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拙劣的陷害
“趙盈,你在胡說什么?我為什么要跑?”李不思掙脫不掉趙盈的手,急的臉都紅了。 “這還用問啊?畏罪潛逃?。 ?/br> 趙盈咬牙,說完便趁李不思出神,用力將她狠狠一推,李不思猛地往下摔去,可身子沒有落到堅硬的地面,反而是掉入了一個結(jié)實(shí)的胸懷。 “思思!”是霍臣的聲音。 李不思趕緊回頭,霍臣眉心皺褶一團(tuán),臉頰也微微發(fā)紅,正無比擔(dān)憂的望著她。 看到霍臣后,李不思懸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她用力的抱住霍臣,眼淚一下子泉涌而出。 霍臣似乎也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大掌用力的撫住她的背部,一言不發(fā)就要帶她離開。 “霍臣!”趙盈再次追上來:“你可知道李不思干了什么!她殺了陸微雨!” “我沒有……”李不思現(xiàn)在驚魂未定,但剛一開口卻也反應(yīng)過來:“趙盈,你陷害我?是……那杯水!” “李不思,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害你?剛剛只有你一個人在病房,你進(jìn)去之前,陸微雨好好的,根本就不可能出事,但是你進(jìn)去之后,陸微雨現(xiàn)在就沒了脈搏,你以為你說得清楚嗎!” 趙盈瘋了一般聲嘶力竭的道。 她的樣子嚇到了李不思,李不思明明可以辯駁,但卻說不出話來。 李不思沒想到,一直那么優(yōu)秀的趙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也會有這樣狼狽瘋狂的一面。 從來只有委屈到一定的時候才能哭出來。 其實(shí),趙盈和她一樣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女人。 雖然趙盈口口聲聲鄙視著她,但實(shí)際上,卻不過是無比的羨慕和嫉妒。 趙盈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是被人奪取了最心愛玩具的小孩子。 等趙盈帶著哭腔的話控訴完了。 有護(hù)士趕過來通知,說陸微雨已經(jīng)死亡。 李不思的身子一軟,卻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攬住。 趙盈笑了,眼含著淚看向霍臣:“霍臣,你可真是無情,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可以連陸微雨的命都不顧?” “人總有一死,她會死,我也會死。”霍臣淡淡的道,看上去真的沒有多為陸微雨難過。 但只有李不思知道,她靠著他的心口,他心臟跳得很快。 雖然他面無表情,但是他臉很紅。 雖然他語氣平靜,可是他……眼中有淚。 “李不思,你不可能跑掉的,我已經(jīng)報警了,等警察介入調(diào)查,就會知道,你是殺人犯?!壁w盈一字一句的說。 她抹了眼淚,微微一笑。 可還沒從霍臣和李不思身邊走開,她剛剛的話就被人放了出來。 “霍臣!你可知道李不思干了什么!她殺了陸微雨! “李不思,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害你?剛剛只有你一個人在病房,你進(jìn)去之前,陸微雨好好的,根本就不可能出事,但是你進(jìn)去之后,陸微雨現(xiàn)在就沒了脈搏,你以為你說得清楚嗎!” 趙盈怔住。 霍臣面無表情的收了手機(jī)。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栽贓陷害最好也有點(diǎn)腦子,你說這些話的時間,是在陸微雨死亡時間之前,思思叫人進(jìn)來搶救陸微雨的時候,沒有人知道陸微雨是怎么了,思思也沒有告訴過你陸微雨沒有脈搏。這些都可以用監(jiān)控錄像仔細(xì)對證……” “還有那杯水,那杯水不是李不思準(zhǔn)備的,很容易查的一清二楚?!?/br> 趙盈腿一軟,身子往墻上一靠,嘴角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 霍臣輕輕抬眸,目光清冷如霜:“你可還有話說嗎?趙盈?!?/br> 趙盈嗤鼻:“是沒錯,我真是拙劣,我也會這么拙劣……可是輿論呢,你不怕輿論嗎?” 霍臣沒有吭聲。 李不思怔了一下,并不太明白趙盈說的是什么。 趙盈起身,瘋癲的狀態(tài)似乎已經(jīng)迅速調(diào)整過來了:“你放心,那杯水不是我準(zhǔn)備的,就算查,也查不到我頭上來?;舫?,我放棄你了,因?yàn)槟阏娴臒o可救藥了。不過我會等著看的,我會等著,等著看你和李不思,你們現(xiàn)在如此的好,將來到底要怎么互相遺忘!” 趙盈說完便走了,李不思激動的想去追她,卻被霍臣一把握住手腕,拖回了懷中。 “霍臣,她是殺了陸微雨的兇手!”李不思紅著眼睛道。 “不是她?!被舫祭潇o的道:“她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那杯水……應(yīng)該是王婉璐做的。” “王婉璐?”李不思怔了一下,更要掙脫霍臣的懷抱:“那更不行了,我們得去攔住她。” “不用了。”霍臣說著,一把將李不思用力的抱住。 他的頭埋在她的背部,很深很用力。 李不思心口一熱,眼淚莫名其妙的就流了下來。 陸微雨死了,確實(shí)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可更巨大的悲傷,卻來自這個好似什么都能抵抗的金剛不壞之身。 霍臣的身子微微抖了抖。 他的呼吸很沉,許久,才開口道:“那杯水,大概是安樂死。王婉璐和陸微雨是好朋友,這杯水,大概是陸微雨求王婉璐幫的忙?!?/br> “……” 李不思一怔,她知道,王婉璐是和趙盈合伙在陷害她。 可這一刻,她心情一點(diǎn)波瀾也沒有。 王婉璐是真的很恨她,她可以為了陸微雨做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恨不能將她一起送入地獄。 怪不得霍臣一點(diǎn)都不急,王婉璐不會離開的。 李不思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霍臣才好,盡管擁抱過后,霍臣的樣子就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他將外脫下來給李不思披上,帶著他避過人群,離開醫(yī)院。 在醫(yī)院門口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大批的記者。 有警察來了。 霍臣和李不思去了警局錄了口供。 事件很快就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那杯水的確事先被王婉璐下了藥。 如霍臣預(yù)料的,王婉璐并沒有離開,她在警局將一切都承認(rèn)了。但是,在霍臣和李不思離開前,王婉璐被人保釋了。 保釋她的人是陸微雨的父親。 李不思和陸微雨的父親再次正面相對,他這一次的目光和之前不同,明顯的帶著敵意。 不知為何,李不思也覺得十分心虛,她想要打招呼,可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