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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衍嗤笑:“也就是說,殿下做什么,在下也不得過問?!?/br> 坤儀眨眼:“我自然也不會讓侯爺面上難看?!?/br> 至于私下么,她是風(fēng)流慣了的,不讓她聽曲兒看戲,非得憋死她不可。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坤儀也拿不準(zhǔn)面前這人是什么態(tài)度,捧著血玉簪的手都有些酸了,猶豫著要往下放。 夜半實在看不下去了,端著茶進(jìn)了內(nèi)室,先將茶水放在自家主子手邊,然后笑著看向坤儀手里的東西:“這是個好寶貝,殿下費心了。” 說著,順手就接了過去。 坤儀有些意外,看了聶衍一眼,見他也沒阻止,便也當(dāng)作是他接受了,笑著起身道:“那侯爺可要快些養(yǎng)好身子,才經(jīng)得起折騰?!?/br> 婚事十分繁瑣,尤其是皇婚,繁文縟節(jié)能把人折騰散架,坤儀擔(dān)心他傷口崩裂。 然而,不知聶衍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微一頓,接著就有緋紅的顏色從他脖子根一路爬上耳垂。 “夜半,送客?!彼?。 坤儀一臉莫名,不知他突然又生什么氣,只當(dāng)他是分外不滿這婚事,輕嘆一聲,攏袖而走。 要是可以,她也不想來為難他,好端端的美人,一臉愁容,多可憐。她就像個強(qiáng)搶民女的惡霸,滿臉橫rou,要拉良家婦女入那火坑。 真是太過分了。 站在侯府門口,坤儀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番,然后喜上眉梢地拉著蘭苕去看吉服的料子。 “殿下。”蘭苕有些擔(dān)憂,“昱清侯這樣的態(tài)度,往后恐怕也未必會對您好?!?/br> “有什么關(guān)系?!崩x笑得恣意,“我活著難道是為了求誰對我好的?自己對自己好不就得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快準(zhǔn)備好東西,跟著本宮去強(qiáng)搶……哦不,奉旨成婚?!?/br> 蘭苕望著自家殿下興奮非常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先前也覺得昱清侯是個不錯的人選,至少能護(hù)殿下周全??沙捎H又不是兩個人簡單地在一起生活,若無真心,定是要吃大苦頭的。 坤儀不在意,對尋常女子來說,可能夫婿冷眼就是最大的苦頭了,但對她而言,只要夫婿能活下來,那別的都不是事兒。 宮里很快下來了懿旨賜婚,還賜了一座新的宅邸,明珠臺和昱清侯府就都忙碌起來。聶衍裝虛弱避開了一堆俗事,坤儀倒也體貼,替他將人都應(yīng)酬了,讓他好好休息。 然而,午夜時分,昱清侯府還是來了不速之客。 聶衍在黑暗里睜開眼,就看見一道寒刃懸在他的頭頂,恰被護(hù)主的卻邪劍給橫擋住。 來人顯然沒想到他的劍能自己跳出來護(hù)主,怔愣之后,轉(zhuǎn)身就想跑,聶衍起身,揉了揉眉心,反手五指一抓。 黑衣人渾身一麻,接著就如破棉絮一般摔回了床前,面巾也飛落開,露出一張滿布驚懼的臉。 “相府的門客?!甭櫻懿[眼。 此人在凡人當(dāng)中實屬身手不凡,也曾在御前獻(xiàn)過藝,他有印象。 見被認(rèn)出,這人也不遮掩了,只白著臉道:“相爺說過,侯爺不必蹚這渾水?!?/br> “我蹚了又如何?”聶衍挑眉,“他覺得你能殺我?” “……不能?!遍T客很有自知之明,“還請侯爺高抬貴手?!?/br> 聶衍笑了,面容如玉:“你送上門來,還想要我留你一條命不成。” “侯爺明鑒,在下是相府門客,若死在侯府,侯爺想必也會有不少麻煩,再說您婚期將近,若有兇案,恐怕……” 他臉上帶著一絲輕松,似乎是篤定了聶衍不會殺他。 然而,這句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脖子上一涼。 瞳孔微縮,門客抬頭,只看見這張十分好看的臉上帶著冰棱一般的嘲諷:“我上清司,只斬妖邪?!?/br> “那被我斬的,就只會是妖邪?!?/br> 門客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就感覺嘴里被塞了東西,然后身子跟著有了變化。 在他咽下氣的前一秒,他從聶衍鴉黑的眼眸里看見了自己模樣。 一頭形狀奇怪的,妖怪。 “……” 坤儀倏地又從夢魘里驚醒。 外頭夜幕正沉,她抓著錦被喘了好幾口粗氣,迷茫地看著桌上放著的吉服。 “殿下?”蘭苕打了簾子進(jìn)來,拿帕子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別怕?!?/br> “我夢見好多人在逃跑?!彼斐鲎约旱氖?,“而我在追殺他們?!?/br> “我怎么會追殺他們呢,那都是些老弱婦孺。” 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蘭苕道:“只是夢而已。” 要真只是夢就好了,可她每次夢見這些,醒來都會有人出事。 背脊倏地一僵,坤儀飛快起身,鞋也沒穿就開始往外跑。 “殿下?”蘭苕大驚,攔也沒攔住,連忙踉蹌跟著她追出去。 夜涼如水,石板路光腳踩上去有些刺骨,坤儀渾然未覺,只盯著院墻的方向,一路飛奔。 她想起很久以前的這樣一個夜晚,她夢見自己吃了人,醒來跑向杜素風(fēng)所在的帳篷,掀開就只看見一片血腥。 杜素風(fēng)不是病死的,是被營地附近的妖怪毒死的。 他被咬傷,倒也斬殺了妖怪,只是毒素侵體,藥石無醫(yī),這才寫下遺書。待她趕到之時,他身子都已經(jīng)發(fā)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