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金一諾收五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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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維九月,秋高氣爽。 郭宏拒絕了老爸開車相送,背上老媽親自為他挑選的書包(書包里沒有什么東西,只有老媽為他買的留他中午在學(xué)校吃飯用的一個精致的不銹鋼飯盒,和老爸送他的一支派克筆,一本精美的筆記本),騎上老爸送給他的嶄新的單車,一身清爽地融入了都市的人流之中。開始了新的一天。 從今天起,他要做一個乖寶寶了。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不為別的,就為了對老媽的一句承諾。 省實驗中學(xué)。 雖然這所學(xué)校和老家的那所中學(xué)一樣,同屬省級重點中學(xué),但規(guī)模和氣度都不可同日而語。 就是這所學(xué)校,它連續(xù)三年包攬了本省的文理科狀元。 那進(jìn)進(jìn)出出接送學(xué)生的川流不息的名車,似乎在從另一個側(cè)面訴說著這所學(xué)校不平凡的歷史。 郭宏把單車存放在學(xué)生存車處,又?jǐn)D在家長群中排了一個小時的長龍,辦理了并不復(fù)雜的入學(xué)手續(xù)。 高一六班,靠,又是六班,看來我和六班挺有緣的,到哪都是六班。 郭宏一邊自嘲地笑著,一邊朝著c座教學(xué)樓走去。 高一六班就是一樓的右手端最里面的一間教室。 郭宏尚未進(jìn)入教室,就聽到里面一片亂哄哄的聲音。 郭宏站在門口,停住了腳步舉目四顧,打量了一下教室里的情景。 教室里這時已經(jīng)有了二十多個同學(xué),大約有十來個女生,十多個男生。 女生們有三個一群,兩個一撥的竊竊私語;有四五個扎堆兒的,吃著零食,嘰嘰喳喳聊得甚歡;不時地有男生跑去女孩子堆里搭訕,自我介紹,惹得女生一陣的哄笑。 男生都坐在靠后的位置,三兩個輕聲交談的;有獨(dú)自坐一邊靜靜地傾聽的;有幾個男生圍在一個豬一樣的男孩的身邊,一邊抽著煙高談闊論,一邊偷瞄著前面的女同學(xué)評頭論足的。 對,就是一頭豬,一頭會坐的豬,一頭剛退過毛的豬。這是郭宏對這個男孩的第一印象。不過他認(rèn)為這是最中肯的評價。 總之,這個新的環(huán)境給郭宏的感覺就是——自由。太自由了,跟自由市場沒啥區(qū)別。 郭宏一站在門口,教室里鬧哄哄的聲音立刻安靜下來,同學(xué)們不約而同地把目光向他投射過來。 “一鳥進(jìn)林,百鳥不語”,郭宏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這句話來,禁不住“撲哧”地一下笑出聲來。然后就一邊抱拳笑道:“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一邊走了進(jìn)來。 這時,一個個子小小的女生可能是頭腦有些短路,站起來問道:“請問。。。。你,你是老師嗎?” “不是!我和你一樣,第一天來這里上課?!惫耆讨Υ鸬?,并從背上拿下書包沖那個小女孩搖了搖。但是郭宏的心理卻一陣郁悶,靠,不知道是她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我有那么大,那么老嗎? 那個小女孩紅著臉坐了下去,教室里卻笑成一團(tuán)。 郭宏提著書包舉步往后面走去,想到那里找個空位坐下來。剛一抬腳,那個被圍在中間的豬一樣的小胖子就麻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像坦克一樣沖出包圍圈,皮球一樣地滾到他面前,瞇著一雙豬泡眼,那雙五指粗短的rou嘟嘟的手一抱拳,笑瞇瞇地扯著破鑼似的嗓子道:“哎呦,老大,老大,你高姓大名怎么稱呼?。啃〉芤娔阖S神俊朗、玉樹臨風(fēng),如三國英雄之呂布,白馬銀槍小羅成,小弟。。。。小弟可找到組織了。。。。。。小弟對你的景仰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又如。。。。。?!?/br> 教室里靜悄悄的,男生女生都張著嘴巴看著這頭豬在表演。 “等等,等等,”郭宏不得不低頭阻止這個只到他下巴底下的小豬滿口吐沫地胡說八道,“兄弟,你是誰?。课覀兠菜频谝淮我娒姘??” “呵呵,你都叫我兄弟了,這不就認(rèn)識了嗎?對了,我叫祝飛,本市人。江湖人稱。。。。。那個。。。。。。你別搞錯了就行了。。。。。?!弊ow打蛇隨棍上,稱兄道弟地自報家門,江湖匪號。。。。。就免去了。 祝飛尚未說完,教室里已經(jīng)哄堂大笑。這個教室里有不少人認(rèn)識他,原本大家都是本校的同學(xué),知道他大號——江湖人稱——肥豬,因此他才會一再強(qiáng)調(diào)別搞錯了。 靠,豬肥,不用說,看見你就知道豬肥。那個江湖人稱什么的,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估計也不是什么好名頭。這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老子這么客氣一下就成兄弟了。 郭宏忍著笑伸出手對祝飛道:“呵呵,既然都是兄弟了,那就認(rèn)識一下,在下郭宏,沒有江湖名號。哦,對了,我是不是可以進(jìn)去了?” 祝飛握著郭宏的手搖晃不停:“噢,原來是郭老大當(dāng)面,那小弟以后就跟著你混了,你可要多多照顧小弟噢?!闭f罷轉(zhuǎn)頭問剛才那幾個一起抽煙的男孩道,“兄弟們,我們以后就跟著郭老大混了,你們說好不好?” “好!”周圍一片叫好之聲。 不僅有那幾個抽煙的兄弟,甚至還有旁邊的女生和另外的男生。很顯然,他們是在起哄逗樂。 郭宏自然不會認(rèn)為自己的人品這么好,自己就是紅太陽,大家都愿緊跟郭老大,永遠(yuǎn)向前進(jìn)。 他抽出手,大步向后面的一個空位走去,剛剛把書包放進(jìn)抽屜,祝飛就帶著另外四個家伙圍了上來。 郭宏抬頭一看,靠,難道想打架? 他坐直身體,正要開口相詢,祝飛就開口對那幾個小子道:“今天老大初來乍到,你們也要報上名號,讓老大認(rèn)識認(rèn)識。” 一個紅頭發(fā)的家伙甕聲甕氣地首先開口道:“老大,我叫呂超,老家是kf的,今年剛轉(zhuǎn)到這里的。人家都叫我紅發(fā)呂超,哎,先聲明,我這紅發(fā)可是純天然的,沒有經(jīng)過任何后天加工?!?/br> 完了以后,還自以為幽默地嘿嘿笑笑。 另一個小子外表普通的很,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修長的身材,看起來比郭宏還要高。但是郭宏的高,給人的感覺是勻稱,而這個家伙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瘦。兩個字:太瘦。臉上沒有什么rou,身上也沒有什么rou,胳膊和手上的青色的血管都暴露得老粗。貌似有些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這小子話不多:“馬敢,本市的?!?/br> 旁邊一個長著一雙黃色瞳仁的瘦小的家伙緊接著道:“小弟楊山,也是kf的,和紅毛是一個鎮(zhèn)上的。今年剛剛轉(zhuǎn)來這里。呵呵,向老大問好了?!?/br> 最后一個長的蠻斯文秀氣的,說話也慢聲細(xì)語:“小弟茍世玉,本市人,見過老大?!?/br> 郭宏愣了愣,“撲哧”一聲再也忍無可忍了,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今天第一次上學(xué),都遇上了什么人啊,驢cao,馬干,豬肥,羊膻,茍屎魚。這些人都能碰在一起?簡直是一個禽獸大聚會???!這也tm太絕了吧! 郭宏肆無忌憚地開懷大笑,引得這個教室也笑聲不斷,前面的一些害羞的女生干脆就伏在桌子上,捂著嘴肩膀不住地抖動。 郭宏的大笑似乎激怒了這五位兄弟,馬敢和茍世玉怒目而視的看著郭宏,茍世玉抗聲問道:“老大,有什么不對嗎?” 郭宏止住笑,不理會他們的反應(yīng),朗聲笑道:“呵呵,我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J(rèn)我為老大。我想你們或許是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難題,看我個子大,有把力氣,想拉我入伙,好幫你們一把。是不是?” 郭宏雖然沒有放出什么氣勢,但就這幾句話的無畏姿態(tài),不怒而威豪氣已使得馬敢和茍世玉焉了下來。這更使他們相信,這個班上最高大威猛的家伙一定是塊當(dāng)老大的料。 那茍世玉平靜地道:“老大果然好眼力,誠如老大所料,我們兄弟是對老大有所求。不知你敢不敢做我們的老大?” 郭宏冷然瞥了茍世玉一眼,淡然一笑道:“這位茍同學(xué)心機(jī)不錯,激將法都使出來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對我沒有用處。至于什么敢不敢的,不客氣地說,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我郭宏不敢的事情?!?/br> 教室里突然安靜了下來,靠,太狂了吧!不少人在想一個剛剛進(jìn)入高中的小鬼,就如此狂妄,時間久了那還得了。不過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去得罪這個看來不怎么好惹的陌生的狂妄少年。就連這五個家伙也愣在那里。 郭宏指了指旁邊的空位子淡淡地說道:“坐吧,都坐下,有什么事就說吧,只要是理在你們這一邊,看這同班同學(xué)的面子上,需要我?guī)兔Φ脑?,我會盡力而為?!?/br> 說罷郭宏有意地握了握拳頭。 幾個家伙都坐了下來,祝飛收起剛才嬉笑的表情,正色道:“是這樣的,老大。。。。。?!?/br> 郭宏忙截住他的話頭道:“哎,這個‘老大’什么的先別提,我一向是獨(dú)來獨(dú)往慣了,從不參加任何幫派、團(tuán)伙。“ 郭宏顯然是不屑與“禽獸”為伍,搞不好別人又給他起個什么禽獸的外號,那就虧大了。 祝飛扭頭環(huán)顧四周,輕聲說道:“是,是,是,那么這樣吧,這里說話不太方便,咱們到外面說吧。” 郭宏并不怕他們在外面搞什么陰謀詭計,就算是他們有五個人,自己也能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于是郭宏就點頭同意了,跟這五個家伙來到了教室外面的草坪上。 草坪上或站或坐著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或家長。 他們把郭宏帶的一個離人群遠(yuǎn)一點的角落,祝飛見郭宏一身光鮮,衣服面料上乘,質(zhì)量考究,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鋪在地上,不好意思地對郭宏說:“老。。。。。。哎,那個,郭宏吧,請坐,我們就坐在地上吧?!?/br> 郭宏指著他鋪下的外套笑道:“還是你自己坐吧?!?/br> 祝飛破天荒地流露出羞赧的表情說道:“現(xiàn)在雖然沒有正式開學(xué),但也還沒有下課,不能請你到外面茶樓或咖啡館坐坐,只能請你坐在地上,如果連這個你都拒絕的話,那我真的無地自容了?!?/br> 郭宏看到他也是真心實意的樣子,就不再推辭,道了聲謝,坦然地坐在祝飛的外套上面。 郭宏環(huán)顧了他們幾個一眼,微微地一笑道:“請說吧,你們到底遇到什么難事,需要我?guī)兔???/br> 良久。 祝飛撩起t恤,露出圓鼓鼓的肥rou顫動的肚子和同樣rou呼呼的后背。 靠,這小子是不是暴露狂??! 正當(dāng)郭宏疑惑不解的時候,入眼看到祝飛的肚皮上幾道幾十公分的傷口,明顯是用刀劃出來的。如果不是祝飛肚皮上的肥rou特別厚,就這幾刀可能就把他開膛破肚了。后背上也有幾道大小差不多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縫合長好了,但那縫合線的勒痕以及那缺失了皮膚的寡白寡白的一片,讓郭宏依然感到觸目驚心。 馬敢和茍世玉的身上同樣也有幾個傷口,雖然看起來比祝飛身上的傷口小得多,但也不是等閑之人所能夠承受得了的。 郭宏平了一下氣息沉聲問道:“你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