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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及秋簡直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世上還有比初夜的第二天來大姨媽更丟人的事情嗎。 床單已經(jīng)沾了污穢,寧及秋捂著臉不知道該怎么辦,偏偏魏洵還是個睡懵沒清醒的,一直盯著那處看。 “我換過床單了啊?!彼嗔巳嘌劬?,說出的話鬧的寧及秋一個大紅臉。 “我……”話還沒說完,魏洵清醒過來了,急忙穿衣下床:“那什么,我去給你買,你等著?!?/br> 魏洵動作很快,黑色袋子里不僅有各類牌子的衛(wèi)生巾還有幾款女士內(nèi)褲,只不過樣式很老土。 “條件有限?!彼嗣亲樱克椭M了衛(wèi)生間。 等收拾完,魏洵已經(jīng)不在臥室,床單卻是換好干凈的了。寧及秋不自覺笑了笑,去客廳尋他。 兩人正吃著魏洵秘書買來的早飯,他突然說:“昨天的事兒忘了吧?!边呎f邊把剝好的雞蛋放到她面前。 寧及秋愣了愣,第一直覺以為他是誰兩人做了這回事,但轉(zhuǎn)念又否定了,默不作聲點點頭。她明白魏洵說的是什么,這事兒其實也沒什么,主要是魏洵怕寧及秋心里不舒服,只要她說算了,這事也就翻篇兒了。倘若要是白楚再鬧出這種戲碼,就是他自己沒處理好,平白讓寧及秋受委屈了。 寧及秋到公司的時候,趙存希還沒來,打電話給司機才知道自家老板昨晚喝酒把自己喝到醫(yī)院去了。于是她又急匆匆的趕去醫(yī)院。 趙存希腦袋上纏了紗布,人看著倒還挺精神。司機昨晚守了一整夜,寧及秋把人趕回家休息了。 她進了病房,默不作聲的倒了杯水。趙存希覺得這事兒挺丟人,捂著嘴假咳了兩聲才接過。 喝悶酒也就算了,還被坐在街上的流浪漢絆倒磕破了腦袋。他趙存希雖然天生是個臉皮厚的,但在小秘書面前卻總覺得自己丟了面子。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寧及秋眨眨眼:“我沒什么要說的?!毖酝庵饩褪?,你不用找理由給自己的蠢行為開脫。 趙存??粗舱UQ?,要說的話全吞回肚子里去了。 倒不如說幾句呢,整得他好像多小性似的。 寧及秋隱隱感到小腹痛,她覺得可能是姨媽作祟。在病房里坐了沒一會兒就臉色慘白,護士來送餐的時候差點以為她是病號。 趙存希趕著她走:“下午你也別去公司了。” 寧及秋猶豫了一會兒點頭應(yīng)了,她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即使去了公司也沒心思干點啥事了。坐電梯下到一樓大廳,迎面碰上了秦省。寧及秋本就不認(rèn)識他,就打算擦肩而過,沒成想?yún)s被對方叫住了。 “你好。”秦省笑著開口,手?jǐn)r了她一下立馬又放下。 寧及秋停住步子,看向他:“你好?!?/br>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魏洵女朋友?”他似笑非笑的問,語氣說不上來什么感覺,但就是讓人很不舒服。 寧及秋面無表情的回:“你沒記錯?!?/br> 腹部一陣陣的絞痛,她無意停留,卻被攔住不得不進行一些無意義的社交。 秦省見她臉色煞白,又恰好是在醫(yī)院碰見,便理所當(dāng)然的說:“你是生了什么病?我恰好有朋友在這工作,也許可以幫你些忙?!?/br> 寧及秋臉上終于有了些波瀾,很明顯的不耐煩:“如果你不拉著我說話的話,我的病可能已經(jīng)好了?!闭f完,也不看秦省在原地一臉錯愕,徑直走了。 趁著等車的空隙寧及秋給魏洵發(fā)消息:“我碰到秦省了?!?/br> 沒過一會兒,魏洵就回了:“別搭理他。” 寧及秋回了個“嗯”的可愛表情包,收了手機。 她總歸是對秦省的第一印象不好,覺得這人心思不正,又有點衣冠禽獸的感覺。 事實上,她是對的。秦省這個人,向來不是干什么正當(dāng)事兒的。單從魏洵跟白楚好的時候,他裝作不知道的對白楚獻(xiàn)殷勤這事兒來看就明白這人喜歡揣著明白裝糊涂。 魏洵看著手機里寧及秋發(fā)來的消息,皺起了眉。陳垣打游戲的時候不經(jīng)意看到:“怎么了您,不是很開心來著?” “秦省最近在干什么?” 陳垣想了一會兒,說:“好像在搞上市,你關(guān)心他干嘛?” “沒什么,想搞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