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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青霜對他不好,顧兮華對他厭惡,可無論他做了什么,顧兮華都沒辦法恨他。 他想不通其中的原因,而且當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自身的修為。 他一下從筑基落到練氣,要回去想想現(xiàn)在該怎么辦了。 等顧兮華離開,伴月轉頭看向一旁的巨石。 有琴從后面走出來,她微皺眉頭認真的說道:“伴月,你不喜歡小師弟?” 伴月沒回話,依舊笑瞇瞇的擺弄靈藥。 有琴略微搖頭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針對一個人,師弟雖然沒有什么長處,倒也算得上乖順,可是有哪里惹你生氣” “師姐也看出他沒有長處,那師尊為何要收他為徒?!卑樵乱贿呁心眷`鼎里放靈藥,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師尊收的每個弟子都是爐鼎體質(zhì),先前有一個天靈根的天才想拜師,師尊都沒有同意。那顧兮華全靈根,根本不適合修煉。身無長處,又不是爐鼎,師尊為何要收他為徒。” 她說的這些,有琴也覺得疑惑,“師尊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br> 伴月壓低聲音說道:“師尊的情'潮來的越發(fā)頻繁,之前每隔幾年才來一次寒潭,現(xiàn)在幾乎天天泡在里面?!?/br> 她還沒說完,有琴便冷聲打斷道:“莫要再說這些胡話,師尊不會做那檔子的事?!?/br> “那你說師尊帶個男人回來做什么?!卑樵虏[起眼睛臉色有些漲紅,她深吸口氣道:“就算師尊要找人緩解,也輪不到顧兮華來。” “伴月,慎言!”有琴喝道:“師尊自有他的打算,你莫要再多想。兮華既然被師尊收做弟子,就是你我的師弟?!?/br> 她沒再繼續(xù)說下去,上前抱了抱伴月,轉身離開寒潭。 伴月一人站在原地面色陰沉,閉上眼睛,身上的氣息越發(fā)冷厲。 .... 顧兮華回到自己的臥室,九寶爺正坐在床上看合歡宗的畫冊。 他抬頭掃了顧兮華一眼,嘶了一聲問道:“怎么出去一趟,就從筑基變成練氣了?” 顧兮華垂著頭道:“南青霜吸走了。” 九寶爺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他湊到顧兮華身邊安撫道:“說來倒也不全是壞事,你先前學的功法太雜,靈力不純,現(xiàn)在那魔頭把你靈力吸的干干凈凈,相當于從頭再來?,F(xiàn)在你再學太清九守,效果會更好。” 聽他這么說顧兮華又打起精神,他點點頭,坐到床上想要打坐卻怎么都靜不下心。 他忍了半晌,還是忍不住看向九寶爺問道:“前輩,你說南青霜為什么要收我為徒?” 九寶爺捋著胡子微微搖頭。 顧兮華嘆了口氣,他性子直,向來有話直說。如果不是怕被南青霜打死,他早就問了。 他壓下心中繁雜的思緒,閉上眼睛開始打坐。 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外面便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是樓下傳來的,隱約能聽到外面那些弟子在興奮的叫著宮主回來了。 顧兮華下意識的跑下床,他也想跟這些人一起去,剛跑到門口卻又頓住了。 他有些不敢去見南青霜,怕那人又用那種看死物的眼神看他。 他的臥房在二層,同層的只有有琴伴月和南青霜。 在顧兮華猶豫的時候,他的房門被人推開。有琴持劍站在他的外面,微微仰首看著他道:“師尊回來了,師弟同我一起去迎他吧?!?/br> 感受到她釋放的善意,顧兮華忍不住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有琴很少見他露出這種發(fā)自真心的笑容,她愣了愣,轉頭道:“快去吧,師尊應當已經(jīng)到了。” 顧兮華跟著有琴匆匆趕過去,路上有琴嫌他走得慢,抓住他的手腕帶著他跑。 宮外聚集了一群弟子,他們面帶崇敬,像火熱的信徒虔誠的等待著自己神明。 他們都是天生爐鼎,如果不是南青霜帶他們回宮,現(xiàn)在早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物件。 顧兮華的視線從他們面上掃過,他看得出,這些人是真心仰慕南青霜。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殺意,他猛地回頭看過去,伴月看著他,面帶笑意卻讓人心底發(fā)寒。 有琴性子直爽,從小生在曦月神宮,不懂什么男女之別,她手上還拉著顧兮華的手腕沒有松開。 伴月瞇著眼睛,目光陰冷冷的盯著顧兮華的手腕,似乎想把他整條手臂都砍下來。 顧兮華莫名覺得一陣心悸,他用力抽回手,對有琴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站在前面的弟子發(fā)出陣陣熱烈的呼聲,顧兮華回頭看去,一條黑船破開云層緩緩駛來。 那船很大,只是上面堆了二三十個人,顯得格外的擁擠。 等船靠近,顧兮華看見南青霜坐在船上,面前擺著一個鼎,鼎沒蓋蓋,里面燉著一個人。 第18章 曦月神宮的弟子似乎對南青霜煉人司空見慣,見船靠近他們恭恭敬敬的行禮,齊聲道:“恭迎宮主?!?/br> 南青霜站起身,抬手示意有琴帶人上來,把他抓來的戰(zhàn)利品帶下去。 他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繼續(xù)管鼎里化了一半的人。他收起黑船御劍離開,臨走之前若有所思的瞟了顧兮華一眼。 男主的靈力已經(jīng)被他抽空,待他學會極品功法,再吸收的靈力便會更加精純。 只是他現(xiàn)在是全靈根,無論修習什么都會格外的吃力。太清九守雖好,卻只適合水靈根的人修習,若是到時顧兮華祛除靈根后,像原著一般留下木靈根還好,要是留下的是火靈根,到時候太清九守反倒會拖累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