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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熙麻木地搖頭,“你見過他們的武器,領(lǐng)教過他們的智慧,那是我們遠不能及的。上次逃亡的教訓(xùn)還不夠慘烈嗎?他們會追上我們,屠殺殆盡。逃不了的,誰都逃不了......” 我不甘心,“可我們就終日這樣踩著別人的命茍活嗎?難道真的無法結(jié)束這一切!” “你不做,就會有別的動物踩著你活下去,結(jié)束?”她出神地望著墻上的壁火,“或許等他們互相殘殺滅亡的那刻吧.......可我們等不到了?!?/br> 是啊,整個雨林的動物幾乎都被屠盡了,這次是僥幸,下次又要去哪里給他們抓更多的野獸呢? “明天慶典就開始了,整整一百日,去告訴那些孩子們吧,讓它們好好享受這最后一夜......” 享受? 呵,在囚籠里能享受什么? 我垂頭回到了自己的巢xue,一進去就看見妻子對我溫柔地笑,“你回來了?” 我走上前輕吻她的額頭,低頭去看她懷里三只軟糯的幼崽。 “你們還好嗎?” “嗯,卓熙很照顧我們,”她擔(dān)憂地撫摸我的臉,“你又不開心了是嗎?” “嗯,不過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你不用再擔(dān)心,孩子們可以平安長大了?!?/br> 她收回了笑,語氣帶著淡淡哀傷,“又有動物進來了......是我們連累了你?!?/br> “別這么說,”我埋頭在她溫暖香甜的懷里,疲憊的心暫時找到了港灣,“讓我睡會兒......” 她的前掌輕輕拂過我的后頸,一遍一遍哄我安睡....... 【銀柒:】 隱隱的火光透過沉重的眼皮從眼睫間投射進眼底,我艱難地睜開眼,看到了還在昏死狀態(tài)的颯風(fēng)。 站起身后發(fā)現(xiàn)后面還躺著未醒的獅敖和一只陌生的鬃狼,灰隼和小白卻不見蹤影。 這是哪? 狹窄的石洞出口處密密實實豎滿了金屬條,這是? 隨著我腳步的移動傳來一陣嘩啦聲,我低頭一看,脖子上套了根長長的鐵鏈,另一頭鎖死在墻上。 這是什么東西?! 我努力想將它從脖子上褪下來,可這冰冷的東西連牙齒都咬不動,比石頭還堅硬! “別費力氣了,你弄不掉的?!蹦侵蛔桌抢淠亻_口。 我看向他,“這是什么地方?” 說話間颯風(fēng)和獅敖也相繼悠悠轉(zhuǎn)醒,颯風(fēng)一看小白不在身邊急了,“小白呢?” “不知道,我醒來時這里就只有我們?nèi)齻€,灰隼和小白都不見了?!?/br> 獅敖盯著鬃狼,“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反正馬上就會死,說了也沒什么意義。” 我走上前,“你也是被那些獾騙來的?” 他勉強扯起嘴角笑笑,“這里幾乎一大半都是吧。” “他們騙我們來做什么?” 他沉默片刻轉(zhuǎn)頭看向洞外,嘲弄道,“這不來了嗎?你自己問他?!?/br> 我拖著鐵鏈來到柵欄旁,果然,黑十正從一側(cè)走來。 趴在洞口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狹窄的隧道,兩側(cè)石壁上掛著小簇火焰,黑十的身影在地上落下長長的影子。 我怒火中燒,咬牙叫他,“黑十!” 它走過來站定,“你醒了?!?/br> “灰隼和小白呢?” 它側(cè)頭想了想,“灰隼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巨獸籠了吧,畢竟他那個頭著實罕見,至于小白......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颯風(fēng)沖了上來,“什么叫你不清楚,這不都是你干的嗎?!” 黑十苦澀一笑,“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沒這么大本事,都只是為了生存被逼無奈罷了,若能逃出去,誰愿意在這里朝不保夕的?!?/br>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抓我們來做什么?” 黑十臉上浮現(xiàn)些許悲涼,“這是世上最恐怖的殺戮之地,所有動物噩夢的開始。” “別和我扯這些,你他媽給我說清楚!” “誰都逃不掉的,每只動物都將死于廝殺、決斗!銀柒,你們需要做的,只能是不停地戰(zhàn)斗,踩著別人的尸體活下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br> “我們?yōu)槭裁匆獩Q斗?” “……因為他們想看,看我們互相殘殺,看我們血流成河,看我們不為任何原因的咬掉對方的皮rou,看我們的尸體塞滿整個山谷,來博他們一笑!” 黒十笑中帶著慘然,“我們?yōu)榱颂颖芩劳?,只能出去找別的動物代替,雨林里早已沒了代替品,我以為已經(jīng)沒了希望,沒想到遇到了你們。因為有了你們,我的妻子和孩子終于都能活下去了,其實我應(yīng)該感謝你們?!?/br> “你騙我們來是為了替你去死?” “抱歉,我沒有別的出路,他們囚禁著我的家人。” “他們是誰?!” 黒十眼中透出恨,“他們,是一群可怕的惡魔!如果可能我一定......” 最終他還是忍了下去:“明天你們就會明白一切的,生死有命,愿你們能活下去?!?/br> 黑十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不再理會我們的叫囂。 獅敖拍著牢籠門吼叫,“到底什么意思你說清楚??!什么玩意兒是惡魔?” 我呆坐在地,回應(yīng)獅敖的是整條隧道各種動物的哀嚎,瀕死的咆哮,震耳發(fā)聵,絕望痛苦...... 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我沒有任何觸動,腦中一片空白,心里只念著灰隼,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