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帝國獵手
書迷正在閱讀:溺愛成癮:三爺寵妻請低調(diào)、奪寶天師、甜婚100分:Boss寵妻無度、每天想被睡!、最牛小神醫(yī)、萌妻上線:總裁大人寵入骨、重生蜜愛:傅少獨(dú)寵嬌妻、榮耀戰(zhàn)神、量子霸權(quán)、富賈小神醫(yī)
鋼叉的鋒芒在桑德爾雄壯的胸肌前停了下來,強(qiáng)健有力的右手死死的抓住了它的木桿,伴隨著一聲大喝,拇指粗的木柄被硬生生掰成兩段。 桑德爾毫不猶豫,將鋼叉的尖端反手刺入了蜥蜴人的腹部,后者慘叫著向后倒退幾步,倒在血泊中。 躲在草叢中的艾米莉亞借著閃爍的電光看著眼前驚心動魄的一幕,幾乎叫起好來,但從她口中發(fā)出的卻是一聲驚呼。 她分明看到左側(cè)的蜥蜴人已經(jīng)高舉鋼叉從左后方刺向了桑德爾,而后者似乎也覺察到了危險的來臨,轉(zhuǎn)身迎向飛刺而來的鋒芒,黑暗隨即遮蔽了她的視線,將兩人徹底淹沒。 少女忐忑不安的捂著嘴,緊張的望向他們所在的方向,甚至忘記了擦一把滿臉橫流的雨水。 “砰”的一聲,有什么東西重重的摔在了她的面前,少女驚恐的向后退避,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 當(dāng)閃耀的電光照亮了他與她之間的那具倒地不起的墨綠色遺體,被擰斷的頭顱嘴巴大開,金黃色的眼睛在電光下早已失去了神氣,變得黯淡無光。 …… 清晨的露水從草葉上滴落下來,映照著雨過天晴的清晨,蔚藍(lán)的天空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走在泥濘的鄉(xiāng)間小路上。 經(jīng)過了昨夜的大雨,兩人的身上都濕淋淋的,春雨將艾米莉亞銀白色的長發(fā)沖洗的晶瑩剔透。 盡管身上濕乎乎的衣服讓她感覺不太舒服,但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卻無比的開心,因為她終于有了個伴——雖然這個伴自始至終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桑德爾依然是那副幾近赤裸的打扮,只有腰間的幾縷破布條權(quán)作遮擋,他的衣服在從天界墜落時,被火焰燒得幾乎全部化為灰燼。 一路上,他始終板著的臉不茍言笑,眉頭從未伸展開過,心里的萬千仇怨依然難以放下。 盡管他并不喜歡這個尾隨著自己的薩拉圖少女,但昨夜躲在半人高的草地里休息時,桑德爾還是無法拒絕被寒冷侵襲的少女。 當(dāng)她一次次為了取暖,不斷地下意識向他懷里鉆,桑德爾只得用寬闊的胸膛當(dāng)床鋪,將她抱在懷里,讓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小艾米曾經(jīng)問他要去哪兒,桑德爾起初不理會她,但禁不住她喋喋不休的追問,只得用手指摸索著在泥地上畫了個十字,然后在十字的左側(cè)畫了個圈。 聰明的小姑娘立刻明白他要去西邊,這證實了她的猜測,他一定是個德爾瓦人,這讓她對他更親近了幾分,因為她對家里曾經(jīng)的德爾瓦女仆還抱有很好的印象。 “喂,大叔……”正行走間,少女忽然抬起頭來對桑德爾說:“我也不知道你的姓名,稱呼你很不方便呀,我就給你起個名字好不好?” 桑德爾漫不經(jīng)心的點著頭,愛答不理的繼續(xù)走,小姑娘見他沒有反對,金色小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笑道:“就叫馬丁好不好?” 桑德爾默默地低頭沉思著,似乎在揣摩這個名字的用意,少女感受到他的疑惑,連忙小心的解釋道:“‘馬丁’這個名字是戰(zhàn)神的意思!因為,你在我眼里,就是我的戰(zhàn)神!” 她一邊說著,一邊謹(jǐn)慎的用探詢的目光觀察他,她看到會心的微笑從桑德爾胡子拉碴的嘴角一閃而過,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笑,心中充滿了驚奇。 她并不知道,女兒妮娜銀鈴般的笑聲正在他的腦海中回蕩:“爸爸好厲害,就像戰(zhàn)神一樣!” “你不表態(tài),就算默認(rèn)了哦!”少女笑瞇瞇的挽著他的手,撒著嬌笑瞇瞇的叫了一聲:“馬丁大叔!” 馬丁聞言停下了腳步,低下頭面對著她,再次鎖緊了眉頭,小姑娘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的擔(dān)心起來,以為自己惹他生氣了。 她剛要開口解釋一下,卻看到馬丁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小艾米靜靜地豎起了耳朵,起初什么也沒有聽到,漸漸的,一種步伐整齊的腳步聲從遠(yuǎn)處傳來。 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大路盡頭有一隊全裝慣帶的士兵正向這里走來,為首的一名隊長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的前方,高舉的藍(lán)色薩拉圖旗幟迎風(fēng)飄揚(yáng)。 “糟糕!”小姑娘立刻意識到危險的降臨,她連忙拉著馬丁貓著腰躲到路邊的草叢中,兩人趴在距離小路只有三四米遠(yuǎn)的地方,借助高高的野草遮擋住士兵們的視線。 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的呼吸聲也越來越微弱,當(dāng)部隊走過他們躲避的地方時,兩人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走在前面的隊長勒住了座下的戰(zhàn)馬,后面的士兵隨即停下了腳步,只見他從馬上跳下來走到馬前半蹲下來,警惕地目光掃過前方的道路。 他看到泥濘的地面上有兩對大大小小的腳印,看樣子都是赤腳,其中一對特別大,這使得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隊長產(chǎn)生了懷疑。 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這樣大的腳印如果不是體型巨大的怪物留下的,就只有一種可能——附近有一個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人。 他直起身子,余光掃過左側(cè)的草叢,發(fā)現(xiàn)有一部分野草極為雜亂,其中不乏被踩倒的痕跡,這更加劇了他的懷疑。 他聯(lián)想到了昨夜接到的,從艾威亞村傳來的游隼飛報,稱在艾威亞出現(xiàn)了一個紅皮膚的光頭壯漢,打傷了村里的少年。 思慮片刻,隊長認(rèn)為留下這痕跡的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他回頭向著手下的士兵丟個眼色,士兵們立刻拔劍而出,從四面八方包圍上來。 后隊的幾名弓箭兵也取下長弓瞄準(zhǔn)了目標(biāo)地點,哪怕是飛出一只鵪鶉也一定會被扎成刺猬。 眼看著包圍圈逼近了兩人藏身的地點,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草叢中突然鉆出一個人影,周圍的士兵吃了一驚,連忙舉起盾牌護(hù)住自身,背后的弓箭手們一齊放箭,飛馳的箭矢直撲向目標(biāo)的胸膛。 不料,就在箭矢相距目標(biāo)心窩只有半臂距離的時候,一道五彩斑斕的光膜出現(xiàn)在那人面前,穿過光膜的箭矢全部化為粉塵,飄散在空中。 目瞪口呆的士兵們看著面前這個身穿藍(lán)色法師袍,頭帶藍(lán)色寬邊巫師帽的白凈男子,變得不知所措。 男子倒是十分平靜,聳了聳肩向著隊長走來,幾名士兵隨之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卻,聽到他朗聲對隊長笑道:“??怂龟犻L,好久不見,這樣的問候方式,可不該是對待老朋友的吧?” “厄勒克,怎么是你?我還以為……還以為是‘大猩猩’呢!”鷹翎堡治安大隊隊長亞歷山大??怂鼓樕暇o張的神情逐漸變成了驚喜。他斥退士兵,上前與魔法師擁抱問候。 魔法師笑瞇瞇地說:“你知道的,我當(dāng)初跟隨移民船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尋找歐羅亞大陸沒有的奇珍異草,以便繼續(xù)我的魔藥研究,我到這來不過是為了采集藥草而已?!?/br> 厄勒克說著,向??怂拐故酒鹚g鼓鼓囊囊的藥囊,但后者顯然沒有心情向他請教藥草學(xué)的知識,他迫不及待的詢問其自己的目標(biāo)。 “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德瓦爾男人從附近路過?光頭,大胡子,光著上身,身體很壯!” “好像還真有一個!”魔法師略加思索,忽然拍手叫道:“啊,對,就在剛才不多久,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往那邊跑了!” 他指了指隊長背后,??怂够厣砜催^去,只有一片蒼茫的田野,去哪找人的蹤影? 隊長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咕噥道:“看來還必須去艾威亞走這一趟了,興許那大猴子又跑回去了!” 厄勒克也從旁附和:“對,你快往那邊走吧,興許半路上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在到達(dá)艾威亞之前就能抓住他呢!” ??怂诡┝艘谎鬯麘蛑o的笑容,笑著搖了搖頭,上馬辭別魔法師,帶著士兵們離去。 當(dāng)他們的身影看不到了,魔法師回過頭來對著草叢叫道:“他們走了,出來吧!” 話音未落,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便從里面鉆了出來,小姑娘見危機(jī)解除,感激不盡的上前對魔法師說:“太謝謝你了,亨利先生!” 厄勒克亨利笑瞇瞇的摸了摸她的頭,稱贊道:“沒什么,舉手之勞而已。你這聰明的小百靈,不等我自我介紹,你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少女被他夸得小臉兒通紅,羞答答的低下頭去,但隨即又抬起頭來滿懷期待的問:“先生,你剛才說,你在研究藥學(xué)是嗎?” 魔法師微笑點頭,少女兩眼放光,高興的說:“那你一定會醫(yī)術(shù)了!你能不能把馬丁大叔治好呢?他身上到處都是傷,行動很不方便!” 聽到小姑娘的請求,厄勒克回頭看著身旁比他高出一個頭的光頭漢子,略加思索,胸有成竹的回答:“沒問題,不過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位不妨跟我去的我的住所慢慢談,如何?” 艾米莉亞興高采烈的連連點頭,回頭拉住馬丁的大手輕聲征求他的意見,馬丁雖然不喜歡這名薩拉圖魔法師,但禁不住小姑娘的一再央求,只得答應(yīng)下來,跟著他們向著魔法師的家走去。 “隊長,我們剛才為什么不圍上去抓住他們?” 藏身于小路對面草叢之中的??怂龟犻L此時站直了身子,凝望著三人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面無表情的冷笑一聲。 “你不認(rèn)識他嗎?那家伙名叫厄勒克亨利,是帝國最高魔法學(xué)府——月輝學(xué)院出身的高等魔法師和藥劑師,也是學(xué)院頭號通緝犯,我要跟他作對,就憑你們幾個做幫手,不是找死嗎?” “那怎么辦?就這樣放那‘大猩猩’去了?”士兵心有不甘的問。 “知道獵人是如何捕獵的嗎?”亞歷山大回頭掃視身邊的士兵,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只見亞歷山大老謀深算的微微一笑,輕輕做了個出動的手勢:“跟我來,小子們,讓我們來打一場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