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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放心,一應(yīng)流程,魚白姑姑晚些會帶著殿下的私印去都辦好的?!?/br> 誰擔心流程了!戶部尚書眼睛都紅了:“那可是五十萬兩!” “嗯?!碧m苕云淡風輕地帶他去了上陽宮旁邊臨時改的小賬房里,抽了厚厚的一打銀票放進他懷里,“殿下不摳門,給錢很利索,但只一點,銀子花了不心疼,若是落在不該落的口袋里,大人可就要小心了。” 第95章 戶部尚書三朝為官,第一次遇見這種事。 哪朝的帝王不是費盡心思地從國庫里給自個兒摳錢???頭一回瞧見有人不摳反送的,而且這一送還就送了半個國庫,誰拿著不覺得燙手啊! 深思熟慮之下,老尚書覺得這小妮子可能是在考驗自己坐著戶部這肥差,會不會中飽私囊? 他才不會,他是全大宋最清白的官兒了。 只是,下頭的人他管不住啊,這小丫頭初初輔國,雖然讓身邊的女官放了狠話,但銀子當真落去哪里,她哪有空去挨個查? 憂愁萬分,老尚書抱著銀票走了。 坤儀一連在書房呆了七日,才將喪儀期間三皇子疏漏了的折子給處理完。 她扶著門出來,打算去寢宮,卻撞上了一堵人墻。 外頭朝陽初升,坤儀一宿沒睡,困頓萬分,瞇著眼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聶衍的輪廓。 “你做什么?”她啞聲問。 聶衍很是不經(jīng)意地道:“路過?!?/br> 才不是路過,她最近這般重用上清司,他早就該來找她談話了。 撇撇嘴,坤儀掩唇打了個呵欠,順手牽過他的衣袖:“有什么事去寢宮說吧?!?/br> 背脊微微一僵,聶衍臉上難得有了些不自在:“就在前殿說了便是了。” 困得要命的坤儀才不管他,拉著人就走。 兩人最近都很忙,大抵是因著利益一致,關(guān)系和緩了不少,雖然聶衍覺得坤儀待他是與從前有些差別,但總歸是能正常說話了。 聶衍想過自己該不該與她和解,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在意過他的感受,他這樣自己生氣又自己消氣,未免太給她省事兒了。 可眼下,她這么睡眼惺忪嬌嬌軟軟地拉著他往寢宮走,聶衍連腳步都下意識地放輕了些。 沉重的雕花大門在兩人身后合上,坤儀已經(jīng)是閉著眼在往床榻的方向摸了,只是她還不太熟悉這里的路,走兩步撞著花幾,再走三步就撞著屏風,正當她撞得不耐煩了的時候,有人將她抱了起來,囫圇塞去了床榻上。 還沒來得及道謝,坤儀就睡著了。 她漂亮的臉蛋上少見的有了眼下青,烏發(fā)松散,整個人疲憊得不像話,半張臉都陷在被子里,還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聶衍先前的別扭消散了個干凈,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暗罵自己多想,又不由地皺眉。 什么事能讓她累成這樣。 高貴的玄龍是不覺得人間的俗務(wù)算什么要緊的事,揮揮手就能歸置好,為什么要勞心勞力熬七天,笨蛋才干這事兒。 但眼下這個笨蛋不但干了,看那松緩的眉眼,似乎還覺得自己特別棒。 無奈地嘆了口氣,聶衍以神識傳話去問黎諸懷:“西城那邊如何了?” 黎諸懷回他:“眼看著那霍安良要兵斷糧絕了,誰知咱們這位坤儀公主突然讓附近的屯兵增援,還從盛京調(diào)度了人手和糧草,怕是有得忙活了?!?/br> 聶衍沉默。 黎諸懷輕嘖了一聲:“你該不會想幫她跟我們自己對著干吧?” “沒有?!彼坏氐溃拔抑皇怯X得如若真要僵持,不如改個法子?!?/br> 那頭的黎諸懷聞言,當即如同被點炸了的炮竹:“你說什么?大人你清醒一點,我們先前之所以選這條路,不就是因為沒別的路好選了么?天神面前,凡人哪里敢撒謊,只能讓他們親眼看見,親身經(jīng)歷,才能替你龍族洗清冤屈!” 聲音太大了,吵得慌,聶衍當即閉了他的神識。 黎諸懷氣得在上清司里走來走去:“我早料到他是這么個瘋子,當初就絕不為了讓他出力就撮合他和坤儀,這坤儀是給他下了什么咒了,要他什么也不顧地就替她想法子?大事已經(jīng)成了一半了,豈有因為一個女人停下來的道理!” 朱厭被他晃得腦袋都暈,連忙安撫他坐下:“你冷靜些,大人有他的道理?!?/br> “他能有什么道理?”黎諸懷暴怒。 朱厭憨笑:“虧你是個動腦子的,往日里凈說我是武夫,這道理竟沒我想得明白?先前盛慶帝與我們?yōu)閿?,不肯合作,大人才決定走那狐族的歪路子,如今若是坤儀殿下肯合作,咱們成事不就快得多了么?” 黎諸懷一愣,倒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可冷靜一想,他又撇嘴:“坤儀殿下能憑女兒身和一封大家都不知道內(nèi)容的密旨坐上輔國之位,你真當她是傻的不成?她是凡人,也恐懼妖怪,眼看著自己的家國山河被妖怪侵奪,竟還能一心一意幫著聶衍重回九重天不成?” “那我可不知道了。”朱厭擺手,“就想著殿下如果能幫忙,那自然是更好的?!?/br> 他一個以力氣大聞名的妖怪,難得想對了一回地方,坤儀從輔國的第一天開始就在思量要如何與聶衍取得雙贏。 她不覺得自己這rou體凡胎能斗得過九天玄龍,但也不覺得凡人合該任他們宰割,大家有商有量,各取所需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