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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qū)區(qū)的一個,哦?? 孔馨月有種好不容易掌握的技能被無情打破的悲愴感,表情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呆愣。 她飛快地回想了一下,這一切到底有哪里不對。 然后。 她想到了。 孔馨月重振旗鼓,對著阮枝咧開嘴,鏗鏘有力地道:嘻!嘻! 阮枝姿勢不變,波瀾不驚:哦。 一個哦字算什么! 你倒是生氣?。?! 孔馨月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沖上了大腦,分明是她來挑釁阮枝,到頭來居然還是自己更生氣! 她手中的冰蠶絲都被抓得皺成一團(tuán),好似隨時都要撕破了。 孔師姐,冰蠶絲可別扯壞了。 阮枝出言提醒,這可大有用處。 孔馨月憤憤地冷笑一聲,企圖表現(xiàn)自己高貴的不屑:有什么用? 阮枝便將先前說給謝岍聽的那段話又重復(fù)了一遍,權(quán)當(dāng)是給孔馨月讓她明白了女配真諦的回禮。 蕭約不忍直視地別過了臉。 孔馨月聽完:什么東西?這真是溫師兄告訴你的,根本就是瞎扯! 蕭約:可不就是瞎扯嗎? 阮枝對孔馨月的戲路頗有了解,當(dāng)下聽見她的反駁也不生氣,冷靜地道:確實是溫師兄說的。 她一抬手,精準(zhǔn)地指向蕭約:蕭師兄在場,可以作證。 三個人,六道目光,齊刷刷地朝著蕭約看來。 蕭約: 孔馨月的語氣明顯緩和,還帶了點遲來的羞澀和扭捏:蕭師弟,是真的嗎? 蕭約自然是不會說假話的,他的話比阮枝可信,即便是印證明顯荒唐的瞎扯,也是有力的證明。 蕭約感覺胸口處有什么地方隱隱作痛,似乎是某個叫做良心的東西。 然而這會兒根本不是解釋的好時機(jī),他只能艱難地點了點頭,昧著良心說話: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孔馨月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阮枝: 她看阮枝不順眼,三番五次做些小動作,近來更是搬到了臺面上,本以為阮枝也該很討厭自己,沒想到阮枝卻如此大方地分享了這么重要的消息給她! 孔馨月家中是修道世家,只是比不得那些大家,但性子也是千嬌萬寵的驕縱自傲,因此樹敵頗多,即便有朋友也大多是沖著她的家世,而非真心。 這還是第一次,她感受到了這等純?nèi)惶拐\的善意。 阮師妹 孔馨月眼睛一眨,險些落下淚來,她緊緊地握住阮枝的手,身體的微弱顫抖傳遞給了一臉懵逼的阮枝,以德報怨,莫過于此。阮師妹,我不曾想到,你會不計前嫌地好心告知于我樂修的秘辛。 聽見秘辛兩個字,蕭約眼前一黑。 孔馨月猛地抱住阮枝:原來你是這般心性高潔之人,全然不和我計較,我、我實在是懺愧。還望你能原諒我,從今往后我真正明白了你這個人,絕不會再做那些傻事,請你相信我! 阮枝被抱得咳了兩聲,雖然不太明白事情的發(fā)展為何如此突飛猛進(jìn),但還是秉持著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接住了戲:孔師姐言重了,你我同門能夠和睦,自然是極好的。 孔馨月熱淚盈眶:阮師妹! 阮枝情緒飽滿:孔師姐! 連一旁的謝岍看了,都忍不住抹淚:誰看了不說一聲感動尋華宗呢? 謝岍眼角余光看到蕭約緩緩地背過身,好像不大舒服,他湊過去,略為緊張地問:蕭師兄,你怎么了? 蕭約的左手正撫著胸口處,兩眼無神,表情空洞:我在思考人生。 謝岍:? 第16章 哎,聽說了嗎?樂修的樂音能夠破開陳年舊傷你可別不信,這可是溫師兄和蕭師弟都說了的,不可能有假。 仙羽派有備而來,他們的樂音不同以往,此次與樂修對戰(zhàn),得多備些冰蠶絲。 冰蠶絲何以會對抵抗樂音有用,這點我也不甚明白,但既然是溫師兄所言,又有蕭師弟從旁作證,想必不會有錯。 是了,這大約是宗門內(nèi)得到的新消息。 胡扯流傳到后來,已經(jīng)變成了: 你知道么?仙羽派那群樂修,已經(jīng)修煉到了光以樂音就能破開護(hù)體靈力的地步! 對此,距離兩條街外的仙羽派弟子:?? 我們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嗎? 為什么我們自己都不知道? 溫衍站在客棧二樓的欄桿處,雙手緊緊握著橫桿,頭顱深深低垂,身軀不住地微弱顫抖著。 良久。 他發(fā)出堪稱泣血的質(zhì)問:蕭師弟,你就在當(dāng)場,為何不阻止這個錯誤繼續(xù)下去,為何要佐證這個荒唐的胡扯是正確的! 蕭約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名字可能應(yīng)該叫蕭瑟。 他垂手站在不遠(yuǎn)處,神情漠然地看著樓下的來往行人,細(xì)看就能發(fā)現(xiàn)他的眼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滄桑和自暴自棄:溫師兄你胡扯的時候我也在當(dāng)場,你看我能阻止得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