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一章學(xué)琴風(fēng)波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話本養(yǎng)夫郎[種田]、沉迷美貌不可自拔、魔尊他每天都想被逐出師門、怦然婚動:嬌妻晚上見、壞掉的無常可以給我嗎、金屋囚嬌、[韓娛]離婚協(xié)議、亂燉rou、都市最強武神、獨占溫柔
宮里雖有宮里的規(guī)矩,但人情世故跟外面是差不多的,哪怕只是負(fù)責(zé)儲秀宮灑掃的宮人,蘇無憂都讓齊姑姑給每人塞了一個荷包,宮人們高高興興地收下了。 儲秀宮的宮殿門平日里幾乎都是關(guān)著的,也沒什么人過來,這些負(fù)責(zé)打理儲秀宮的宮人,平日里也清閑,就守著儲秀宮,每當(dāng)快到選秀之日時,他們是最忙的,卻也是油水最多的時候,光是向他們打聽消息,委托辦事的都不少,這個時候,他們是整個人皇宮最得臉的宮人,私底下,他們也有自己的謀劃,看好哪個秀女后,偷偷示好,只為日后這個秀女得寵后,給他們謀奔一個好去處,或是留在秀女的身邊。 儲秀宮的宮人光鮮亮麗的日子就那么短短一個月,一個月之后,這里又恢復(fù)了死寂,從前先帝在世時,儲秀宮每三年還會開一次門,到了南宮離這里,統(tǒng)共就開過一次宮殿門,整個皇宮的人似乎都忘記了儲秀宮,儲秀宮往日那短暫的輝煌早就被人忘卻了。 當(dāng)宮人們以為有生之年不再有輝煌之日時,儲秀宮的大門再一次開了,迎來了今日的第一個秀女——蘇無憂。 “這段日子要辛苦你們幾位了,儲秀宮這幾日定然會很忙?!?/br> 齊姑姑悄悄把荷包塞給了宮人,宮人接過來放進衣袖里時,偷偷摸了一把,猜出里面應(yīng)該是金瓜子,值不少錢。 “不辛苦,應(yīng)該的,整個儲秀宮就謝小主一人?!?/br> 蘇無憂暫時沒有位分,宮人便喚她謝小主。 齊姑姑了然于心,又把剩下的幾個荷包也一并給了宮人后,宮人見蘇無憂出手闊綽,心里高興,也賣了個好。 “謝小主喜歡哪個宮殿,便住進去就是,這些宮殿,都已經(jīng)打掃過了?!?/br> “多謝了,我家小主特別喜歡這個宮殿,她剛剛還在說,窗子外面的花開得極好,打理之人定是一個勤快又細心的?!?/br> 齊姑姑笑起來一團和氣,哪怕這番話猜不出真假,宮人聽著也極為順耳,連帶對蘇無憂也多了幾分好感。 “承蒙小主過獎了,這些都是分內(nèi)之事,姑姑若是有其他差遣,盡管喚我們便是。” “一切就勞煩幾位了?!?/br> 齊姑姑和和氣氣地把幾位宮人送出去后,折了回來,把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蘇無憂。 蘇無憂聽完后,半響說不出話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幕后cao作,這是充了超級vip呀,超前點播呀,整個儲秀宮就她一人,意味著今年就選了她一人,直接晉級。 蘇無憂有點受寵若驚,這跟南宮離描述的競爭場面不一樣,她都做好了沖刺的準(zhǔn)備,突然就被保送了。 這個驚喜?不,驚嚇,來得太過突然,她已經(jīng)感覺身子底下有一團熊熊烈火即將燃起。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蘇無憂只想好好問問南宮離,為何不告訴自己,有vip通道,讓她在府里臨時抱佛腳,舔著臉,跟著謝錦蕓學(xué)了好幾日琴,弄得整個謝府人神共憤。 那幾日,每到她練琴的那個時候,謝府的下人都會迅速從衣袖里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棉團,急切地塞進耳朵里。這個時候謝府的人交流全靠默契和眼神,要么貼著耳朵說話,要么就大聲吼,只要她的琴聲響起,他們都繞著走,寧可多有幾步路,也不愿聽這攝人心魄的魔音,掐著指頭算蘇無憂進宮的日子。 琴聲差點送走胡老太太,胡老太太聽了后,長嘆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哎!還不如福州鄉(xiāng)下送葬時,那個吹嗩吶的。” 謝成本還在府里休養(yǎng),被蘇無憂的琴聲擾得坐立難安,頭痛欲裂,連病也不養(yǎng)了,趕緊去上朝了。 一直不想去書院的謝錦安,也不用喬氏催了,麻溜地坐上了回書院的馬車,一個勁兒地催著車夫快點走。 那幾日,元寶寢食難安,每日一驚一乍的,連嘴邊的薯片也不香了,最后憤然離家出走了。 那幾日,謝府的池塘里每日都有魚翻肚皮。 那幾日,蘇無憂每撥動一次琴弦,謝錦蕓的臉就要黑一分。 蘇無憂原本還想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增加難度,增加訓(xùn)練力度,然而這個想法被謝錦蕓和胡老太太強烈否決了。 在全府無聲的抗議下,胡老太太作為謝府的長輩,親自出面,叫停了蘇無憂的學(xué)琴計劃,并再三叮囑她,要想活命,千萬別碰琴。 這大概是蘇無憂人生的一大黑點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能像從前在電視里看到的美人一樣,優(yōu)雅端莊的撫琴,結(jié)果手一碰到琴弦,一切就失控了。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不學(xué)琴,就不學(xué)琴,蘇無憂放下這個念頭后,謝府上下差點放爆竹慶祝。 蘇無憂環(huán)顧了一下自己住的這個宮殿,應(yīng)該是儲秀宮最好的宮殿了,布置雖簡單,但都用了心,連地板都擦得锃亮的,宮里個個都是人精呀,南宮離對她的這份用心,早就隨著圣旨,被皇宮上下猜了個透。 雖然是被保送的,蘇無憂也不敢大意,哪怕是那些規(guī)矩都已經(jīng)熟記于心了,她仍舊每日跟著教習(xí)姑姑學(xué),從不喊累,態(tài)度極其認(rèn)真,連教習(xí)姑姑都忍不住夸了她好幾句。 能被派過來教規(guī)矩的,都不是尋常宮人,江姑姑私底下早就跟蘇無憂透露過了,眼前這個教習(xí)姑姑是尚儀宮的曾姑姑,歲數(shù)最大,資歷最老,宮里不少人的規(guī)矩都是她親自教出來的,先帝在世時,她就已經(jīng)在尚儀宮了。 曾姑姑不茍言笑,哪怕是夸人,嘴角也是緊抿著,這一回,齊姑姑沒有給她荷包,倒是讓冬珠給她每日備了不少好酒好菜,幾日下來,曾姑姑原本緊抿著的嘴角也稍稍彎了一些。 蘇無憂是每日上午學(xué)規(guī)矩,上午學(xué)完后,曾姑姑就走了,她就帶著蘇靈和江姑姑在儲秀宮走走。 皇宮其他的地方,她還不想去,一是是剛來宮中幾日,與宮里的其他嬪妃不熟,不想冒然前去。二來這幾日有不少宮人在儲秀宮外張望,無非就是想一睹蘇無憂的芳容,這些人都是各個宮派過來的,蘇無憂就更不想出去了。 進宮前,蘇無憂就已經(jīng)知道了各個嬪妃的出身和底細,甚至連忌諱都一清二楚,這些消息是南宮明玉給她的,其中還有南宮離補充了一部分。 宮里如今分為兩派,以太后為首的一派,走得跟攝政王府很近,這一派人不消說,背后的家族都是已經(jīng)投靠了南宮拓的,另外一派是中立派,背后的家族對朝政,態(tài)度曖昧,還在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