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書迷正在閱讀:接吻嗎?我超甜、長風幾萬里、我在海底撿垃圾的那些事、朕的皇后不好惹、我靠話本養(yǎng)夫郎[種田]、沉迷美貌不可自拔、魔尊他每天都想被逐出師門、怦然婚動:嬌妻晚上見、壞掉的無??梢越o我嗎、金屋囚嬌
他摸著喬熙的發(fā),安撫的意味很重。 醫(yī)生離開的時候,雙腿都在顫抖。而楚淮替懷中哭累的喬熙梳攏著頭發(fā),從始至終,沒有再抬頭多看他一眼。 一直到走出這棟陰沉華貴的宮殿時,這位醫(yī)生竟然還有一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上帝作證,他真沒有想到傳聞中的儲君殿下,是這樣的公私不分。 奧勒?淮作為帝國的皇儲,作為帝國歷屆以來最鐵血的儲君,竟能對一個毫無攻擊性的女子妥協退讓。傳言他從不向任何人許下承諾,可他卻答應那位小公主不輕易攻占她的國家。 樁樁件件多么駭人聽聞,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 在地上跪了太久,醫(yī)生的著裝略有狼狽。剛才的畫面叫人震悚,他心亂如麻,只能低下頭,整理著自己的白大褂掩飾情緒。等到情緒穩(wěn)定下來,他才跌跌撞撞地走上一旁的馬車。 他想,國王也許錯了,殿下這次,并不是鬧著玩的。 潛斯曼家族修煉出了最鋒利的刀,刀鋒直指奧勒帝國未來的主君…… ...... 喬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 昨天為了打消楚淮的念頭,天知道她費了多少心機做戲。哭到最后,她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維曼公爵對她很好,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潛斯曼國生靈涂炭。哪怕,這只是一個虛擬的世界。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楚淮一身勾金絲的黑色服飾,看起來莊嚴肅穆。在這個時代,黑色是貴族專屬的顏色,顏料的價貴,平民只能穿白衣。而黑衣,被稱為“柔軟的金子”。 “昨天睡得好嗎?”他親昵地握住她的手,仿佛昨天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我給你準備了新的助眠香料,如果想睡覺的時候,可以點燃一些?!?/br> 你笑的這么嚇人,我不敢睡得太死。 喬熙這般想著,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她眨著濕潤漂亮的眼睛,就這么乖巧柔順的看著楚淮:“你會傷害我的父親嗎?” 楚淮原本想要捏捏她睡醒以后紅撲撲的臉蛋,此刻聽見她的話,手懸在半空,就這么冷淡地看著她:“小喬,你知道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并不愿意對潛斯曼國的任何人做什么。” “我在潛斯曼國待了四年,我喜歡那里所有的風貌?!?/br> 喬熙卻在這句話中,聽出了截然不同的意思。 什么叫所有的風貌? 合著這是把地形城防要塞都摸透了。 她心中難免寒意,還有幾分說不出的心灰意冷:“至少......留下他們的性命?!?/br> “當然?!彼兆∷氖?,在背上落下一吻。 喬熙眼底的光有一瞬間亮了起來,可是很快,又重新湮滅了。 因為楚淮說:“如果他們都不反抗的話......” 怎么可能不反抗,那是他們的國家啊。 “我要去參加會議,有什么事,我們回來再討論,好不好?”他的聲音帶著商榷。 “什么會議?”她仰起頭看向他,聲音不穩(wěn):“關于我的國家嗎?” 楚淮笑得很妖異,一雙多情溫柔的眼睛,眼底有紅色蔓延:“我的小喬,你真聰明?!?/br> 似乎是憐愛的嘆息:“我還是更喜歡剛剛遇見你的時候,你那個時候,沒心沒肺得叫人可恨?!?/br> 喬熙覺得楚淮真是自相矛盾,但是她已經沒有心情去回應了。 兩個人之間,有說不出的心墻佇立起來。透明的,卻那么真切地存在...... 連續(xù)幾天的陰雨以后,奧勒的天空變得晴朗起來,冰雪也有了初融的痕跡。 喬熙一個人在臥房里,看著窗外的景致出神。 楚淮已經整整一個禮拜沒有回來了,照顧她的女傭們沉默寡言,絕口不提他的去向。 喬熙手撐在窗欞上,嘆了一口氣。 “棲棲,楚淮是不是去攻打我的國家了?干什么打打殺殺呢?” [在沒有形成大一統(tǒng)以前,戰(zhàn)爭就和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你別忘了答應我的,如果楚淮傷害了我的家人,我要你幫我離開?!?/br> [我知道,代價是你要多完成一個世界。還有什么別的事嗎?]系統(tǒng)一如既往公事公辦。 “沒了......”她蔫了吧唧地說完,揮揮手:“你走吧?!?/br> 她的話音落下,有人拉開了臥室的大門。 滿目焦急的維曼公爵走向喬熙,在喬熙驚訝喜悅的眼神中,抱住她。 “喬,你還好嗎?”維曼公爵的聲音沙啞,這位年邁的大臣對于他這個女兒,從來都是珍而重之。 “父親!我很好,我很好。”喬熙也用力抱住了維曼公爵,重逢的喜悅在兩個人之間縈繞。 很久以后,喬熙的心情才平復下來,她看向維曼公爵,帶著幾分疑惑開口:“您是怎么進來的?楚淮呢?他放過我們的國家了嗎?” 維曼公爵的臉上露出了悲哀。 “潛斯曼國......已經成了奧勒帝國的番邦。”這句話,從這位兢兢業(yè)業(yè)的公爵口中說出來,難言的沉重。 潛斯曼國這么多年的基業(yè),到底葬送在了他們這一代人身上。 “那......我們的子民......”喬熙不敢再說下去,她怕這個結果,是她不能承受的。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般,喬熙不知道自己對楚淮的攻略要怎么進行下去。 “你放心,他們都很好?!本S曼公爵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甚至沒有開戰(zhàn)。奧勒帝國抓住了我們的經濟命脈,我們只能選擇臣服,這是損失最小的方式?!?/br> --