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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熙心里有些失落,卻是看著他,露出一抹黯然的笑容:“挺好的?!?/br> 宋淮越撫了撫她的發(fā),冰涼的手指順著耳發(fā)一路蜿蜒至面容,他的動作很輕,想對待一塊易碎的玉:“小喬,你恨我嗎?” 喬熙聽出他聲線中的不穩(wěn)。 房間的青瓷臺燈開著,碎裂的光落在他的臉上。喬熙看見他眼眶里的濕氣。 于是,她抱住他,笑著說:“你對我好點,我就原諒你,好不好?” 宋淮越眼底才漸漸有了明亮的光彩,他的聲音帶著低微的嘆息,像是一種承諾:“小喬,就這么留在我的身邊,我會對你好。” 最后一次的嘗試解決,終究以無果告罄。宋淮越不敢打破現(xiàn)狀安穩(wěn),不敢冒一點點失去她的風險。 從頭來過,這是多大的變數(shù)。 于是他們用沉默的姿態(tài)埋葬了悲傷的過往,以自欺欺人的姿態(tài)相擁在一起。 仿佛只要這樣,這過往的種種傷痛,就能夠被一筆帶過。 從那以后,宋淮越和她都開始閉口不提那些過往,不提她身體的敏感緣何而來,不提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 就好像,他從始至終,都只是單純地寵愛著她而已。 張碧痕也在一個同樣的大雪天,被宋淮越接到了總統(tǒng)府。 這個中年失去女兒的可憐婦人,在喬熙面前才愿意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說:“喬熙,我的莞香沒了,阿媽只有你一個孩子了。” 喬熙滿心的愧疚,卻不敢對張碧痕說一句實話。 要怎么說呢? 難道要告訴她,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的丈夫? 這樣只會有一個結(jié)果,張碧痕喪命,宋淮越再一次將她同外界隔絕起來。 所以她只能加倍好好對待張碧痕,努力讓她每天都過得舒心。除此以外,喬熙什么都做不了。 第123章 三十九 所以她只能加倍好好對待張碧痕,努力讓她每天都過得舒心。除此以外,喬熙什么都做不了。 張碧痕也將她當作了唯一的依靠,待她很好,知道她畏寒,還日日為她熬參湯調(diào)理身子。 而宋淮越,也變得像從前一般溫柔,溫雅到了極致,一點不見血腥殘忍的影子。 一切,似乎都變得很好。 唯獨叫眾人都沒有料到的一點是,喬熙三十歲這年的冬天,她突然生了一場重病。 這場重病來的沒有一點點征兆,宋淮越發(fā)現(xiàn)的那天,也是喬熙 那天她看見宋淮越歸來,起身想要走向他,不怎么的,卻感到一陣眩暈。 之后,她當著宋淮越的面,鼻口流血,直直地昏過去。 昏過去的那一瞬間,喬熙看見宋淮越驚痛慌張地奔向自己。 她的身體昏到了,可是意識卻很清醒。 系統(tǒng)對她說:[喬熙,你中毒了。] 喬熙的 “我還會中毒的嗎?” [你只是沒有痛感,不是不會死。]系統(tǒng)說到這里,頓了頓,語氣染上了微妙:[你就不好奇,你為什么會中毒嗎?] 喬熙很好奇:“為什么?” [宋淮越殺了張莞香,張碧痕為她女兒報仇,所以要毀了你。] [那些所謂的參湯,本身就被下了慢性砒霜。] 原來是這樣啊。 喬熙聽完,一顆心一點點開始下沉。 若不是她還在昏迷著,她必定是要苦笑一聲,而此時,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就像個局外人一般,徒勞地看著宋淮越抱著昏過去的自己,他整個人似乎在發(fā)抖,唇色雪白,目光慌亂,面色是從未有過的倉皇失措。 他一遍遍地低喃:“小喬,你不要嚇我。一遍又一遍,一遍比一遍絕望。 喬熙鼻尖一酸,有異常難過的情緒涌上心頭,將她包圍籠罩:“小棲棲,我會死嗎?” [這是劇毒,喬熙,準備交代后事,去下個世界吧。] 喬熙心有不甘:“你明明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提醒我?” 系統(tǒng)似乎被她的詰問噎住,半晌,才低聲道:[喬熙,所有人都有私心,而我,我并不想你在這個世界過多地停留。] 喬熙從來沒有哪一刻,像如今這般生系統(tǒng)的氣。 她選擇冷漠以對,再也不對它說半個字。 而系統(tǒng)見她這個樣子,也就漸漸回歸了沉寂。 喬熙的意識在系統(tǒng)消失后,一點點回到了身體中,和身體一起陷入了沉睡。 恍惚間似乎聽見了宋淮越的哭聲,那種壓抑的,走投無路的哭聲。 她想說:瑾由,不要哭了,我會醒來的。 可是眼皮好重,身體好累,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喬熙蘇醒已經(jīng)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窗外正在下雪,大雪打在萬物上,發(fā)出各式各樣嘈雜的聲音。 有松樹被風雪吹打得叩擊窗欞,枝影搖曳,雪白中透著幾分墨綠。 是春日將至的顏色。 宋淮越坐在她的床邊,平素那么干凈的一個人,此刻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渣,一雙桃花眼里布滿了血絲。 他將她的手握得很緊,就好像沙漠里窮途末路的不歸人,攥著他僅剩的水源。 喬熙睜開眼看向他的時候,看見他原本緊繃憔悴、一潭死水的面容,才有欣喜浮現(xiàn)。 他幾乎是狼狽地湊近她,開口時,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小喬,真好,你終于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