然不好說些什么。 她先跟張席燃打了聲招呼,“學(xué)長好。” 張席燃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笑得溫和,“晚上好?!?/br> 隨即收回視線,發(fā)動車子,“傅總,去哪?” “回別墅。” “是?!?/br> 簡水水沒說話,抿了抿嘴角。 她看了看張席燃,又扭頭看向傅野,發(fā)現(xiàn)傅野也正看著她。 他的目光很直接,就這么注視著她。 但是又讓人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緒,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簡水水將頭轉(zhuǎn)了回來,“我不回去。” 傅野眉心微蹙,似乎有些頭疼,“不回去,還想去哪?” 去那個陌生男人的房間? 傅野的神情一直都是冷的,從上車開始就沒有緩和過。 簡水水剛要回嘴,就聽到一聲細(xì)微的響動,面前的隔板緩緩升了起來。 她心里一下敲起警鐘,下意識挪開了一些。 剛才從酒店被傅野強(qiáng)行帶出來,她還沒換衣服,又因為剛才的拉扯顯得有些凌亂。 傅野的視線落在她纖細(xì)筆直的小腿上,眼中染上一絲燥意,又很快消散。 他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人,想到簡水水上車時那聲極有禮貌的“學(xué)長”,便直接升起了擋板。 卻沒有想到簡水水會因此對他生出提防的心思。 “你想做什么?”封閉的空間讓人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剛才傅野的樣子看上去并不冷靜。 簡水水努力將自己縮起來,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我不知道你在生氣什么,你有什么好生氣的?” 傅野見她露在外頭的肌膚因為冷氣泛起雞皮疙瘩,脫下西裝外套扔在她的頭頂,“孤男寡女在酒店同住一間房,不知道避嫌?” 簡水水感覺腦袋一重,面前就罩上一片黑暗。 他的力道有點大,她甚至晃了晃身形,鼻尖縈繞著西裝上的淡淡氣味,是廣藿香的味道。 她在黑暗之中不說話,緩緩捏緊手指。 過了一會,旁邊傳來傅野打電話的聲音。 他似乎沒有要避諱她的意思,直接開了免提。 那頭的人聲音清晰無比地傳了出來—— “傅總,剛才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他們?nèi)胱〉氖羌彝ヌ追浚锩嬗袔讉€房間?!?/br> 言外之意就是,簡水水跟唐翡深是分開住的。 簡水水一怔,將他的衣服扯了下來,“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