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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這人沒理他,兀自閉著眼。 真是冤孽。 深吸一口氣,聶衍將她腦袋托著放在了枕頭上,而后捏訣,將自己和那扇雕花窗一并落進結(jié)界里。 坤儀就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 榻上的人已經(jīng)瞧不見了,但她能看見面前有一層琉璃罩子,從榻上一直罩到半面殿墻。 神色嚴肅,她摸出幾張符紙放在了手邊,又無聲示意郭壽喜,多引了幾個禁軍守在帝王床頭。 結(jié)界內(nèi),聶衍執(zhí)著卻邪劍,上前就要破陣,一道身影卻從旁邊出來,兇狠地沖向他。 看清來人的面容,聶衍哼笑,沒說多余的話,徑直與他過招。 這人年歲比他大,但修為遠不如他,十招之內(nèi)便敗下陣來,恨恨地卷身而去。 花窗里的困囿陣破開,帝王三魂七魄里的一魄隨著他的指引,落回了龍床之上。 聶衍收手,將身上濺著的血沫子抹掉,又摸了摸頭上的血玉簪子,這才撤了結(jié)界。 坤儀仍舊在軟榻上睡著,一動不動。大殿里很安靜,連守夜的太監(jiān)都有些昏昏欲睡。 瞥一眼龍床上帝王的臉色,見著好轉(zhuǎn)了許多,聶衍便坐回軟榻上,繼續(xù)將坤儀的腦袋托回來,讓她枕著自己的腿入睡。 第21章 丑荷包 坤儀心虛極了,借著翻身的動作,將手邊幾張符紙全揉進了衣袖里。 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什么叫恩將仇報惡意揣度,要不是她看在他臉的份上忍了一忍,差點就要遭遇十九年的人生里最尷尬的瞬間。 聶衍竟不是要害皇兄,而是要救他。他知道那里有困囿陣,卻沒說出來讓她擔心,反而是獨自處理完之后,再將她擁進懷里。 多好的男人啊,她怎么能懷疑人家呢! 太無恥了,太不知好歹了! 后半夜,坤儀輾轉(zhuǎn)難睡,倒是昱清侯睡了下來,氣息溫和,面容如玉。 …… 第二日兩人起身,他瞥她一眼,微微皺眉:“殿下沒睡好?” 坤儀打了個呵欠,嬌聲道:“哪睡過這么小的榻,脖子疼?!?/br> 這人真是驕奢慣了,堪三人睡的榻,在她嘴里也小得很。聶衍搖頭,與她一起收拾妥當之后去看望今上。 原本有中風之險的帝王不知為何一夜睡醒就能下床了,笑聲朗朗,連連夸他們:“坤儀夫婦于社稷有大功,當賞!” 坤儀大喜,看過他一遍,又請御醫(yī)來診脈,確定是全好了之后,眼眸亮亮地看向聶衍:“昨夜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聶衍搖頭,神色淡淡:“睡得早,不曾察覺。” 瞧瞧,瞧瞧人家這風度,做好事不留名,立大功不炫耀,如此的好人品,她真是慚愧。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坤儀讓他先去宮門外等自己,又轉(zhuǎn)過頭去問帝王:“皇兄可還記得昨日發(fā)生了什么?” 帝王有些茫然:“昨日,朕一直臥睡在床?!?/br> “可還記得與臣妹說過什么話?” “問過你為何來宮里了?!钡弁醯溃俺酥?,還有什么?” 坤儀笑了笑,只說沒別的了,便告退回府。 他不記得曾經(jīng)向她求救,可他的一魄又確實被法陣所困。 這其中蹊蹺,她不能問,只能查。 兩人一同坐車回府,鳳車銀鈴聲聲,黑紗隨風起伏。 聶衍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黑了臉:“殿下可以看看別處,不是非要盯著微臣瞧?!?/br> 坤儀難得地聽話,立馬扭頭看向窗外,卻又還是小聲問:“你可有什么特別喜歡的東西呀?” 聶衍道:“捉妖?!?/br> “我說東西?!彼僮?,“我能送給你的那種?!?/br> “臣對器物無所好?!?/br> 好么,就是個捉妖成癡的人,這可怎么是好。 心虛地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坤儀道:“那我回去給你繡個荷包。” 珍寶玉器巧奪天工他尚且不喜,她這一看就沒碰過針線的手,做出來的東西還能討他歡心不成?聶衍不以為然。 馬車行至半路突然停了,他皺眉,掀開簾子要問緣由,卻正好撞見容修君著一身亮青色長衫,朝馬車走了過來。 “……”他刷地放下了簾子。 “怎么?”坤儀挑眉,“遇見仇人了?” 聶衍不答,只道:“我想快些回府?!?/br> “好啊?!彼c頭,側(cè)身對窗外喊,“蘭苕,停在半路做什么?快些回去?!?/br> 蘭苕為難地跑到窗邊道:“殿下,有人攔車。” 坤儀皺眉,還沒再開口,就聽得容修君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微臣見過殿下?!?/br> 這人…… 她看了聶衍一眼,發(fā)現(xiàn)他臉色不太好看,便恍然,隨即冷聲道:“當街攔鳳駕鸞車,大人這是要造反不成?” 容修君被她話里的怒意嚇了一跳,連忙拱手:“殿下息怒,微臣只是來謝恩的,家母遺物已經(jīng)尋到,臣謝殿下體恤?!?/br> “大人好生奇怪,謝恩竟成你攔駕之理了?!崩x嗤笑,背脊挺直,語氣威嚴,“東西在本宮與侯爺?shù)母G失,派人尋回乃東道主分內(nèi)之事。你當街攔駕,不知道的還當你與本宮有什么牽扯,傳出去豈不是傷我夫婿的心。” 說罷一揮手,隨行的侍衛(wèi)便將他從官道上請開,給馬車讓出了道。 駿馬長嘶,鳳駕重新上路,走得沒有絲毫停頓。容修君站在路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