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妻(軟骨香) 第75節(jié)
顧知山穿好衣裳坐于圓桌前,這衣裳合身的讓他詫異,看向月容的眸色帶了冷意。難不成,昨兒個算計自己,她也插手了不成? 宿醉后喉頭渴的厲害,見又是鴛鴦壺,鴛鴦杯,手一頓,嫌棄的推開,問道, “可有干凈的杯子,給爺?shù)贡杷?。?/br> “那汝窯盞子是我娘嫁妝,昨兒個我用過,余下的,都是干凈的。” 月容勉強撐起腰身,外頭天光大亮,日頭順著窗欞,投射喜字在青磚地面。內(nèi)室極小,隔著兩步便是顧知山所坐的桌椅。臺面上瓜果各色果盤陳列,挑稱連同交杯酒酒液蕩漾波光,沒得讓人沾染幾分食欲。 從醒來便憋屈的顧知山,看到這完好無損的交杯酒換下神色。再往里瞧,蓋頭嫁衣落了一地,有了幾分隱秘歡喜, “昨兒個,只我進了這屋?” 月容簇擁著被子艱難半坐,聞言點點頭。見男人桃花眼微瞇,莫名察覺他愛聽這話,繼續(xù)描補道, “黃家迎親把我送來,便再沒見過旁人?!?/br> 這話倒是真的。滿京城誰不知道,她柳月容嫁的是黃家二老爺?shù)莫氉狱S忠義,黃家宗族妯娌不說黃家大奶奶這個打頭的媳婦,便是宗族里,也不見有人來新房和她說話。想來是看柳二叔官職卑微,看不上她這個沖喜的媳婦罷了。 顧知山這才緩和神色,見柳月芽在床上艱難挪動,兩步上前,抽了白凌出來,珍愛折好收到袖子里。冷聲吩咐, “穿好你的衣裳,爺給你出氣去!” “出氣?” 月容抬睫,男人一雙眉目滿是狠戾,“他黃家既然敢算計爺,自然知這后果。” * “夢里,你給我出氣了,現(xiàn)實中,你想殺我…” 月容想起這夢便覺得委屈,趴在男人懷里訴苦。 只顧知山聽完面色沉沉,見月容笑著和自己說話,心中起了幾分愧疚。 他雖說是愛惜月容,可并沒有實質(zhì)為她做過什么,甚至,不如夢里的顧知山來的勇敢。 他夢里都知道疼她,怎么現(xiàn)實中,舍得對她下手。 手腕微動,摸著佳人細嫩脖頸。新婚那日,她自殺的痕跡早就不見蹤影,一片瑩白。 作者有話要說: mua?不管哪個侯爺,占有欲都驚人。 ps,我想寫個番外,真正的強娶豪奪,咱們月容和侯爺新婚之夜如果沒有在一起,別的地方相遇,會碰出怎樣的火花,你們想看嘛 想看我就理理大綱出來 第66章 、第66章 氣氛曖昧,?青紗帳中男人突然不發(fā)一語,月容不由有些忐忑。 抬頭,見男人目光沉沉,?宛如深潭一般,?無窮的魅力等待旁人發(fā)現(xiàn),看了便讓人沉浸進去。 他察覺月容打量目光,?低頭去看月容,?乖順躺在自己身側(cè),肢體舒展,任由他打量。 伸手,?去碰她早就不見痕跡的脖頸。細白肌膚微微發(fā)涼,碰了一下便慌忙收回去,唯恐弄疼了月容。 “當時,你四下無助,?被迫尋死,是不是,很難受?” 顧知山難得不知該如何開口,聲音嘶啞,帶著股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懊惱和疼惜。 月容抬頭,盯著男人沉沉目色,心口微動,發(fā)現(xiàn)了一直以來,?隱藏的在男人心中最深處的疼愛。 抬手握住在頸側(cè)留戀的手,?月容搖頭,愛嬌的去蹭男人寬厚大掌。 發(fā)絲纖細,觸手滑潤微涼,宛如一只嬌嬌的小喵咪,?喵嗚喵嗚的和主人撒嬌。 搖頭,拽住顧知山一根手指,月容惑于這樣的曖昧氣氛,紅唇微動,問出了,一直以來,埋藏在心底的念頭, “你是歡喜我嘛?” 問出來后,便見男人僵直在原地,木愣愣不知在想什么。月容看了便開始后悔,她一個合離過的婦人,又是現(xiàn)在這種身份,何必,何必說出口去問,讓男人難看的問題。 心慌意亂,一張小臉通紅,眼睛也帶著幾分無措和自厭自棄,忙轉(zhuǎn)移話題,附身往下, “你這里還沒消,我?guī)湍恪?/br> 虎視眈眈看著自己,方才也不知他忍了多久,青筋暴起,看著就可憐巴巴。 既然決定豁出去,索性,月容顧不得羞,埋身在男人懷中。 不經(jīng)意抬頭,見顧知山一雙黑亮眼睛盯著自己,一眼也不錯開,就好像通過目光,便能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月容被這目光看的腿發(fā)軟,眼底羞怯藏也藏不住,抬起手捂住他眼,嬌嗔道, “不許看?!?/br> 佳人含羞帶怯,空氣中是惑人香氣,眼睛被遮住一片漆黑,其他的感官被放大。 先是觸感,不可思議的柔軟,是他曾經(jīng)去過兩次的地方。 而后,男人唇瓣微濕,氣息微喘,佳人暖香覆蓋過來,西施小舌tian過唇瓣,是月容主動送吻。 溫熱觸感一觸即離,月容無助趴在男人肩頭,小心避開傷口,含羞不敢吭聲,只越來越疼,讓她終于忍不住,啜泣出聲。 顧知山不敢置信的一愣,而后反應過來,手腕激動的微抖,就著這個姿勢握住月容腕子,輕輕把她捂住眼睛的手挪開。 絕色風景出現(xiàn)在眼前,佳人衣衫半褪,香肩微露,瑩白膚色在賬子里發(fā)光,迷惑了男人的眼。 眼眶含淚,明顯是承受不住,可偏偏,要包容男人。 顧知山心跳突然失了序,你歡喜她嗎?自然是歡喜的。 如何能不珍愛她,如何能夠不憐愛她? 輕抬手掌,撩開她桃腮一側(cè)濕發(fā),指節(jié)順著精致的小臉,在佳人明眸,挺鼻,紅唇上一一劃過,而后,才勾起下巴湊過去, “讓我親親你?!?/br> 聲音暗啞,帶著不能明說的痛快和渴望??善?,佳人冷酷無情,推開男人親近, “我自己來,你不許動?!?/br> 月容本就是半跪在男人腰間,衣裳雖遮住羞處看不見。男人宛如猛獸,任由自己主動,一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在心口浮動。 手握重兵,權(quán)傾朝野的肅毅侯,任由自己壓在身.下,不僅沒有任何抗拒,甚至,那雙黑眸里,還帶著享受。 享受著佳人服侍,顧知山想,難怪褒姒誤國,若生的月容這模樣,拿江山來換,他也不給的。 心神微動,見櫻桃紅唇似是承受不住,喘息聲惹得他越發(fā)意動。 摟過月容起伏的腰肢,反客為主,壓在自己懷中。 顧知山抿唇湊了過去,先是吮了下粉嫩唇瓣,而后,見佳人桃腮酡紅,紅唇微張,內(nèi)有西施小舌若隱若現(xiàn),誘惑著本就薄弱的神智。 讓他,恨不能把這人生吞入腹中。 唇瓣微碰,月容睜開迷蒙眼睛,因觸感太深,她幾乎穩(wěn)不住身體,跌在男人懷中,反而被男人越發(fā)抱的越緊,汗?jié)窦ou蘊藏無盡力氣,月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提醒男人, “肩膀,肩膀還有傷…” 顧知山哪里顧的上,肩膀上血漬迸出,格外明顯。 疼,可是疼,抵擋不住隱藏不住的爽快。 男人氣息微喘,拉月容在懷中,去吮她細嫩脖頸,一口一個印子,紅紅的看起來極為可怕。 肌膚緩解男人焦躁,可偏偏,因為他不愛惜自己,月容左躲右閃,不肯讓男人如意。 “你別動,仔細傷口?!?/br> 月容握住男人蠢蠢欲動的大掌,見他不自覺的想要去觸碰自己,攤開身子任由他摩挲,哄他, “等你好了,我都給你。 你今兒個得仔細身上,若是再嚴重了,我怎么向大隋百姓交代?” 她可還記得呢,黃忠義代表韃子要來京城,若是發(fā)覺男人受了傷,定是會趁機追殺。所以在韃子抵達京城之前,顧知山肩膀上的傷,必須好。 他不過床榻上想放肆一些,便被佳人阻擋。理由竟然是,自己半點兒沒放在心上的傷口。 一時之間,顧知山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月容心疼自己是好事,可是這種心疼在這個時候,實在是讓他覺得不痛快。 湊上前,口中花花,是平日里罕見的不要臉,“你不是問我歡喜你不?若是…,我才歡喜?!?/br> 月容一張臉瞬間紅透,含羞低頭。 今日主動,已經(jīng)用盡了她全部勇氣。若是,若是再任由男人放肆,只怕,明日里也緩不過來,若是娘親和大嫂瞧見,她怎么解釋。 正要拒絕,可見男人眼下青黑,是久未休息的疲憊之色。 咬牙,下定決心,“你來吧?!?/br> 早些開始,也早些結(jié)束。 他許久未曾好好睡一覺,今日里又受了傷,就順著他就是。 床榻搖晃,青紗帳里隱隱有曖昧聲響傳出。 門外的青石臺階,張?zhí)狄荒橁幊粒粗虻氐男炱抛拥热?,?nèi)里有男女說笑聲隱隱傳來,他的囡囡,在里面被男人欺負。 可偏偏,他站在這里,不能進去。 做父親的,弄丟女兒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回家,他又怎么能,怎么能進去捉jian。 更何況,那肅毅侯只怕求之不得他捉jian,如此才能名正言順,明目張膽來找月容。 月容是他乖囡,是個好的。她若是想嫁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行,只唯獨顧知山,他不樂意。 心狠手辣,狠起來連自己都下手,又是個沒多少廉恥的,月容還是黃家的媳婦,他便想著法子,把人囚禁在相國寺之中,黃家一個人也不許接近。 如此占有欲,又如此心黑,善于謀略的一個人,月容嬌滴滴女兒一個,怎么會斗得過他,還不是,如同孫悟空一樣,怎么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掌心。 得給月容,找個佳婿才行。不求身份地位,只把月容捧在手心里疼,才是頂好的。 身后,張大也一臉不痛快,握緊拳頭,恨不能沖進去打碎顧知山臉皮,他實在是過于猖狂,這是張家,客房,他竟然還哄的meimei做那等子事兒! 可她的蠢m(xù)eimei,看著是個機靈的,竟然是被男人算計的明明白白。 那男人把握住她每一個弱點,心疼他未眠,心疼他受了傷。 那一項,不是他自己算計來的。若說不睡覺,連日來肅清官員,又要籌備韃子來議和的事情,樣樣都要父親和肅毅侯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