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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雙唇不停地顫抖。 之后,宋淮越聽見她用顫抖得不成調(diào)的聲音說:“我叫你......出去......” 嘣的一聲,那根叫理智的線徹底斷了。 他扯著她的手臂,將她重新拉回自己的身下,完全不顧她的哭泣掙扎。 宋淮越一直覺得喬熙是玫瑰,嬌弱、明媚,應(yīng)當(dāng)被放在漂亮的溫室里,與世隔絕,悉心澆灌。 她是脆弱的。 可是他忘記了她有刺,可以讓握著她的人血rou模糊。 此刻,她的手剛剛從他的臉頰上落下。 宋淮越被打得側(cè)過臉,臉上已然一片紅痕。 他的顏色暗沉,里面有幽深不見底的情緒肆虐著。 而喬熙先是看著自己的手,之后才滿臉倔強地看著他。 她說:“你別逼我。” 于是他笑了,舔了舔后槽牙,重新看向她,眼中生出了幾分狠戾:“喬熙,是你在逼我?!?/br> 有哭泣聲從臥室里傳出去,路過的傭人不約而同地遠離。 喬熙只覺得她面前的人突然變得面目可憎,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在她扯下自己最后的防線的那刻,停止了所有的哭叫。 她用平靜到極致的聲音說:“我原本以為,我們的婚事雖是不算你情我愿,可是你待我事事周到,是個君子?!?/br> 君子二字,殺傷力之大讓宋淮越覺得心口的某處突然潰爛。 他的眸色猩紅,看著她滿是淚水的臉,道:“那如今呢?” “我不知道,我害怕你?!彼p輕閉上眼,任由自己的肌膚裸露在他的視線之下。 或是發(fā)現(xiàn)自己所有的反抗都沒有用,她乖順得叫人心悸。 “為什么害怕我?”他笑了,摸她的臉:“就因為我殺人?喬熙,你沒有心的嗎?我這些日子怎么對你的,你看不見嗎?” 他是這樣的愛她。步步為營,步步小心,一步一用情,接近她的所有步驟,都是精心設(shè)計,生怕有一點點錯處。 可是她因為今天的事,要將自己全盤否定。 “你覺得我是惡人?”他看著她沉默不語的面容,看著她顫抖的眼睫,聲音已經(jīng)有了幾分死氣:“我問你,是嗎?” 喬熙睜開眼,毫不避諱地迎上他的視線,用冷靜的語氣說:“是?!?/br> “不管我殺的是誰?”他拉進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手捏著她的下頜,一寸寸收緊:“你就覺得,錯的一定是我?” “他是不是惡人不要緊,宋淮越,我怕的是,有一天我也會死在你的手上。” 誅心之論,不過如此。 第164章 番外飛煙傾城 六 誅心之論,不過如此。 心口的某一處突然空了,極端的空蕩。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皎潔干凈的面容。 喬熙被他看的心慌,下意識側(cè)過臉。 而他開口,聲音沙?。骸皢涛酰銢]有心的嗎?我怎么舍得,我怎么可能舍得?” 他問得很輕,輕到后者的眼角沁出淚珠。 喬熙原本想要說什么的,可身上的重量突然就消失了。 喬熙看見宋淮越站在自己的面前,怒氣平息,是那樣冷靜的面容。 他說:“小喬,我以為我對你怎么樣,你是知道的?!?/br> 陳述,詰問,痛惜。 每一個字都讓她心亂。 而他的話音落下,有一把槍被他扔在了床榻上。 喬熙的瞳孔緊縮,愕然地看著那物件,聲音干澀:“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想離開嗎?”他的語氣沒有一絲絲漣漪,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把槍撿起來,一槍崩了我,你就能離開了?!?/br> 她鼻尖一酸,又有眼淚落下來:“你放我走?” “你不愛我,你甚至怕我。呵......小喬,你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br> 他彎腰擦去她眼底的淚珠,語調(diào)沙?。骸安皇窍胍x開嗎?從一開始就只是我想要留下你,可你從來都沒有打算留在我的身邊,不是嗎?” 眼底的水汽越來越濃郁,濃郁到她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宋淮越見她僵硬不動,將那槍輕輕放在她的手心:“現(xiàn)在,動手啊?!?/br> 喬熙終于反應(yīng)過來,尖叫一聲,像是拿到什么燙手山芋一般,將那槍直接摜在了地上。 她又一次縮到床榻的角落,泣不成聲。 而宋淮越維持著彎腰的此時半晌,才緩緩起身。 他先是看著她潮濕的面容,忍住想要為她拭淚的沖動,轉(zhuǎn)身走向了被扔棄的槍,將其撿了起來。 他開口,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平靜,極端的冷靜:“我放你走了,小喬,我放你走了,是你自己不愿意離開?!?/br>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喬熙壓抑的哭聲。 這一天以后,喬熙發(fā)了一場高燒。 睡夢昏沉中,似乎有人將她抱在懷中,一遍遍地替她擦干身上的汗珠。 她燒得難受,有時候忍不住,便會哭。 那個人就唱歌給她聽,喬熙聽見他的聲音,才后知后覺那人是宋淮越。 他唱歌真好聽,像是陳年舊酒,那樣醉人的溫柔。 可是他為什么又能那么壞,輕易剝奪一個人活下去的權(quán)利。 喬熙在昏昏沉沉中,還委屈得不停落淚。 她想,昨天是他的生日,她還給他買了禮物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