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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了幾秒,余漾沒有聽見他說話,還以為是信號不好,直到聽見電話那頭的人緩聲開口。 “怎么還沒睡。” 他的聲音低低沙沙,有點啞,在靜謐濃稠的夜色中有點寂寥。 余漾指尖戳了戳松軟的枕頭,“在等你回復(fù)呀?!?/br> 聞言,江燃笑了笑。 這小孩的聲音跟平時不太一樣,估計這會正躲在被窩里。 江燃剛從喧鬧嘈雜的演出廳出來,里面太吵,不適合打電話。 這會倚著墻壁,瘦高挺拔的身影被清冷的月光拉長。 他說:“早點休息。” 余漾“啊”了聲,還以為他要掛電話,語氣有些急:“等等,你什么時候回來???” 江燃淡笑:“后天。” 余漾抿唇,一本正經(jīng)地掰著手指頭數(shù):“距離后天還有25小時?!?/br> 江燃挑眉,狹長的眼尾少了分尖銳,多了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嗯?!?/br>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窩里太悶,臉頰都在發(fā)燙。 余漾笑起來,“學(xué)長,我們后天見?” “好?!?/br> 掛了電話,江燃盯著屏幕上的通話時間靜了好半晌,直到徐君鶴的電話撥進來,他才回過神,無奈又失笑地勾了勾唇角。 ... 第二天,余漾準(zhǔn)備回學(xué)校,鄭女士的丈夫卻從國外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來。 對于這個陌生的中年男子,余漾對他并沒有多少感情。 鄭女士格外熱情,為這次一家團圓在廚房里忙前忙后。 午飯的氣氛有些詭異。 盡管鄭女士跟丈夫時常拋出新的話題,但余漾跟葉歡都興致缺缺,不怎么搭腔。 葉先生像個慈祥溫和的父親,對于漾噓寒問暖,關(guān)切地問起她最近的狀況。 譬如有沒有習(xí)慣大學(xué)生活,交到的新朋友,學(xué)校離家近,要是在學(xué)校住得不習(xí)慣,可以回家住。 鄭女士也在一旁搭腔,余漾甚至有種錯覺,那些過往的隔閡,都是她臆想出的。 余漾禮貌地說了謝謝,但餐盤里的那些食物卻一口都沒有碰。 見兩個女孩許久未互動,關(guān)系似乎還是有點僵。 葉先生跟鄭女士相視一眼,眉眼間有點尷尬,得到老婆眼神示意后,他才看向余漾,語氣溫和道:“漾漾,你跟B市的家人關(guān)系怎么樣?” 余漾嘗了口酒釀小圓子,細嚼慢咽,“還行?!?/br> 葉先生笑了笑:“你跟你表哥從小一塊長大,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吧?” 余漾抬眸,目光清凌凌的:“叔叔,您有話就直說吧。” 面前的女孩放下手中的筷子,清麗漂亮的五官與鄭佩妍有幾分相似,但更精致溫婉。 明明稚氣未脫的模樣,心思卻跟明鏡兒似的。 同樣是一個媽生的,葉歡就遜色很多,平平無奇的相貌,性子還因為童年時的遭遇陰沉抑郁,讓人捉摸不透。 見余漾說話直接,葉先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正色道:“漾漾,其實叔叔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聽說你表哥蘇千俞現(xiàn)在在娛樂圈混得不錯?!?/br> 話音一落,余漾神情微怔,視線掠過男人,看向坐于她對面的鄭佩妍。 她隱約明白過來,鄭佩妍執(zhí)意讓她回家的目的。 對上女兒沉寂無聲的視線,鄭女士覺得有點不舒服,她輕咳一聲,接上丈夫的話:“mama知道,你跟千俞關(guān)系好,他進娛樂圈也好幾年了,肯定認(rèn)識不少人。” 余漾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母親,一顆心悄悄地一沉再沉。 鄭女士:“你也知道,歡歡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大部分時間都在住院,落下很多課程,學(xué)習(xí)成績遠不如你?!?/br> “我們就想著,她既然喜歡搞音樂,干脆像千俞那樣,進娛樂圈試試?!?/br> 余漾覺得好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得認(rèn)真:“然后呢?” 鄭女士看了眼丈夫跟小女兒,自認(rèn)為這些都是余漾力所能及的小事,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你看,能不能問問你表哥,他應(yīng)該有不少人脈,幫歡歡——” “這些跟我沒關(guān)系,你們要是想找蘇千俞幫忙,直接去找他就好了呀?!?/br> 余漾出聲打斷,唇角彎彎,眼底笑意清淺,語氣溫和無害。 鄭女士也想過可能會被女兒拒絕,但一想到余漾性子軟,脾氣好,這事總會有些希望。 “可是,你跟你表哥——” 余漾的耐心終于被耗得一干二凈:“我說了,跟我沒關(guān)系?!?/br> 你們愛找誰找誰,想干嘛干嘛。 余漾的態(tài)度堅決又冷硬,鄭女士跟丈夫面面相覷,一旁的葉歡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對父母絲毫不感激,看余漾的目光,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余漾最終還是沒有堅持吃完這頓飯,拿了書包便出門。 胸口的憋悶終于在跑出別墅的那一刻,得到緩解。 她鉚足了勁兒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只能慘白著臉,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停下來的第一時間,余漾努力平復(fù)了一下呼吸,隨即找到蘇千俞的聯(lián)系方式。 此時還是大中午,街頭艷陽高照。 電話撥通后,那頭的人好半晌才接起,又沙又啞的聲音,含含糊糊的,似乎還沒睡醒。 “誰啊?” 蘇千俞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腦袋探出被窩,睡眼惺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