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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苕進(jìn)屋去,查看到坤儀腿上的傷,心疼不已,一邊讓人請國師來,一邊給她上藥更衣。 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就在這個時候停了,外面霞光燦爛,溫暖非常,像是夏天要到了。 坤儀渾渾噩噩間好像聽見了師父的聲音,他在嘀咕說著什么,又給她重新攏上繡金的符文黑紗袍。 接著,她就陷入了夢境。 今日的夢里沒有漫天的妖魔,也沒有人流著血喊她兇手,只有一個漂亮而孤寂的女人,跪坐在角落里,一聲又一聲地低泣。 “你怎么了?”她忍不住問。 那人沒有回頭,只抽泣地道:“我弄丟了我的愛人?!?/br> “那就去找回來啊。”坤儀不解,“在這里哭有什么用?” 女人被她冷酷的話一噎,幽幽地轉(zhuǎn)過了頭:“那你能幫我去找嗎?” 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坤儀嚇了一跳,后退幾步想跑,眼前卻突然一花,好似有人伸出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往外一拉。 “師父?”夢境消失,她睜開眼,迎上了秦有鮫難得嚴(yán)肅的眼神。 “不要在夢里答應(yīng)別人的要求。”他認(rèn)真地道,“夢里也會有妖怪?!?/br> 脊背一涼,坤儀反手抓住他:“師父,你看得見我的夢?” 秦有鮫沒答,只又強(qiáng)調(diào)一遍:“任何時候都不能答應(yīng)別人什么要求,明不明白?” “明白……”頓了頓,坤儀皺眉,掙扎著起身看向他,“師父,我是妖怪?” 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秦有鮫冷哼:“這世上有你這么弱的妖怪?” 坤儀惱了:“我哪里弱了!我能察覺到妖氣?!?/br> “那是為師押著你苦練十幾年才練會的東西?!鼻赜絮o翻了個白眼,“蘅蕪一個月就會了?!?/br> ……雖然是事實(shí),但聽著怎么這么來氣呢。 坤儀捂著腿坐起來,疼得齜牙咧嘴的:“可是我都看見了,很多妖怪朝我撲過來,然后它們都被我吞掉了?!?/br> 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她嘀咕:“除了妖怪,還有什么東西有這個本事?!?/br> 臉色微變,秦有鮫問她:“你怎么會看見的?” “保持清醒就看見了。”坤儀微頓,然后橫眉,“你果然是知道的?!?/br> “此事說來話長,眼下也沒有說的必要。”秦有鮫別開了頭,“總之你不是妖怪,你是先皇和太后嫡親的血脈,否則,你皇兄怎么可能容你到現(xiàn)在。” 原來如此,坤儀松了眉,心里突然輕了,然后才想起來問:“我怎么回來的?聶衍呢?” “龍魚君送你回來的,那是個好孩子。”秦有鮫起身,替她打開了窗戶,“至于聶衍,你不必?fù)?dān)心他,你死三百回他都還活得好好的。” “師父你是不知道,這一路要是沒有我,他早就被妖怪吃了,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崩x不服氣,伸出自己傷痕累累的雙手給他看,“我功勞很大的,他得念我的恩才行?!?/br> 不然這一路,可不就白拼命了么。 第47章 聶衍的真身 一聽這話,秦有鮫看她的眼神更像看個傻子了。 聶衍雖是藏了真身,但能以人形行走凡間多年不被任何人察覺,料想妖力也是不低的,何況上清司里那個姓黎的主事還奉他為主。 黎氏一族興于不周山,血統(tǒng)尊貴,妖力極強(qiáng),自立族起就鮮少臣服于人,能讓他低頭行禮,聶衍的來頭又會小到哪里去。莫說一片樹林,就是整個浮玉山的妖怪捆在一塊兒,也未必能傷他真身一分。 就這丫頭還傻到覺得他需要人救。 不過,這幾日的折騰,坤儀著實(shí)傷得不輕,又受了風(fēng)寒,眼下雙頰還泛著不太正常的紅,聲音也有些沙啞。 秦有鮫到底是于心不忍,將她按回去躺著,拂袖道:“行宮里有些麻煩事,你且先在這里養(yǎng)幾日?!?/br> 塔樓的房間簡陋,只一方架子床,枕頭被褥雖是蘭苕新?lián)Q的,但那窗戶上連朵雕花都沒有。 坤儀扁了扁嘴,啞聲道:“我怎么也該回去給皇兄請個安?!?/br> “你的皇兄……”秦有鮫皺眉想了想,“他眼下可能未必想看見你?!?/br> 上清司與張桐郎的人已經(jīng)在郊外對峙了好幾日,今上不但沒另派人去尋公主,反而增派了禁軍要將上清司的人統(tǒng)統(tǒng)捉拿,與其說是關(guān)心則亂,不如說他就是想借著坤儀失蹤的機(jī)會來削減上清司的勢頭。 完全沒有顧及她的安危。 坤儀怔愣,突然想起先前的異常,皺眉問:“皇兄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 秦有鮫垂眸搖頭:“我沒能面圣,但劉貴妃一直陪伴圣駕?!?/br> 劉貴妃入宮也有十幾年了,雖然是近來才得寵,卻也算熟悉盛慶帝,若有什么異樣,她應(yīng)該會與身邊人說,身邊人未曾言語,那說不定是今上另有盤算。 坤儀還想再問,腦袋卻沉得很,她嘟囔了幾聲,側(cè)頭陷入了昏睡。 秦有鮫伸手探了探她的額,輕嘖一聲。 都能煮熟雞蛋了。 落下一個護(hù)身陣在她周圍,秦有鮫起身,拂開寬大的月色袖袍,走去了木窗邊。 這里離行宮不遠(yuǎn),離上清司眾人所在的地方也不遠(yuǎn)。 雨停了,尚存的雨水順著劍鋒滴落進(jìn)泥里,黎諸懷一身狼狽,眼瞧著禁軍源源不斷來支援,他終于是失卻了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