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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坤儀想不到誰還有這樣的神通。 可是,他做這等無聊事干什么,難道就為了不讓她看美人? 手捏得緊了緊,坤儀撇嘴。 不可能的,他那樣冷酷無情心懷大事的人,哪有空與她玩這些呷酸吃醋的小孩子把戲。連她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又怎么會在意別的。 心里這么想著,儀駕落在中樞院側(cè)門的時候,坤儀心跳得還是有些快,她按下了郭壽喜的通傳,端莊地捏著裙擺跨進門去。 “伯爺討厭?!焙问系膵陕晱奈葑永飩髁顺鰜怼?/br> 腳下一頓,坤儀覺得自己心口的躁動霎時平靜了下來。 她皺了皺眉,收回了想去敲門的手。 宮中是不能帶側(cè)室來的,他是得多想人家,才能這般費工夫地把人留在中樞院親熱。 什么情啊愛的,玄龍的心里哪會有這個,短命的人對他而言不過是玩物,今日逗逗這個,明日逗逗那個,什么呷酸吃醋,他哪里會,就算真會,也不過是不想自己的東西給了別人。 那才不是心悅,是玄龍?zhí)焐陌缘蓝选?/br> 坤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像是想通了,轉(zhuǎn)身回上陽宮,讓郭壽喜傳杜相面談。 話直說為好,她眼下也沒有要與杜家作對的意思,杜相只要愿意與她一起穩(wěn)住這江山,她甚至還能給杜素風(fēng)追封。 至于那二十個美人,她就收去京中的私塾里讓他們學(xué)驅(qū)妖,有所成者,可脫賤籍為官。 這一番坦誠相待,杜相十分動容,美人不美人的也隨她了,畢竟她未曾正式登基,后宮也沒開,在這緊要關(guān)頭沉迷溫柔鄉(xiāng)也不合適。 消息傳到中樞院,聶衍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他起身又坐下,端了茶又放下。 “大人,您要是實在難受,不如就將何氏徹底消了,然后去給殿下軟言兩句?!币拱肟床幌氯チ耍八伎蠟槟⒈M美人兒了,您非留著這何氏做什么?!?/br> 聶衍抿唇。 他哪里是非留下何氏,就是方才縱火燒宮的行為太過明顯了,若被她上門來問,他肯定是遮掩不過去,又要被她調(diào)笑,只能拿何氏來打個幌子。 誰料她門也不進就走了。 原以為她是生氣,可她回去又將人都散了。 是不是太傷心了,所以在跟他低頭? 聶衍喜歡看她低頭,但想著她傷心了,又有點不知所措。 這會兒能過去么?過去的話說什么? 他要是將心思表現(xiàn)得太明顯,會不會成了青雘手里的把柄? 顧慮重重,聶衍站在側(cè)殿里,遲遲沒有動。 夜半忍不住嘆了口氣:“主子,凡人跟咱們不一樣,有些東西是不能算計太多的。” 越算計越抓不住。 聶衍沒聽這句話。 都是妖怪,誰能教誰什么?夜半連自己的事兒都沒處理好,又哪能來給他出主意。 時候不早了,他想,明日再說吧。 然而第二日,西邊三城出了事。 原本因著坤儀能做他的證人,聶衍已經(jīng)讓黎諸懷將西城的事緩了緩,妖兵都隱匿了去,也不再繼續(xù)往盛京攻打。但不知為何,命令下去了,西邊三城的封主還是在一夜之間被妖怪咬死,尸身懸掛城墻之上,引發(fā)眾怒。 “真是欺人太甚!”林青蘇站在朝堂上拱手,“殿下,臣愿意請命,增援西城?!?/br> 坤儀揉著額角坐在朝堂一側(cè)的鳳椅上,還未開口,就見杜相黑著臉站了出來:“你一個文官湊什么熱鬧,讓你出去,他們還真當(dāng)我大宋無人了?!?/br> 說著,朝坤儀拱手:“龍魚君擅長道術(shù),讓他帶兵過去增援,想必能有助益。” “殿下,妖怪數(shù)量不多,但因著妖術(shù)攝人,讓許多士兵不戰(zhàn)而逃,眼下我方最缺的是士氣,應(yīng)該派個德高望重的人去?!?/br> “臣舉薦昱清伯爺,當(dāng)今朝野,無人比昱清伯爺更能勝此重任?!?/br> “可是昱清伯爺畢竟是伯爵,身上沒有武職,上清司又需要他坐鎮(zhèn)?!倍畔嗒q豫地道,“還是另選個人為妥。” 聶衍捏著一個上清司已經(jīng)讓皇族宗室畏懼不已,再將兵權(quán)交一部分到他手上,皇室中人誰能睡得安穩(wěn)? 杜相考慮得很周到,然而架不住這朝堂上力挺聶衍的人眾多。 “微臣以為,上清司還有六司主事在任,伯爺離京并不會有什么影響,沒有武職也不是什么難事,殿下給一個便是了。” “是啊,伯爺功績累累,除了他,誰還敢掛帥出征,抵抗妖禍?” “臣也覺得昱清伯爺掛帥最妥?!?/br> 不少人出列,紛紛為聶衍請帥,杜相背后冒汗,這才發(fā)覺聶衍在朝中的勢力遠比自己想象中更大。 帝位空懸,坤儀一個女兒家輔國,朝中沒幾個能幫她說話的人,他們安分了一個月,終究是向她亮出了爪子。 聶衍若是掛帥,這大宋的天下以后誰說了算就真不一定了。 正為難,杜相就聽得鳳椅上那人輕笑了一聲。 “本宮與昱清伯爺新婚燕爾,各位大人竟也能狠得下心在這時候要他掛帥,留本宮獨守盛京?”坤儀俯視著眾人,戴著金色護甲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椅子扶手,“于理合,于情卻是難容。我朝一向以情理治天下,眼下雖無帝王,卻也不能做這等事?!?/br> 都幾個月了,還新婚燕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