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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霎時愣了,豬?什么豬? 誰是新夫郎哥哥? 狗蛋跑得快,很快就到了李氏近前,李氏有些懵懵的,“乖狗蛋,你剛剛說什么,再給么么說一遍?!?/br> 狗蛋又重復(fù)了一遍:“阿么,是那個,嗯……” 他似乎也有些苦惱自己該叫什么稱呼,小眼睛轉(zhuǎn)呀轉(zhuǎn)剛好看到了院里的鄭成安,頓時眼前一亮,指著鄭成安道:“是他,安子哥哥的夫郎,他打了好大一頭豬回來了!” ……連……星? 小孩子的聲音很尖銳,他自己激動得上躥下跳,連鄭成安在院里也聽到了他說的話。 怎么會是連星? 那分明是個帥氣又純情的小可愛,怎么可能打得到野豬? 鄭成安瞬間回憶起幼時村里村民們養(yǎng)的大白豬,一只就有好幾百斤,殺豬時那嘶吼的凄厲叫聲隔了一個村子都聽得見,那只豬好歹還是三四個成年男人才勉強壓制住的,連星自己怎么可能?! 還沒等他回憶完全,就聽到有重重的腳步聲緩緩逼近。 門口的狗蛋高興地跳著迎接,手舞足蹈的,甚至還有許多村人跟著湊起了熱鬧。 鄭成安就看見,一個在他眼中高大帥氣的男子,抗著一只足有他人幾倍大的黑豬從門外緩緩走近,野豬身上的毛發(fā)太長,看不出有多少傷口,但能看見連星褐色的粗布衫被染得血跡斑斑,甚至有些地方浸得太濕還在順著衣角往下淌,淅淅瀝瀝地滴了一地。 鄭成安咽了咽口水,整個人瞠目結(jié)舌,而連星竟然還在不慌不忙地跟李氏說,把他右手抓著的和野豬前蹄鎖在一起的柳籃接下來。 鄭成安有些窒息,他眨了眨眼,抬起頭看向門外,剛好對上了門口被堵的鄭父茫然的雙眼。 連星一直在門口站著像是在等著什么總也不進來,鄭父被村里人喜氣洋洋地從地里頭喊回來,現(xiàn)在還一臉懵,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門口還擠滿了人,他在外邊堵著也看不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他只好拍拍前面的人:“讓讓。” “阿爹。”連星簡單地把事情一說,“我在山上遇見頭受了傷的野豬,就弄死帶下來了,剛剛下山的時候碰見了村里人,他們說想買些野豬rou,你看現(xiàn)在怎么辦?” 說是這么說,但其實他上山本來就是想打些野味的,以前他在自己家就常上山,偶爾會做個陷阱,也抓住過幾回野雞野兔什么的,自從昨日看到了鄭成安那支沒毛的毛筆,他就打起了這個主意。 說起話來這么溫和的夫君,耐心給他講故事的夫君……雖然家里沒錢,但他也想滿足夫君的愿望。 因此今日他吃過飯早早地就帶著藥籃上了山,但是找了好大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一時情急,他就偏離了路線,往深處走去。 那里去的人少,路上荊棘野草叢生,不過沒被發(fā)現(xiàn)的草藥也多,連星采著采著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正好發(fā)現(xiàn)了受傷沖下來的野豬,這野豬本身就不知和什么動物打斗過,失了大半氣血,連星沒拿任何武器,只憑著木棍和拳頭,長時間的周旋下竟也打贏了它。 李老三喊道:“鄭大山,我都好幾年沒見過野豬了,你就賣點出來吧,鄉(xiāng)親們都饞得不行了?!?/br> “就是就是,這么大的豬,rou也不少了,賣點出來也不耽誤你們吃?!?/br> 村里人自然樂意買這豬rou,早幾年他們村的獵戶也抓過野豬,一般看在同村的情面上都會比rou鋪便宜個幾文,幾文也是不少的錢了,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鄭父想了下,這么一大頭豬他們一家人也吃不完,賣到縣城也不一定有人能買完,正好村里人想要,那就便宜點賣出去吧。 鄭父道:“那行吧,不過咱家這點地施展不開,去村口那塊吧?!?/br> 連星點了點頭,豬都沒放下就又走了。 跟來的村民也浩浩蕩蕩地跟著離去。 甚至鄭父把手中的鋤頭放到墻角也和李氏跟著去了。 鄭成安眼睜睜看著院門被關(guān)緊,卻愣是沒有一個人想起來他的存在。 鄭成安:…… 不是?家里還有個大活人呢! 他喪氣的蹲在地上,然而幾息過后,院門竟被打開了一扇小小的縫隙,鄭成安心里一喜,他就知道,連星一定不會拋下他不管的! 他站起來走了過去,卻只看到剛才的狗蛋從門縫里鉆了進來,一見他過來,就高興地叫:“安子哥哥?!?/br> 鄭成安應(yīng)道:“哎,狗蛋乖,是不是你連星哥哥讓你來叫我的?” “連星哥哥?你是說新夫郎哥哥嗎?”狗蛋想了一下,擺擺手,“不是他,是我自己想過來的?!?/br> 鄭成安有些失望,但看著狗蛋還是笑著問:“那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狗蛋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鄭成安的眼睛,細小的手指勾著纏在一起,“我……我是有事來和你商量的?!?/br> 鄭成安有些好笑,這么大點的小屁孩能有什么事??? 鄭成安:“說吧,什么事?” 狗蛋低著頭,聲音卻并不?。骸鞍沧痈绺?,你什么時候能休了連星哥哥???” 鄭成安臉頓時黑了。 狗蛋沒聽到聲音,膽子大了一些,抱住他的腿撒嬌道:“你什么時候休他???反正你也不喜歡他,既然要休,那你快點休他好不好?你休了他,我就把他娶回來當(dāng)我的夫郎,讓他每天陪我上山去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