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章 忘形的狂熱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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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桑德爾的眼睛亮了一下,興奮卻又略顯詫異的看著西蒙。 西蒙故作神秘的一笑,點頭道:“沒錯,大哥,就在我們頭頂?shù)睦做街鞣宸屙?,有一座上古遺留下來的祭壇,是大陸上唯一可以通往天界的大門。大巫師說過,它現(xiàn)在依然可以使用?!?/br> 西蒙頓了一下,用手指了指頭頂,神秘兮兮的說:“大哥,你知道嗎?天界每一位神靈都有強大的神器作為武器,例如太陽神的烈日弓,可以發(fā)射致命的陽光!” “又比如,雷神的霹靂戰(zhàn)錘和火神的烈焰三叉戟,如果你擁有了這樣一件神器,你在舉手投足間就可以橫掃成千上萬的敵人!” “原來如此,你是讓我去天界奪取他們的武器嗎?”桑德爾面帶不屑的微笑著問。 在他心里,西蒙提到的神根本不值一提,他曾多次站在雷霆山的頂峰,在雷雨中接受雷電的打擊,以體驗強大電能充盈身體的感覺。 他也曾在與帝國軍的戰(zhàn)斗中身臨火海,卻滿不在乎的隨意游走,向帝國軍發(fā)動猛烈的還擊,以至于帝國軍的士兵們將他認(rèn)作了火神。 多年來與帝國的無數(shù)場勝利,族人眾星捧月般的崇拜,以及帝國軍士兵的聞風(fēng)喪膽,使得桑德爾已在心里將自己等同于神靈,而且還是火神與雷神的結(jié)合體,比普通的神更加強大。 “不,大哥,這些對你來說都沒有意義,我希望你獲得的,是至高天神的權(quán)杖!” 西蒙的話讓桑德爾愣了一下,他稍稍遲疑了一下,緩緩的問:“至高天神?你說的是神界之主嗎?他好像比所有的神都厲害!”嘴上雖然這么說,他的嘴角卻流露出一絲淡淡的輕蔑冷笑。 “沒錯,大哥,如果你擁有了至高天神的權(quán)杖,不僅能夠以一人之力毀滅薩拉圖人,更有起死回生之力,可以復(fù)活妮娜,這是大巫師親口說的!到那時候,你就不只是雷霆山的王,你就是整個世界的王了!” 西蒙迫切而激動地表情,映在桑德爾的眼眸中,漸漸感染了桑德爾的心靈。 多年來,女兒的一顰一笑每每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從未在他的腦海中消失,他的心里對于沒能保護(hù)好女兒,有一種深深的愧疚,不論是作為父親,還是丈夫。 從前,就算有這樣一個機會,他也沒有能力去實現(xiàn),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今非昔比,他在心里暗暗的衡量著這件事情的把握,不論是為了族人還是女兒,只要有一分希望,他都愿意去試一試。 “大哥,您不必?fù)?dān)心至高天神的威力,我從大巫師那里詳細(xì)了解過至高天神,對于其他人來說,他也許是無法戰(zhàn)勝的,因為他有兩項絕技,普通人根本無法抵擋!” “首要的,就是他權(quán)杖釋放出的神圣光束,擁有可以毀滅一切的能力,但你和別人不一樣……” 西蒙充滿信心的聲音,將桑德爾目光拉回到他臉上那道猙獰疤痕上,聽到他繼續(xù)大聲說:“你是免疫魔能的,大巫師在檢查過你身上的惡魔紋身后曾說過,你的身體已經(jīng)融入了惡魔血液中的強大魔法抵抗力,就算是神的魔力也不可能摧毀你!” 桑德爾贊同的緩緩點頭,這些話他的確聽大巫師說起過,并非西蒙的夸大之言。 “大哥,現(xiàn)在要殺死你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用刀劍剖開你的胸膛,但試問,在你強大的格斗術(shù)面前,誰又能做得到呢?在我看來,單憑格斗即使是神也不見得能占上風(fēng)!” 西蒙笑著搖了搖頭,突然莞爾一笑,略帶調(diào)侃的又說:“除此以外,也許還有另外一種方法——你自己用你的拳頭打碎自己的腦袋,你會這么做嗎?” 他一臉打趣的看著桑德爾,兩人相視片刻,哈哈大笑。 “你說得對,我應(yīng)該去一趟天界,為我們大家,也為了我自己的親人,找尋一個扭轉(zhuǎn)局面的機會!”桑德爾躊躇滿志的自信微笑之中,仿佛已經(jīng)映照出了勝利的時刻。 “對,大哥,你完全不必?fù)?dān)心,盡可以大膽的向至高天神發(fā)起挑戰(zhàn),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得勝歸來!” 西蒙奮然而起,一邊揮舞拳頭大聲說著,一邊偷眼觀察桑德爾的表情,生怕他再問起天神的另外一個絕技是什么,但是桑德爾早已忘了那件事,滿滿的自信已將所有的顧忌和擔(dān)憂淹沒。 “哼,你說的沒錯!”他從地上霍然而起,昂然自傲的攥緊拳頭冷笑:“我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就算我無法戰(zhàn)勝天神,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更何況,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已經(jīng)超越了所有的偉大先輩,誰又敢肯定,我不會成為一個被人神兩界銘記的傳奇呢?”說到這里,他的胡須間綻放出一縷狂傲無忌的微笑。 …… 第二天清晨,當(dāng)黎明的晨曦尚未穿透蒙蒙的晨霧,一場德瓦爾祭神典禮,已經(jīng)在雷霆山的主峰上開始了。 一群奇裝異服,臉上和身上涂著油彩的德瓦爾巫師,在一團(tuán)熊熊燃燒的火堆前環(huán)繞舞蹈,一名佩戴著五彩羽毛的大巫師,站在火堆旁嘰里咕嚕的念誦著祈神的咒語。 大量的德瓦爾百姓和士兵圍攏在祭祀場地周圍,屏氣凝神,莊重肅穆的看著站在祭壇前的大首領(lǐng)桑德爾。 一個微微駝背長髯及胸的老人站在他的背后右側(cè),面帶隱隱的憂色,對身旁的桑德爾說:“桑德爾,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想清楚了,你確定,你要這樣做嗎?” “大長老,我昨夜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我確信我要這樣做,因為這是我們終結(jié)這場已進(jìn)行了十年的艱苦戰(zhàn)爭最好的辦法!” 桑德爾胸有成竹的看著大長老擔(dān)憂的表情,毅然決然的說:“而且,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得到!就像我從前做過的那些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樣!” 大長老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知道桑德爾的力量有多么強大,但心里仍然不免感到擔(dān)憂,但這時西蒙卻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走上前大聲說:“大長老,時間差不多了,大哥該登上祭壇了!” 老人緩緩的點了點頭,回頭凝望著身邊的身強體壯,猶如巨人的大首領(lǐng),意味深長的說:“桑德爾,既然你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我們大家都相信你能成功,去吧,我們等你回來。” 桑德爾自信滿滿的點了點頭,邁步走向祭壇,西蒙在后面振臂高呼:“桑德爾萬歲,雷霆之王必勝!” 他的話讓在場的德瓦爾族人們變得群情激動,他們一起高聲歡呼,向桑德爾表達(dá)他們的信任與希望,山呼海嘯的呼喊聲回蕩在雷霆山的主峰上空。 看著一張張滿懷期待的臉,桑德爾臉上浮現(xiàn)出了王者的桀驁,如同每一次他帶領(lǐng)他們戰(zhàn)勝帝國軍時一樣。 他傲然屹立在祭壇之上,俯瞰著下方歡呼雀躍的人群,向他們舉起自己巨大的右拳,向天空猛地?fù)]出一道熾烈的火焰,似乎在向天宣示自己的威嚴(yán)。 大巫師念動了咒語,啟動了通往天界的法陣,六角形的能量陣在桑德爾的腳下放射出璀璨的光芒,通往天界的時空傳送即將開始。 當(dāng)黎明的第一道光輝灑落在雷霆山的主峰上,映照在了祭壇上發(fā)亮的能量法陣上,一道璀璨的白光沖天而起,光芒遮蔽了所有人的雙眼,將他們淹沒在一片圣潔的白光之中。 “桑德爾,德瓦爾人的領(lǐng)袖,你為什么要來到天界,與我相見?” 聽到這沉靜的長者之聲,桑德爾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茫茫云海之中,他的腳下是浸沒于白云之中的白玉地板,面前是高高的臺階,兩旁矗立著挺拔的白玉石柱。 一名須發(fā)雪白的白袍老者手持一根金光熠熠的權(quán)杖,佇立于臺階上方,他就是眾神之主——至高天神,而這里,則是他召見天界眾神的神殿。 “你就是至高天神嗎?”桑德爾上前一步,好奇地問。 老者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我,奧維利亞大陸的掌控者?!?/br> “你竟然稱自己是大陸的掌控者?”桑德爾聞言輕蔑的冷笑一聲,他上前一步,雙眼冷冷的盯著這個干瘦的小老頭兒問:“那我問你,帝國軍侵入奧維利亞已經(jīng)十年了,你為我們這些受苦受難的人做過什么?” “看樣子,你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老者依然平靜自若的問。 “可以這么說,但這并不是全部!”桑德爾沉聲道:“首先,我要你給我一個說法,為什么對于帝國軍罪惡的屠殺置之不理,為什么不出手加以制止,保護(hù)遭受苦難的善良的人?” “桑德爾,并非我們不想干預(yù),而是我們不能干預(yù)。” 至高天神意味深長的搖頭道:“這場紛爭與殺戮,是存在于人類之中的,但對于神來說,世界上的一切眾生都是平等的,沒有人是神的敵人。” “因此,我們不會在你們當(dāng)中做出選擇,就好像,我們不會因為憐憫一只羔羊,就讓一只狼陷入饑餓。那樣做,才是真正的罪惡?!?/br> “全都是借口!”至高天神的話讓桑德爾怒火中燒,至高天神輕描淡寫的平靜態(tài)度更讓他心生憎惡,認(rèn)為這些高高在上的神靈根本沒有同情心,完全抱著一種事不關(guān)己的心態(tài),在冷眼旁觀他們的苦難。 “你有沒有看到過我們敵人,是如何將無辜的孩子變成破碎的尸體?你有沒有看到過,他們是怎樣污辱那些可憐的女人?你有沒有看到過,他們是如何砍下那些慈悲老人的頭顱?” 說到這里,桑德爾指著至高天神厲聲大喝:“如果這些被蹂躪致死的人都是你的親人,你還能說出這番冠冕堂皇的話嗎?”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只能秉持心中的公正,做我該做的事!”至高天神語氣依然冰冷的回答。 “好,既然如此,我也只有做我該做的事,將我的族人從你們這些無所作為的神靈手中拯救出來,奧維利亞不需要你們這些冷漠的掌控者!” 說到這里,桑德爾用手一指至高天神手中的權(quán)杖,語氣陰沉的說:“你已經(jīng)不配擁有那根象征正義的金色權(quán)杖,今天,它和整個奧維利亞的未來,都將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