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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擠在右邊那堆人里。 即墨遲和行一善在打量城里的人,城里的人也在打量他們。不同于兩人探尋的目光,城里的人們則多半是在以一種不友好的,甚至是厭惡的眼神看著他們。 這種厭惡小石頭身上表現(xiàn)尤甚。 我全看到了,就是他倆把大神仙打跑的。許久的沉默后,小石頭忽然悶聲哼哼道:他倆想住大神仙,不過沒能抓住。 聞言,眾人紛紛皺起眉。 見城中百姓沒有一個肯接話,小石頭叉著腰,懷里鼓鼓囊囊揣著幾十張借命符,朝天翻白眼:什么呀,簡直是太討厭了,求求你們趕快滾吧!這里不歡迎你們!有你們在這礙事,大神仙都不敢回來了! 有小石頭帶頭,左邊那幫老爺們也跟著起哄,大伙兒紛紛叫囂起來。 就是,怎么又來了兩個打抱不平的?天底下閑事那么多,不夠你們管?我們這過得好好的,誰稀罕你們 大神仙說的對,你們這幫子總自以為是,成天幫倒忙還覺得自己特別厲害的棒槌,煩不勝煩! 行行好,有這功夫不如回家去享福吧,不要不識趣的擋別人財路! 百姓們七嘴八舌的罵,起初還算罵的比較文明,慢慢就變成什么難聽說什么,各路親戚祖宗齊上陣,在大伙兒嘴里被迫著輪流發(fā)生各種曖昧關系。 即墨遲被罵得火氣上頭,太陽xue一抽一抽的跳,本能就攥緊了拳,卻被行一善及時按住。 師尊,這小鎮(zhèn)似是孤零零的自成了一片天地,外面的人不來,里面的人也不走,城里規(guī)矩和別處不大一樣。行一善向即墨遲傳音道:天高皇帝遠,百廢沒有興,鎮(zhèn)中百姓們早就見慣怪事,對此不見半分敬畏之心。 即墨遲嗤笑出聲。 多新鮮,別的地方都是鬼嚇人,這里是人罵鬼。 把大神仙還給我們! 倏地,不知是誰喊了這么一聲,其他人立刻跟上,不一會,原本稀稀拉拉的咒罵變成陣勢浩大的聲討,聲浪翻了幾翻,直震得即墨遲心煩意亂,雙耳轟鳴。 即墨遲身為萬魔之首,雖說平常寡言少語的,但魔修們都對他或是敬重,或是畏懼,見面全要拍他一兩句馬屁。即墨遲窩在萬鬼宗很多年,每天除了吃飯就是找人切磋,可以說早就養(yǎng)成了能動手絕不動口的良好習慣,少有和誰認真爭辯的時候。行一善就更不成了,面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脾氣好的不像樣,被罵了也只會在心里默念三十遍道家清靜經(jīng)。 正當兩人琢磨要硬闖進去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有點虛弱的詢問:你們你們也是仙人嗎? 循聲回頭,發(fā)現(xiàn)是個穿了一身黑裙的女人也是個活死人。 女人生的不算矮,黑紗覆面,只留一雙渾濁的眼睛露在外面,身形有些佝僂,右邊衣袖空蕩蕩的,好像是斷了一條手臂。 女人一出現(xiàn),城中百姓立刻就都安靜了,好一會,才聽見有個四十來歲的大漢問她:張家姑娘,你還不回家么? 聞言,女人便輕輕搖頭,隨后執(zhí)著地把目光黏在即墨遲身上,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一雙眼睜得極大,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浮木,怎么也不肯放開:你們你們若也是仙人,可以幫我一個忙么? 即墨遲直覺這女人有些怪,但又不能具體地指出她哪里怪。正要接話,卻發(fā)現(xiàn)方才還叫罵得熱火朝天的百姓默默把城門關上了。 算了吧。即墨遲平靜的想。這里有哪個人不怪呢?面前這個好歹還能溝通。 身旁,行一善及時地問道:你想讓我們幫你做什么? 聽見松口,女人仿佛生怕對面反悔似的,連忙接著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但我就住在城外的一間小草屋里,離這不遠,你們能跟我走一趟么?我我實在是沒人說了,他們都當我瘋了,不聽我說話。 這或許是個突破口。即墨遲沉吟片刻,點頭道:嗯。 得了滿意答復,女人沙啞的笑了一聲,轉身領著即墨遲和行一善往她的住處走。一路無話,女人走的很慢,左腿還有點瘸,搖搖欲墜像是下一刻就會跌在地上,沒多遠的小道,被她晃晃悠悠地走了很久才走完,等真的走到地方時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天色一暗下來,女人空空如也的衣袖在夜風中飄蕩,配上她那張白里透青的臉,簡直就像勾魂的黑無常。 但她身上的確沒有一點敵意。 即墨遲跟她進了屋,不著痕跡把行一善護在身后,看她顫巍巍地點起油燈,摘下面紗,一張白臉被昏黃的燈光晃著,心下暗暗吃了一驚。 即墨遲心想:果然如此。 這女人長了張不到三十歲的臉,聲音很年輕,看相貌原本應是很好的,可惜右臉多了一塊巴掌大的燙傷,也是個活死人。 女人表現(xiàn)得有些局促,她想給客人們倒點水喝,拎起茶壺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沒糧沒水,便只好畏縮地笑了笑,指著地上一塊草席說:坐吧,都坐吧,我實在沒有能招待你們的東西了,我現(xiàn)在是個死人,既不用吃飯,也不用睡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