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我愛你,男女之間那種
“霍總,你這么幫忙,我自然會報答你,可你這么摟著我,我想報答……也施展不開啊……” “你可以以身相許?!?/br> 聽到霍臣的話,李不思覺得自己一定是陷入幻覺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大腦也完全不受控制:“霍總,我耳朵好像出問題了,我剛才……沒聽清你說什么。” “是嗎,那你耳朵確實出問題了?!被舫嫉?,說完便將李不思放開,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李不思愣了愣,用力拍了兩下臉頰,才迅速追上男人。 “霍總……” “上車吧。” 看著霍臣面無表情的樣子,李不思越來越覺得自己剛剛的判斷是正確的。如果不是幻覺,他為什么會說出那四個字。 以身相許。 以這樣差勁的她,許諾給這樣優(yōu)秀的他嗎? 如果這筆虧本買賣他真的肯做的話,她……愿意啊。 理智在一瞬間蕩然無存,男人低低沉沉若隱若現(xiàn)的四個字,就這么戰(zhàn)勝了她一切的擔憂和混亂…… 夜晚,果然是讓人沖動的藥劑。 “霍總?!崩畈凰冀K于輕輕出聲:“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男人平穩(wěn)的開著車,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什么真的假的?!?/br> “那句話?!崩畈凰悸曇粼絹碓叫。骸笆情_玩笑的嗎?” “我還沒有無聊到,和人開這樣莫名其妙的玩笑?!被舫汲聊芫貌诺馈_@一句話說的很輕松,可卻是用了男人很大的力氣。 “那……” 突然,車子猛地剎住。 就在李不思慌亂無措的一瞬,男人深沉的目光不由分說的闖入心頭,“唔……” 還沒有回過神來,嘴唇已經(jīng)被人再一次的堵??! 不同于在李玉嬌面前的那一次。 男人這一次很溫柔、很纏綿,并且,放得更開了…… 明明她才是談了無數(shù)戀愛的女人,而他根本是一個克己禁欲的好好先生,可在這一個親吻上看,兩人卻完全的顛覆了。 窒息中,李不思腦中本能的冒出一句話來: 愛情是躲在深海的膽小人魚,只要有人有足夠的勇氣,愿意承受無邊的冰冷與黑暗,或許,就能得到它的永恒。 只是,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卻賭一個不確定的傳說呢? 很傻吧,可是她現(xiàn)在卻覺得,一定有人會的,至少,她會…… 霍臣身子微微一怔,閉住的精致眼眸輕輕現(xiàn)出一絲縫隙,露出驚詫的光芒。 女人忽然捧住他的臉,用力的回應起了他。 她羽睫輕微的閃動著,似乎還沾染著晶瑩的淚珠,就像是天上星辰地上瑰寶一樣,讓人珍惜的要發(fā)瘋了。 “李不思,我喜歡你……”突然,情不自禁的,霍臣微小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內(nèi)響起。 李不思心中一沉,曾幾何時,發(fā)瘋的想要聽這五個字,為此,甚至作繭自縛庸人自擾……但到了此刻,愿望終于得償……卻什么都沒了。 沒有深究,沒有懷疑,甚至沒有多少的波動。 但這樣就好了。 她年少的時候不懂“愛”,但到了今天,卻一下都明白了。 真正愛了,并不是馬上可以天荒地老,而是要先害怕,退卻,甚至不知所措,錯誤百出,互相傷害…… 但即便如此,也還是不能放棄,因為哪怕傷害再多,人也不會放棄生命。 她不是偉人,可以只愛一個人,就像愛生命。 “我也喜歡你?;舫肌!崩畈凰几械侥腥说拇綕u漸離開,他的氣息在嘴里更加深邃立體,揮之不去的讓人顫抖:“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br> 喜歡到了一種境界的時候,語言總是出人意料的匱乏。 李不思搜集了這五年來,她談了那么多戀愛,說過的那么多情話,卻覺得沒一句能夠表達她此刻的心情,這樣慷慨赴死一般,激動卻又平靜的心情。 話總說給懂得人聽,愛要藏在心底才深,看來只有做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才會在恰當?shù)臅r候,恰如其分的有說服力。 就像是眼前的人一樣。 耳邊,回響起五年前不經(jīng)意的對話: “霍沉默,你怎么總是這么沉默寡言的?” “書上說,幸福的人都喜歡沉默。” “……” 回過神來,看著男人專注盯著自己,一言不發(fā)的模樣,李不思有點想哭,卻還是微微笑了:“你怎么沉默了?是……太幸福了嗎?” 霍臣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澤,他眉頭皺起,面癱慣了的臉上似乎很難有什么別的表情,但還是比平常要熱烈豐富的多:“李不思,幸福是對重復的渴求??晌抑挥羞@一刻就夠了,所以我并不幸福?!?/br> 這話讓李不思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她覺得很悲傷。 為什么他明明說了喜歡她,她還是這么悲傷。 她可以不問理由,不問五年前的事情,也不考慮未來如何,只要男人是喜歡她的,可,為什么還是這樣悲傷。 “你不是說……喜歡……” “我喜歡你,很喜歡你?!?/br> 李不思不解,眼淚差一點就要掉下來:“難道說,又是氣氛搞的鬼,你對我,只是人民喜歡祖國,老板喜歡員工?” “不。”霍臣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嘴唇顯得干澀,聲音也微微的嘶?。骸拔覍δ愕南矚g,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如果我表達的不夠清楚,那就換一種說法好了。我愛你,是男女之間的愛?!?/br> “那為什么……”聽到霍臣這樣鄭重的聲音,李不思覺得心已經(jīng)全碎了。 “我很愛你,從重逢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是騙不了自己了。”霍臣聲音很輕,說著,他將身子側(cè)過去,陷入黑暗之中,近在咫尺的距離,卻好像隔了天涯般遙遠:“可太晚了,我,有婚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