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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瑯看著喬熙,咬著牙從地上起來。 她的身形搖搖欲墜,似乎是強(qiáng)撐著。 喬熙扶著她進(jìn)去,順手關(guān)上了玉生閣的大門。 半晌后,琳瑯用手撐著案幾坐著,接過喬熙遞過來的熱茶。 “喬熙,你知道攝政王做了什么嗎?”琳瑯乍然開口,單刀直入。 喬熙被問得一愣,蕭淮策昨夜才剛剛回到皇城,能做什么? 她緩緩道:“我不知道。” “昨夜,他人還沒有邁進(jìn)攝政王府,卻已經(jīng)叫張莨帶了口諭過來,廢黜了后院所有的女子,還要求我們所有人三日之內(nèi)搬出攝政王府?!绷宅樥f到這里,喝盡了杯中的茶水,自嘲一笑:“自然,這其中也包括我?!?/br> 喬熙瞳仁微震,顯然也被琳瑯的話驚到了,下意識道:“他......真的這么做了,我以為……他只是安撫我?!?/br> “攝政王從不誑語,顯然你早就有了口風(fēng),也想必知道,他做這一切自然是為了你。我猜想,攝政王大概覺得我們的存在礙著你的眼了?!绷宅樥f的平靜,不帶半分喜怒。 喬熙看著她一潭死水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她沉思了一下,道:“我可以讓蕭淮策留下你,但是我這個人小氣,我能做的只是讓你留下?!?/br> 琳瑯笑著搖頭:“我還不至于沒有這一點點骨氣。” 喬熙聽出她話語中的諷刺,心口驟緊。她不說話,等著琳瑯的下文。 而后者的笑意收斂,緩緩道:“我會離開攝政王府,也不會再來打攪你,我只想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讓攝政王放過我的父親?!?/br> “你的父親?”喬熙終于明白了琳瑯是來做什么的。 他沒有想到,蕭淮策會這么翻臉無情。畢竟是琳瑯的父親啊,兩個人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夫妻,竟是沒有半點情分嗎? “我父親是當(dāng)朝丞相高瞻,琳瑯是我和攝政王成親前換的名字,我本叫高適婉。”琳瑯說到這里,語調(diào)幽遠(yuǎn):“父親和攝政王意見不合,我嫁給攝政王,本意也是調(diào)和兩家的矛盾?!?/br> “我只是沒有想到,父親沒有把我當(dāng)做女兒。他完全不顧我的處境,和陛下一起謀劃,如何置我的夫君于死地,” 琳瑯說到這里,慘然一笑:“攝政王也沒有將我當(dāng)做妻子,他勝戰(zhàn)回朝, 喬熙聽著琳瑯用這么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么慘烈的事實,心頭唏噓不已??墒撬终f不出什么安慰的話,蕭淮策對所有人都不留情面,偏偏安生保全了她,她無論說什么,都顯得假情假意。 琳瑯看喬熙不說話,心中幾分慶幸。她多害怕喬熙會突然開口安慰她,她已經(jīng)夠難堪了,實在不想要這樣居高臨下的安慰。 她咬了咬牙,在喬熙詫異的目光中,直接跪在了地上:“我只求你,保全我父親的一條命。哪怕從此匹夫布衣,再也無緣高官厚祿。” 琳瑯抬眼看向喬熙,淚凝于睫:“我父親他千百種不是,也是我的父親,喬熙,我求你?!?/br> 喬熙握著琳瑯的手臂,將她拉起來:“別跪在地上?!?/br> “我求你?!?/br> 喬熙嘆了一口氣:“我答應(yīng)你?!?/br> 她說完,直接走向了玉生閣的門口,拉開大門,看向門外站著的奴婢,輕聲道:“備馬,我要進(jìn)宮。” ...... 金鑾殿,李延坐在龍椅上,臉色因為病態(tài)而發(fā)白。 蕭淮策從前都是站在高臺之下的,今日卻是直接站在了李延的身側(cè)。 ------題外話------ 攝政王黑化值即將拉滿 第75章 二十三 蕭淮策從前都是站在高臺之下的,今日卻是直接站在了李延的身側(cè)。 他信手拿過一旁的執(zhí)筆太監(jiān)托盤上的奏章,用朱紅的毛筆批閱,唇角淺淡的笑意,冷而銳。 “黃河水患久久不好,想來是周大人做事不夠認(rèn)真所致,既然如此,周大人還是早些辭官回家吧。” 他的語調(diào)涼薄輕慢,三言兩語間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他話落,就有人將那位面如死灰的周大人拖了出去。 在場的臣子都是人精,誰不知道這周大人是丞相高瞻的黨羽。眾人不約而同地沉默,竟是沒有一個人開口替那位周大人求情。 現(xiàn)如今丞相高瞻已經(jīng)入獄,黨羽被廢,下面那些同丞相有牽連的人,一個比一個提心吊膽。畢竟誰都怕死,誰都怕一夜之間從高官變成一無所有。 “呵......”蕭淮策拿過了一個新的奏章,只是翻開看了一眼,便是冷笑:“王大人,不知我的夫人是如何得罪了你,你竟要讓陛下競她為皇貴妃。” 那位被點名的王大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語氣顫抖:“攝政王......這奏章是半月前所上,臣也不知道它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礙了您的眼?!?/br> “攝政王,”一直不說話的李延緩緩開口,語氣低緩:“適可而止?!?/br> “陛下娶我夫人的時候,想過適可而止嗎?”蕭淮策側(cè)過臉,冰冷的視線看著李延,里面攢著呼之欲出的怒氣。 李延心中有愧,被他這般詰問,一時之間倒是沉默。 他不說話,只是掩面又低咳了兩聲。 蕭淮策的笑意愈發(fā)的冷。 他全然沒有在喬熙面前溫文爾雅,體貼入微的模樣,強(qiáng)勢泠冽得就像是另一個人。 “陛下既然身體抱恙,那么往后的早朝,也就不必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