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行醫(yī)問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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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二叔瞟了一眼蘇無憂,滿臉的不在意,更別說另外法子了。 蘇無憂跟胡老太太一塊上靈隱寺一事,以謝二叔對謝府的關(guān)注度,他不可能不知道,不過是裝聾作啞,刻意刁難蘇無憂罷了。 謝二叔說完后,也沒打算留下人替蘇無憂搬箱子,很快帶著下人離開了,留下蘇無憂主仆二人和一口箱籠在靈隱寺大門前。 “小姐,奴婢去打聽打聽一下,還有沒有多余的廂房?!?/br> “好,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便是?!?/br> 蘇無憂的心思不在廂房上,她想著是如何脫身去城外救治病人,當(dāng)蘇靈離開,靈隱寺前只剩下蘇無憂一人時,忽然一個人出現(xiàn)了。 看清來人后,蘇無憂嚇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對面那個人與她長得一模一樣,連神態(tài)和走路的方式也一模一樣,只怕連冬珠也分不出來。 “謝三小姐盡管去吧,此處就交給我了。” 來人一開口,蘇無憂的嘴逗合不上了,竟然連說話也跟她一樣。 “好,好,好?!?/br> 蘇無憂咽了咽口水,她的雞皮疙瘩都已經(jīng)起來了,她倒著走了好幾步后,快速離開了靈隱寺。 眼下更重要的是城外的那群病人,他們還在等著她去救治。 下山之前,蘇無憂尋了一個無人之處,將事先準(zhǔn)備的衣裳從空間拿了出來,換上后,又給自己化了一個妝。 再從走出來時,她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病懨懨的老嫗。 她打算喬裝成病人混進(jìn)那堆病人里面,再取得凈圓大師的信任。 萬事俱備,只欠馬車了,蘇無憂從山上下去時,已是下午了,她算了算,若是走過去,只怕天都快黑了。 正當(dāng)她猶豫著要不要將空間里從前自己喜歡的哈雷摩托拿出來秀秀時,忽然從后面?zhèn)鱽砹笋R蹄聲,猝不及防,她被一只手拉到了馬上。 “你若是再不出現(xiàn),城外就要出亂子了?!?/br> 是黎九爺?shù)穆曇簟?/br> 是的,他再一次神出鬼沒,將蘇無憂綁上馬背。 “姓黎的,信不信老娘崩了你?!?/br> 蘇無憂氣得將手里的槍收回了空間,若是黎九爺再慢一步,她就準(zhǔn)備開槍了。 “坐好了。” 黎九爺說完后,猛地拍了一下馬的身子,身下的馬突然箭似的往前跑,嚇得蘇無憂差點從馬上滾下來。 “黎九爺,我*%&@” 離城門口還有一小段路時,蘇無憂被黎九爺從馬上丟了下來,是的,丟了下來。蘇無憂雙腿發(fā)麻,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但嘴皮子一點都沒耽誤,一串祖安咒語甩了出來。 緊接著黎九爺下了馬,將手里的韁繩扔下,馬自個兒往邊上走去,在一旁吃草。 “跟我來?!?/br> 啥?道歉都沒有,態(tài)度還這么惡劣,蘇無憂氣得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摔疼的屁股,卻又不得不跟在黎九爺?shù)暮竺妗?/br> 離城門兩里地遠(yuǎn)的地方聚集了不少人,黎九爺領(lǐng)著蘇無憂繞過這群人,來到了一間破茅草屋子前。 茅草屋背靠著大山,看起來很久沒有住人了,門前長滿了野草和苔蘚,蘇無憂推開門進(jìn)去時,屋門咯吱一下,就像迎來了多年來的第一位客人。 不等蘇無憂進(jìn)去,黎九爺率先進(jìn)去了,蘇無憂這才發(fā)現(xiàn),這間茅草屋里面收拾得還挺干凈的,后面還有一個小院子,只不過院子里四周都是野草,只剩一張石桌孤零零的擺在院子的中央。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個小院子雖然破敗了,但隱隱也能瞧出從前的主人是個清雅之人。 黎九爺推開了其中的一間屋子,點上了蠟燭,蘇無憂這才發(fā)現(xiàn)屋子沒有窗戶,僅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洞口隱隱約約露進(jìn)來一絲陽光,洞口前面擺著一張桌子。 蘇無憂很快明白了這個洞口的用意,那些病人只需伸一只手進(jìn)來,她就能給他們看病,還不會暴露自己,倘若有什么事,打開屋子門,穿過院子的后門可以往山上逃。 蘇無憂剛坐下,黎九爺就關(guān)上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她一人。 她將備好的藥和拿了出來,對這個環(huán)境,非常的滿意,黎九爺這人雖不懂得憐香惜玉,但辦事卻十分周全,而且還懂得尊重他人隱私。 想到這一點,蘇無憂對剛剛被扔下馬一事,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 很快就有人往這邊過來了,蘇無憂收起心中雜念,開始替人問診了。 隔著一堵墻,蘇無憂隱隱約約能聽見外面的說話聲,大多數(shù)都是抱著希望來的,也有部分人似乎失去了活著的信念,想將藥錢省下來留給家人。 忽然從洞口里扔出了一個紙團(tuán),被其中正等著看病的人看見后,撿了起來,打開一看,上面寫了字,只是他不認(rèn)識上面的字,于是將紙條交給了身旁的人見看。 “看病不收錢,天神救眾生?!?/br> 是不是天神,這些人并不介意,但不用收錢了,讓這些人沒了后顧之憂,都高高興興地過來排隊看病了。 有了康平在前,蘇無憂此時看病快多了,這些人都是感染的肺結(jié)核,只是輕重程度不同而已,加上得知不用收錢,這些人也十分配合,蘇無憂問什么,他們就答什么,太陽落山前,她已經(jīng)看完了一大半的病人。 當(dāng)其中一個人將手伸到洞口前,突然咳嗽了一下,正準(zhǔn)備替他把脈的蘇無憂一怔,不由地停了下來。 這道咳嗽聲,她很熟悉,就是之前對著她咳嗽的那個人。 外面的人見里面好一會兒沒動靜,有些不耐煩了。 “喂,怎么看病了?是不是想反悔了?” 說話之人的嗓門很大,聲音又粗曠。蘇無憂聽了出來,他是那個李屠夫,與春娘廝混在一塊的李屠夫。 出來混的,終究是要還的,蘇無憂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找到仇人了。 這個李屠夫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仗著兜里有幾個閑錢,沒少欺負(fù)人,賣豬rou也常常缺斤少兩的,每每見了謝錦墨,總要罵她傻子,當(dāng)眾羞辱她,好幾回還故意將從豬大腸里擠出的豬糞潑到她的繡花鞋上。 這樣的人,不值得她救,更何況他剛剛還想將病傳染給自己。 春娘。當(dāng)初自己捅破了他和春娘的那些破事后,李屠夫一直懷恨在心,這才故意對自己咳嗽。只是胡姨娘怎會知道這些? 想到這一層,蘇無憂輕輕搖頭,她到底還是低估了胡姨娘復(fù)仇的心思,這么快就能找到李屠夫,并且還能讓他心甘情愿替她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