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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的笑容戛然而止,啥? 圍觀弟子露出比她還茫然的表情:難道不是這樣嗎? 阮枝:是。 在女配固有為愛癡狂的劇情里表達(dá)自我,實在是件沒有前途的事。 阮枝僅微弱地掙扎了幾秒,就迅速按下了原本想要侃侃而談的心思。 上次無端的發(fā)燒像是種警告,轉(zhuǎn)做丹修已成定局,這幾日既是等待也是靜觀其變。 事情雖然還在發(fā)展,但她總覺得不對勁,可能與世界融合有關(guān)。 裴逢星剛安排好了各派的住處,直奔山門,去見阮枝。 仙羽派的人最早到來。 冉玉晴一見到阮枝便熱絡(luò)地?fù)]了下手,走近了,笑著道:我們幾人前幾日正在五城之外的地界除魔,接到派內(nèi)消息,讓我們直接轉(zhuǎn)道來尋華宗,不必特意回去了。這不,我們可比派內(nèi)的其他人都到的早。 原是如此。 阮枝對冉玉晴感官很好,又有共患難的交情,說話更熱絡(luò)些,早到了不如就多歇息幾日,正好在論道開始前,在這附近多逛逛。 冉玉晴打趣她:我們來得突然,不知道有無落腳之處?。?/br> 裴逢星恰好走過來,接上了這句話: 自然是有。云鶴峰上早已為諸位道友備好了干凈屋舍,只待道友們前來。 兩邊各自見禮。 冉玉晴見著了裴逢星,才收起了過于熱絡(luò)的態(tài)度,開始介紹同門:我們此行轉(zhuǎn)道而來,多有叨擾。這是我?guī)煹苡糇幽?,這是師妹柳昭昭。 阮枝聽見柳昭昭這個名字,耳尖動了動: 原著中顧問淵的愛慕者! 在下裴逢星。 裴逢星做了個請的手勢,我為幾位道友引路。 冉玉晴側(cè)首看向阮枝:枝枝,你不同我們一起去么? 這會兒差不多就可以換班,阮枝同弟子交代了幾句,索性跟著他們一道去云鶴峰,算是作陪。 冉玉晴從初見起就與阮枝一見如故,如今長久未見,走著走著便挽住她的手,同她說話:我們除魔的時候還聽著了一樁事,是那魔物說的,說是他們就快要有新魔尊了。 新魔尊? 對,曾經(jīng)的魔尊不是在百年前的圍剿下形神俱滅了么? 冉玉晴道,據(jù)說他還有個兒子,實力強(qiáng)悍更在他之上。這么多年也沒人見過這魔尊的兒子,大家都把這當(dāng)做魔界虛張聲勢的說法來聽的,但近來魔界動作頻繁,原本相互傾軋的內(nèi)斗也停了,滿天下地秘密尋人??磥砟悄锏恼f法并非是空xue來風(fēng)。 阮枝緩慢地點了點頭:魔界多年群龍無首,若真有這么個實力更強(qiáng)悍的新魔尊,未來十幾年怕是就不安生了。 是啊。 冉玉晴附和道,這件事我已經(jīng)傳信回派中,掌門人的意思是這次也要趁論道的機(jī)會,共同商討這件事。 所以她才沒有特意保密。 她們倆這邊說著話,另一邊的郁子墨也在和裴逢星交談,較無存在感的柳昭昭本是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半途很小聲地插了一句:裴道友此言差矣,我觀道友舉止,頗有君子之風(fēng)。 裴逢星和郁子墨的交談頓時戛然而止,不約而同朝她看了過來。 柳昭昭頃刻間臉漲得通紅:我只是如實說出內(nèi)心感受,并非有意打擾二位交談。 郁子墨解圍道:我這師妹性子膽小,還望裴道友不要見怪。但她能出言反駁裴道友的謙虛之語,可見是誠心為你的風(fēng)范所折服了。 裴逢星視線往阮枝那方掃了眼,若無其事地收回,聲音清緩好聽:郁道友言重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柳昭昭便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勵,積極地參與進(jìn)他們的對話中。郁子墨身為師兄,自然會照應(yīng)她些,但裴逢星的態(tài)度總是虛無縹緲,客氣周到卻抓不到實處。 云鶴峰上現(xiàn)在還只有打掃的弟子,一路過來有不少人同阮枝和裴逢星打招呼。 看來你在派內(nèi)聲望很不錯啊。 冉玉晴一副果然如此又莫名欣慰地表情看著阮枝。 裴逢星帶他們?nèi)サ氖情g院子,這是專門用作招待客人所用,不同于尋華宗派內(nèi)弟子的獨戶獨院,更便于別派弟子的親近,還能節(jié)省地方。 冉玉晴和郁子墨先邁進(jìn)了屋子參觀,其余三人落在后面。 柳昭昭望著阮枝,突然道:阮道友今日是特意上妝了嗎?很好看呢。 阮枝腳步停下,看向她:桃花味的胭脂,你若喜歡我可以介紹給你。 女性修士上妝也不是稀奇事,修仙固然有利于祛除體內(nèi)的污濁之氣,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裝點自己從來都不算是壞事。阮枝大病初愈就跟著來忙活,晨起時怕臉色不好,就稍作遮掩修飾。 柳昭昭連忙擺手,誠惶誠恐:不了,多謝好意可我不會上妝,一貫只是羨慕像阮道友這般能將自己妝點得好看的人。 阮枝依稀覺得這段對話她應(yīng)該在哪里聽到過。 師姐。 裴逢星溫聲喚她,你病才剛好,陪著走了這么久的路,可有累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