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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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作為一名24小時都要保持清醒隨時備戰(zhàn)的記者,米小魚幾乎不會喝酒。 今晚卻是例外。 收到柯宇森訂婚的消息,她把家里做菜的啤酒仰頭干了;來到酒吧,她又接連喝了好幾杯。 此刻,被徐泓臻強行從酒吧里帶出來,夜風(fēng)一吹,她勉強忍住沖腦的眩暈,結(jié)果只走了兩步,涼涼的夜風(fēng)再迎頭一吹—— “呃,好暈,~” 米小魚渾身乏力,頭重腳輕的連連踉蹌了好幾步,只差一點就要栽進路邊的花圃里。 “站穩(wěn),” 一只大手及時摟住米小魚的腰,徐泓臻緊蹙眉頭,用力把她拉回來,“你今晚究竟都喝過什么酒?” 說著,他低頭,眸光正好對上米小魚的臉。 清澈的月色照映下,米小魚巴掌大的臉沒有一塊皮膚不是紅的,連兩邊小巧的耳朵都是紅的,徐泓臻修長的手指仿佛有自我意識一般,捏了她耳朵一下。 指尖燙燙的,麻麻的,柔軟得不可思議。 “你干嘛!” 米小魚不耐煩地撥開他的手,含糊不清的呢喃,“喝了紅的白的甜的辣的,我也不知有多少杯。” “你喝醉了,” 徐泓臻又捏了一下她耳朵,上癮一般,“走,去醒酒?!?/br> “你再捏我耳朵試試!” 米小魚生氣極了,從小到大她最討厭有人捏她耳朵的,食指氣鼓鼓地連戳徐泓臻的胸膛,“姓徐的,我和你很熟嗎?捏了又捏!你當(dāng)我是軟包子啊?” 妹的! 人人都以為她是軟包子好欺負? 妹的, 米小魚滿臉通紅蹙緊眉頭,收回食指下意識的“呼呼”吹了兩下,這男人胸膛里掛著鋼板? 戳得她手指都疼了。 幼稚的舉動惹得徐泓臻眸底深處泛起一絲笑意。 “臻少,”身后的手下輕聲說道,“車子開過來了?!?/br> 徐泓臻嗯了聲,拉起米小魚,“走?!?/br> “去哪里?” 米小魚腦袋暈乎乎的,一會兒覺得自己踩在水里,一會兒又覺得踩在云端上。 “去哪里!” 米小魚生氣地掙脫,一句說得比一句大聲,“我都不認識你,你要帶我去哪里?先生青天白日下你要拐帶良家婦女?你還是人嗎?” 話音剛落,路過的人紛紛朝這邊投來異樣的目光。 徐泓臻神色一冷,漂亮得像妖孽的丹鳳眼警告十足地微微瞇起。 這該死的女人喝得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 “米小魚……” “嗝!” 米小魚打了個酒嗝打斷了他的話。 “在我還有耐性之前,” “嗝!” “你乖乖的別……” “嗝!” “……” 徐泓臻面無表情嗓音幽幽的吩咐手下,“去買一罐最大的礦泉水回來?!?/br> “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叫米小魚?” 米小魚倏地湊到徐泓臻跟前,兩人臉對臉的,可他比她還高大半個頭,仰頭看得累,米小魚二話不說雙手按著徐泓臻的臉把他往下拉。 “嘶!” 后面?zhèn)鱽淼刮鼪鰵獾穆曇?,跟隨徐泓臻的人不約而同轉(zhuǎn)過身,悄悄為米小魚點上一根蠟燭。 上一個敢惹臻少的人,墳頭草已經(jīng)有三丈高。 “你認識我的?” 米小魚的臉和徐泓臻的臉僅余半根手指的距離,兩人的鼻尖似有似無的碰上,她朦朧的眼里映出他深邃英俊的五官,冷淡嚴(yán)肅的表情,眸色冷漠,唇部緊抿。 “我好像不認識這么帥的男人,”米小魚疑惑了,努力在漿糊一般的大腦里搜索自己認識的男人,“咦?不對,好像有一個……” “看夠了?” 徐泓臻暗啞的嗓音絲絲冒出殺氣。 如果不是看在這女人耳朵軟軟的,不是看在她迷離朦朧的雙眼像小鹿斑比,不是看在…… “該死!你要馬上去解酒!” “算了,想不起是誰了,” 米小魚壓在他臉上的雙手突然往下,決定不再折磨自己痛得要死的腦袋,“反正我知道你很帥就行了?!?/br> 喝醉的人都是問天借了膽,米小魚一改方才的語氣,手指一直往下,吊兒郎當(dāng)?shù)念嵏擦似饺諆?yōu)雅知性的工作形象,“這位帥哥,反正我都喝醉了,你也長得不賴,不如今晚……” 她的手停留在徐泓臻腰腹下。 徐泓臻猛地打橫抱起她,腳跟一旋大步往酒吧折返回頭。 “誰也不許跟進來!” -- 昏暗的酒吧,更能讓人壯膽。 米小魚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摸在哪里,只知道抱著她的人身體yingying的灼熱的,但又讓人舒服得想靠著不放。 在恍惚渙散的意識下,她突然想到柯宇森和她分手的理由—— “米小魚,你太老套了,一定要把第一次留在新婚夜。” 所以是她的錯嗎? 她只不過不想和時下大多數(shù)人一樣把愛情當(dāng)成速食,認識睡覺分手……她不想要這樣的愛情。 她想要一份從一而終的愛情,潔身如玉為戀人,互相尊重,等到新婚后再一起探索屬于兩個人的世界。 有錯嗎? “米小魚,” 徐泓臻拉起她的手,啞聲,“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米小魚靜了幾秒。 她是喝醉,可更多的似乎是在逃避。 “當(dāng)然知道,” 米小魚收起眸里深處的一絲憂傷,笑著迎上徐泓臻的探索般的眼神,不怕死的放出宣言。 “我要睡了你?!?/br> 以后她再也不相信什么狗屁愛情了,瞎幾把的找個最帥的男人睡了,她也不會虧! 徐泓臻定定地盯著她。 幾秒后,挑起的欲-望一點一點的被他強硬壓了下去。 “別再鬧,” 徐泓臻嗓音恢復(fù)清冷,“站好,看好你自己的手,再敢亂摸就把它們斬斷?!?/br> 說著,就要離開。 “你不要我?” 米小魚一急,耍酒瘋一般緊緊抱住他的腰,“徐泓臻,我都送上門了,你也不要?” 妹的,她究竟是有多不濟???想墮落都沒機會? 一不做二不休,為了證明自己還是有點魅力的,米小魚的手再次不怕死的摸了過去。 徐泓臻陡然倒抽了一口氣,聽到自己大腦里緊繃的一根弦斷掉的聲音。 “shit!” 他一個利落翻身,化被動為主動摟住米小魚的腰,大手一掃把后面一張桌子上的東西通通掃落地。 米小魚驚呼,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已經(jīng)被納入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