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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瑾估摸著這里應該是后者。 急促的警笛嗡嗡的刺著時瑾的理智,閃爍的紅燈放大了時瑾的不安,他立刻給陳山下達了“什么都別管快離開”的命令,并且扯著封咎開跑。 他們只要逃出這座研究院,跑到外面,找個通風的地方把試劑摔碎就行。 在時瑾拼命跑路的時候,陳山也召喚出了紅馬,他伏趴在馬上,免得腦袋撞上天花板,馬屁跑的極快,隱隱只剩下一道紅影。 在陳山身后,沈隨風一手抓著時躍,一手握著光刃,他是飛行系,在地下根本不利于飛行,只能靠體力硬跑,在他身后是被兩個醫(yī)療兵包圍、喘氣粗重的時二少,在最后面斷后的是沈隨風隊伍里的單兵。 兩個單兵明顯快撐不住了,有人高喊了一聲“隊長”,沈隨風牙關緊咬、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再撐撐!馬上就要跑出去了!” 就在十分鐘以前,他們還新歡鼓舞的以為自己馬上要勝利了。 結果他們在走廊那側聽到了點動靜,誤以為是時瑾帶人過來找麻煩,沈隨風帶了兩個單兵過去,留下了兩個不方便戰(zhàn)斗的醫(yī)療兵,想要給時躍拖延時間,但他們前腳剛走,后腳時二少就不耐煩的強制破門了。 時二少破門之后,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干凈整潔的實驗室,反而是破敗不堪、玻璃碎了滿地、營養(yǎng)液干涸的實驗室。 以及,滿滿一實驗室的感染者。 門被破開的一瞬間,門外的學生和門內的感染者都有一瞬間的怔愣,直到兩秒鐘后,感染者呼嘯著沖過來,才讓這群興奮地學生記起來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病毒研究院,是整個星球的病毒始發(fā)地,這里面關押的,是早就變異了的感染者。 而且是最初的感染者,并不是外面那些低等級的,這里的感染者最低等級都為S,甚至還有一個SS的高級感染者,沖在最前面的時二少被感染者刮傷了后背、現(xiàn)在臉色都開始泛黑,雖然旁邊有醫(yī)療兵輔助,但看上去情況不妙。 如果不是沈隨風回防及時,現(xiàn)在他們估計都死了一地了。 結果,他們前腳剛沖到某個走廊里,后腳就眼睜睜看著走廊盡頭“砰”的砸落下來了一面金屬墻壁,阻斷了他們的去路! 不止是他們,就連走廊最前面的紅馬也被阻攔了! 他們跑不出去了! 身前是阻斷的墻壁,身后是兇神惡煞的感染者,隊伍里最脆弱的醫(yī)療兵隱隱有些崩潰了,尖叫著喊了一聲“隊長”。 沈隨風深吸一口氣,一邊加快步伐沖,一邊安慰隊員:“別怕,我一定能帶著你們” “出去”這兩個字在他的嘴邊蕩漾了一圈,還沒來得及落下來,就聽見走廊最前面?zhèn)鱽砹艘宦暯饘倥鲎猜暋?/br> 已經落下了一半的金屬門板下,封咎不知道從哪兒扯來了個保險箱擋住了,一陣牙酸的動靜傳來,保險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被壓壞。 “快!”時瑾在門板那邊喊。 陳山下馬、翻滾,被時瑾拖著拽出門板。 沈隨風當機立斷,在距離門板還有七八米的時候,一把將手里的時躍甩脫扔了出去,轉頭又抓起了兩個醫(yī)療兵全速前進,身后的隊友們跟打了雞血一樣沖,最后一個單兵被拽出門板的時候,保險箱不堪重負被壓成碎片,金屬門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死里逃生的單兵滿頭都是冷汗。 一片昏暗里,他清晰地聽見了在門板落下后的幾秒鐘里,有感染者撲到金屬門板上的動靜。 這扇金屬門板險些阻擋了他們的性命,但在此時也救了他們的性命,那些感染者顯然沒辦法在段時間內沖出來,單兵坐直身體,正看見他們隊長拿出了熒光棒。 淺淺的淡綠色光芒里,單兵看清楚了所有人。 這里是一處走廊,在走廊的那一頭,金屬門板早已經落下,他們被兩個門板阻擋在了一個走廊里。 萬幸的是,他們隊伍里一個人沒少,五個人團坐成一團,在另一邊,時家兩個人也都在,在另一個門板前,是時瑾的三人隊伍。 剛才來sao擾他們的紅馬單兵累的坐在地上嚼牛rou干,嘟囔著說“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扔來保險箱的單兵靠著墻站著,幾乎要隱身在昏暗里,唯獨醫(yī)療兵時瑾正在看著什么,看完了之后,低聲說道:“不要急,這金屬門板有辦法打開,但是需要耗時,我們三個人分工,需要耗時十幾分鐘,這是最后一道金屬門,只要我們打開了就能沖出去了?!?/br> 說話間,時瑾正在用光刃在金屬門上切出來一個供人通過的形狀,并且讓陳山繼續(xù)切割。 若是往常,單兵肯定要爬起來,看看能不能搶著比時瑾更快出去,但是剛剛他們是全靠著時瑾隊伍才能出來的,就算是時瑾不是有意救他們的,他現(xiàn)在也不想去給時瑾搗亂。 一時之間,走廊里呈現(xiàn)出了三足鼎立的架勢。 時躍伏在時二少身前,沈隨風蹙眉望著時瑾背影,時瑾知道他們在看,但他懶得管。 他只是想救陳山罷了,他也不指望沈隨風能說出什么感謝的話來,那群人要是有點良心,就別過來給他添亂。 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時躍突然哭出來了。 “時瑾哥哥。”時躍的哭聲來的莫名其妙,別說時瑾了,就連沈隨風也跟著被驚了一瞬,匆匆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