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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藺探花為何變成了妖怪,再比如四皇子究竟是被什么妖怪吃掉的。 這些案子帝王原先倒是沒提,眼下突然就問起來了,上清司一時也沒給出結(jié)果,帝王揮手就讓秦有鮫帶著人去查了。 這無疑是在打上清司的臉,但帝王行事倒是巧妙,扭頭就口封了聶衍為伯爵,連帶嘉獎上清司一眾道人,封賞的旨意已經(jīng)在擬定了,倒叫他們不好發(fā)難。 聶衍為此事,已經(jīng)三日不曾上朝,帝王召見,也稱病推脫。 他倒不是將秦有鮫放在了眼里,而是龍魚君,帝王明知他不喜此人,卻硬是給了龍魚君官職。 這人立馬就將離明珠臺最近的一處二進官宅給要了去。 聶衍想起就覺得煩,眼眸垂下來,如遠山籠霧,冷冷清清,疏疏離離。 坤儀覺得不妙,立馬“哎喲”了一聲捂住肚子。 他一怔,略慌地扶住她的胳膊,皺眉將他抱過來:“又疼?” “有點兒?!彼犞胫谎弁悼此谋砬?,臉上佯裝痛苦,“這都多少天了呀,怎么還是疼,我究竟吃壞什么東西了?” 聶衍再顧不得生什么氣,起身將她打橫抱起來,朝夜半吩咐:“叫大夫過來?!?/br> “誒誒,不用,你抱抱我就好了?!崩x眨眨眼,臉貼著他的衣襟蹭了蹭,“大夫多累啊,老這么跑來跑去的?!?/br> 夜半忍著笑低聲道:“夫人不必擔心,侯爺特意將西側(cè)的院子給了大夫住,他只為您一人看診,累不著?!?/br> 冷清空曠的昱清侯府,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簡直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四處貴重的擺件多了不少不說,府里的人也多了,有專門給夫人養(yǎng)的大夫,有專門給夫人養(yǎng)的戲班子,有專門給夫人養(yǎng)的首飾匠人,還有專門給夫人養(yǎng)的廚子和馬夫。 若放在以前,遇見這樣鬧哄哄的宅院,聶衍定是扭頭就走,一刻也不愿多待??扇缃?,他不但不覺得吵,反而還成天地往府里帶人,好端端的昱清侯府,活要變成第二個明珠臺。 坤儀也被他這舉動驚了一驚,眨巴著眼道:“人家大夫苦學醫(yī)術(shù)幾十年,為著治病救人來的,你就讓他給我一個人看診,他在府里多憋悶吶?!?/br> “總比你疼起來找不著大夫來得好。”聶衍淡聲道。 心口暖軟,坤儀吧唧一聲親在他下巴上:“找大夫還不容易?你且養(yǎng)著他,只將西側(cè)門給他開了,讓他也能給附近住著的人看看診,只寫方子不出門,這樣便妥了。” 蘭苕聽得有些意外。 主子以往何曾考慮過別人的感受,文武百官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普通的大夫,如今不但學會了體諒,還會為人著想,甚至言語間有了些憐憫的意味。 只是,這提議實在是……哪有侯府側(cè)門給外人這么出入的,就算西側(cè)那邊有三道門關(guān),也終究是不妥。 可侯爺聽著不但沒覺得不妥,反而覺得這樣一來主子有事做了能開心些,當即就點頭:“好,我明日便讓夜半去做?!?/br> 夜半:“……”我覺得我主子瘋了。 蘭苕:“……”我也覺得你主子瘋了。 不管怎么說,坤儀是高興了,被聶衍抱去床上吃了兩碗甜粥,又拿了他的山海長卷來看。 “孟極的原身竟長這樣?!敝噶酥笀D上一角里畫著的豹子模樣的東西,坤儀咋舌,“真的不會吃了李三姑娘么?” 聶衍瞥了一眼:“孟極雖喜食人,但盛京里的這一只手上沒什么殺戮,辦事也牢靠,尚算好用?!?/br> 妖與妖之間也有克制一說,聶衍是誰都不怕,但比如朱厭,他就怕水屬的妖怪,而孟極,就專吃水屬妖怪,有他幫忙,朱厭辦事能順當不少。 坤儀聽得噘了噘嘴:“他是挺喜歡李三,李三也挺喜歡你的?!?/br> 聶衍又迷茫了一陣,似乎在回憶李三長什么模樣。 坤儀看得失笑:“我知你看不上她,不用想了,往后她要尋著由頭來你跟前晃悠,你不理她便是?!?/br> “好?!彼c頭。 笑彎了眼,坤儀蹭了蹭他的手背,舒坦地躺進了軟榻里。 昱清侯挺可愛的,雖然有時候未必了解她們這些女兒家的心思,但他會聽她的。 他若是妖,原身得是什么? 瞇著眼在山海圖上劃拉了一圈,坤儀沒想出來,吃飽喝足,很快又睡了過去。 秦有鮫查案極快,十日之后便在朝會上稟告:“經(jīng)查,四皇子身上傷口齒痕與妖獸孟極往日的行兇痕跡吻合?!?/br> 朝堂嘩然。 先前孟極就曾為禍國舅府,上清司親自帶人捉拿誅殺,不曾想它竟然又出現(xiàn)了。 聶衍站在前頭聽著,臉上沒什么表情。 他看向秦有鮫,后者也正看著他,兩人遙遙相望,嘈雜的朝堂從他們身邊剝離開,喧鬧之上,寒風呼嘯,周遭仿佛不是金碧輝煌的朝堂,而是冰凌入骨的不周山。 “妖怪狡猾,修為又高,恐就藏在京中,臣請陛下允準臣隨著秦國師搜查幾處地方,三日之內(nèi),臣必定將其捉拿歸案。”龍魚君上前拱手。 盛慶帝龍顏大悅,當即道:“朕賜你玉龍牌,能出入京中官邸,各家各戶為著自己的身家性命,也當配合你。” “謝陛下?!?/br> 碧綠的牌子落進手里,龍魚君微微一笑,沒入朝官隊伍。 短短一個月,這人就脫了樂伶的賤籍入了秦有鮫門下,以全新的身份做了官,雖有帝王的私心在,但也是他本事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