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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禾按住慕襄的后腦下壓了些,然后蜻蜓點(diǎn)水般碰了下他的唇:阿襄,你不能一直這樣給自己樹敵。 慕襄如今修為再高,也無法抗衡當(dāng)初和師禾同期的那幾位。 畢竟心境就不是一個級別,慕襄如今不過只能發(fā)揮師禾實(shí)力的六七分而已。 慕襄沉默了會兒:那我的敵人可多著呢,魔道兩界想殺我的人約莫能從城西排到城東,除了你 師父,除了你,沒人能護(hù)得了我。 可他的師父如今不過比普通人強(qiáng)些,也不知何時便會仙逝。 慕襄認(rèn)真說:師父,你若是死了,那徒兒就只能被那些仇敵生吞活撕了。 師禾定定地與慕襄對視:所以你要乖一點(diǎn),別太任性。 慕襄眼眶有些酸澀:可師父不知道嗎,我沒法不任性。 阿襄 慕襄狠狠道:你放心,你走了我也會活得好好的,到時候我就去找別人,總能找到能替代你的人。 他從師禾身上起來,獨(dú)自走進(jìn)屋內(nèi),留下師禾一個人在院里愣神。 這一日后,慕襄倒是變乖了很多,像是想開了,不再揪著師禾的死期不放,也沒再去想一些不切實(shí)際的改命之法,天機(jī)閣的眾弟子也算是松了口氣。 這尊瘟神總算不來sao擾了。 兩個人在一起能做什么呢?若是情深意濃時,便可有說不完的情話。 可兩個話不多的人在一起,便只能是一個纏著一個,也不說話,一人澆花一人遞水,一人看書一人看人,手上還纏著對方的銀絲。 字都歪了。師禾拍了下慕襄的手,用心。 為了穩(wěn)固慕襄的心境,師禾便讓慕襄練字,也可斂去他的心浮氣躁。 雖然慕襄無法看見,但靈視后最基礎(chǔ)的寫字卻沒問題,甚至因?yàn)榭床灰?,他就更需要用心,也能更好地平?fù)動蕩的心境。 慕襄被打了手也不說什么,重新拿了張宣紙繼續(xù)練。 可他寫著寫著,那些長長的詩詞便都全部化為了師禾二字。 師禾在一旁給慕襄研墨,看著滿紙的自己名字眸色微沉。 慕襄突然出聲:師父。 師禾:嗯? 慕襄道:你騙了我。 師禾一頓:什么? 你明明說過你只會收我一個徒弟。慕襄側(cè)眸看著師禾的大致身形,語氣中夾著半真帶假的難過,可你收了慕鈺。 師禾: 就算是秋后算賬,這秋也太晚了些。 師禾無奈:我那時不曾記得過去說過什么。 慕襄放下筆,手酸。 師禾哪里不知道他那點(diǎn)小心思,無非是不想練字了,靜不下心。 但最近慕襄聽話得過分,師禾難能不知道該怎么對他。 聽話是聽話了,但也不會再直接將內(nèi)心想法表露出來,說白了就是有心思了就自己憋著,什么都不說。 慕襄其他任何事上對師禾都是逆來順受,包括床笫之事上,哪怕是被弄得不舒服了也只會忍著,任由擺弄。 就連師禾上次澆花時不經(jīng)意間,說等他日后慕襄若不喜歡凡塵,可將這幾株花移回道界時,慕襄也只是安靜地說好。 任性時的慕襄都沒讓師禾頭疼過,倒是如今懂事的慕襄讓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那就不寫了。師禾拉過慕襄的手替他揉著,帶著人走到床前。 夜色已經(jīng)拉開了序幕,兩人身上就穿著一層薄薄的內(nèi)衫,于是慕襄很輕易地被師禾解開了衣帶。 慕襄微微愣神間,師禾已經(jīng)撫上他眼角:阿襄看不見的樣子也很好看。 慕襄: 師禾第一次夸他好看,之前從未有過。 師禾也是在那事之后,第一次主動提及他的眼睛。 慕襄被動躺下,因?yàn)閹熀滩辉谒囊曇爸?,他便只能握住師禾的小臂,微涼的風(fēng)拂在身上讓他有些心慌。 師禾吻著他發(fā)側(cè),從容而悠閑地一路向下:阿襄好像很喜歡被親這里。 慕襄此刻被親的地方是臉側(cè)靠近耳朵的位置,被親這里莫名讓他有種被珍視的感覺。 本來普普通通一個吻,因被師禾這么一說,慕襄驀得紅了耳根。 師禾抬手碾了一下:耳朵很熱。 慕襄: 不得不說,修道有天賦的人可能在其它方面都天賦極佳,短短幾個月內(nèi),師禾幾乎已經(jīng)把床笫之事能進(jìn)行的姿勢摸得清清楚楚,似乎為了探索慕襄的喜好,便一個個去嘗試,每嘗試一次都要問慕襄喜不喜歡。 他說喜歡也不是,不喜歡也不是。 說喜歡下次就會繼續(xù),說不喜歡下次就會換一個。 若這個人不是師禾,慕襄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今日份的姿勢是攀龍附鳳,慕襄都能想象得出自己的雙腿被師禾握著的模樣。 他有些羞恥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雖然不遮他也看不見。 一切結(jié)束后,師禾擁著他,低聲道:為師想去一趟天機(jī)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