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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第七日,顧問淵寫符篆竟然錯了兩張,他看著那點莫名其妙的差錯,不相信自己會犯這種弱智的錯。 他索性出了屋子,轉(zhuǎn)到半途,聽到二人閑聊說起阮枝。原本他是有意不去聽阮枝的消息,放在前幾天自然是掉頭就走,這次卻隱匿身形,停下了腳步。 最近外門弟子不是要下山歷練么?聽說是溫衍師兄帶隊,阮枝和蕭約都要隨行,莫非阮師妹是又回心轉(zhuǎn)意,放棄我們顧師弟了? 顧問淵:? 溫衍是誰? 蕭約是什么屁? 哦。 原來她這么多天不出現(xiàn),不止是有外門的小白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約:?本來就是我先來的 第三十八章 血靈芝, 生長于溫暖潮濕之地,初時顏色尚淺,成熟時色如鮮血;藥用價值極高, 可入多種藥方,是種高級藥引。 阮枝拿到的這一株, 黑得像炭, 依稀能從邊緣分辨出些許原本的顏色, 誠然是熟過了頭。 在正式煉丹之前,她切了一小塊邊角料測試藥性, 確認(rèn)無誤后才敢用。而且在這過程中,阮枝發(fā)覺這熟過頭了的血靈芝, 藥用價值似乎比以前更高了。 煉丹一門從外人的角度看就是守著丹爐過日子,然而丹道不僅講究火候、藥材分寸,還有靈力注入的拿捏。這煉丹的火也不是尋常的火, 是以靈力引聚火石而發(fā)出的火焰,過程中無煙無味, 卻要注意著不能引爆。 總而言之,是一項十分需要耐心和專注的細(xì)致活兒。 阮枝小心地盯著聚火石,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 穩(wěn)定持續(xù)地向著丹爐輸送靈力。 這絕對不比劍道有趣多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習(xí)劍還能一直動彈, 煉丹基本上是片刻不離、形如雕塑。 丹爐中冒出隱約的紅光。 大約是要成了。 阮枝心下驚喜。 正在此時, 門外突然爆出一聲大喊: 阮師妹!你在屋里嗎!? 阮枝手一抖。 嘭! 煉丹爐炸了。 丹爐由內(nèi)向外膨脹,阮枝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條件反射地向后躲了躲,眼睜睜地看著爐子連同丹藥一齊爆炸了。 啊, 我的錢。 我的心血。 阮枝有好幾秒的時間都處于一種呆滯的狀態(tài),直直地看著一地的狼藉,自己臉上的塵土痕跡都沒空去管。 孔馨月破門而入,急忙忙地沖進(jìn)來:我聽到了一聲爆炸的聲響,阮師妹你怎么了!不要想不開?。。?/br> 然后孔馨月就看到了滿地的碎片和不明物體,以及在癱在這堆廢墟中的阮枝。 ?。。?/br> 孔馨月花容失色,沖過來就要抱住阮枝,阮師妹! 別動! 阮枝出聲大喊,制止了她。 孔馨月的動作陡然停滯,不明所以地看著阮枝緩慢地爬起,撿起了地上的幾個碎片,珍而重之地抱在了懷里。她臉上的表情逐漸在這過程中由迷惑轉(zhuǎn)為驚悚: 完了。 阮師妹被炸傻了。 這、這是 阮枝抱著這幾塊丹爐碎片,聲線顫抖,淚水盈滿眼眶,我花了十顆上品靈石買來的。沒了,嗚,沒了嗚哇哇哇哇! 孔馨月無比震驚:你花了十顆上品靈石買了一堆破爛? 阮枝: 一番解釋后。 孔馨月終于明白了阮枝是在做什么,因而更加不解:你修劍道分明修得好好的,為何要耗費這么多精力去煉丹? 阮枝心神恍惚地想著逝去的丹爐和藥丸,慶幸自己還留了部分血靈芝,一面分神回答道:因為很感興趣,所以 她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委屈巴巴地道: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誰又會心甘情愿的做窮狗呢? 孔馨月:? 孔馨月沒太聽懂,但看阮枝真的很難過,也不能不理,便強(qiáng)行試圖理解:就是說你是自愿的嘛,煉制丹藥等等,我記得你先前去給顧師弟送過藥,難道你是為了他? 阮枝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 呃。 孔馨月道,不是嗎? 算了。 阮枝收斂了情緒,將東西放到一邊,站起身來,順便拉起了半蹲著的孔馨月:你突然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孔馨月跟著她起身,順勢挽住她的手臂:好多天沒見著你人了,過來找你玩。 阮枝點點頭,給她倒了杯茶水。 孔馨月接過杯子,正要喝,突然略有些羞澀地低下頭:然后,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么事? 我近日又看中了一位不錯的同門。 這個又字,就很靈性。 孔馨月拉著她,打定了主意要和小姐妹分享自己的心動歷程:這也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我今日練劍有一處遲遲不得領(lǐng)悟,便四處走走。在一處小溪前看到了一位模樣甚為俊俏的同門,絕不輸蕭師兄和顧師弟。我同他說話,他不理我,卻又不是蕭師兄那種高不可攀的感覺,我這心里頓時就有種奇特的感覺,立馬就去打聽他的名字,這便回來告訴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